珈蓝殿,忆起木门内的所见所闻,林枫但觉恍如一梦。思那男声所言,花神、树神、百花仙和千树灵今解封于峨眉,将回归九州,不由眉目舒展,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微转眼角,扫向金、火、水、土四门,忽见金门处金光璀璨,水门碧波荡漾,知是水韵流与静言已得造化而归。果不其然,待金门金光散去,水门碧波消散,那水韵流与静言不分先后的,分别从金门、水门而出。
“师兄,静言,恭喜你们得造化而归。”
“同喜,同喜。”
一番寒暄后,三人聊起各自在那“五行”门中的所见所闻。林枫、静言从水韵流口中得知,花寂熙已成正果,正得义仙果位,心中顿时落下大石,松了口气。静言更是喜极而泣,欲入那金门,去看访花寂熙。奈何金门关闭,入门不得其法,妄自着急。
水韵流见静言着急,入金门而不得,遂宽慰道:“万事皆缘。缘来,则相聚;缘散,则分离。知其平安已了心中结,见与不见,又何苦执著。当知正己修身,得果成仙,天上再见不难。”
“水哥哥,说的极是。”
静言悟性颇高,闻水韵流一番宽慰,顿时放下心中结,不再强求进金门,看访花寂熙。三人又闲聊了盏茶功夫,忽见火门烈火熊熊,皆是一惊,纷纷暗道:“莫不是那兄台(仁兄/大哥哥)要出来了。”
然而,这熊熊烈火燃烧了一刻钟却仍不见熄灭,水韵流、林枫、静言三人顿感着急。静言自语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此话一落,水韵流、林枫双眉紧蹙,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水韵流对二人说道:“我进去瞧瞧。”说罢,掐一指诀,周身顿是流光溢彩,迈步便向那火门而去。
眼瞧水韵流离火门仅剩一尺距离,那火门内忽的蹿出一个蓬头垢面,穿着件破旧袈裟的疯僧。这疯僧出现的太过突然,差点与水韵流撞个满怀。待水韵流、林枫、静言三人,看清那疯僧的面目,不由大惊失色。水韵流问那疯僧道:“兄台,你这是这么呢?怎得进了一趟火门,就成这模样了?”
原那疯僧竟是与三人一同到往这箬佛寺的青年,而此番模样与昔日又大相径庭,怪不得水韵流会如此一问。青年见林枫三人脸色怪异,又闻水韵流之言,不由哈哈一笑,“吾未来得及修边幅,便出了这火门,让众位见笑了。”说罢,遂谈起在火门中的所见所闻。水韵流、林枫在旁听的聚精会神,又闻青年拜了师,遂纷纷上前道贺。那静言闻得青年所言,沉思片刻,从袖中掏出半块衣袂,细细瞧了瞧,双眼闪闪发光的盯着青年,问道:“哥哥的法名,可真是觉尘乎?”
青年答道:“然也。”
静言不由大喜道:“尘哥哥与我等的缘分不浅,是我等重建书山的伙伴,亦是鬼道命定者之一。”
水韵流、林枫忽听得静言这般言,微感错愕,转而皆是喜上眉梢。水韵流大笑道:“好极了,好极了。有兄之加入,当是如虎添翼。”
觉沉闻水韵流三人言,却听得颇为迷糊,遂疑惑道:“这鬼道是何之意?吾又为何是尔等伙伴?尔等依据在哪?”
静言缓将天下祸乱,妖魔横行之事谈起,又将百慧轩无痕枫占卜之事如实相告觉沉。觉沉听罢,肃道:“原来我之天命还有这等事。既天命所归,当倾尽而为,方不踱人间行,心境明。”
四人随后一番闲谈,忽听得“隆隆”之音响彻耳畔。循声望去,那土门在“匡匡”震动,似有坍塌之嫌。继而,寂冉圣僧从土门而出,眉头紧锁,脸色颇为难看。
“圣僧,出了何事?怎得这般愁眉不展?”
林枫问圣僧脸色不佳原由,寂冉遂将土门所见所闻如实相告。林枫四人听的气愤不已,柳眉倒竖,恨不能将那邪院即刻拆除。
水韵流道:“闻听圣僧所言那龙都之事,着实让人气愤。不知可有用到吾等之处?吾等想为那龙都众生尽一绵薄之力。”
“尔等心意,吾已知晓。”寂冉道:“龙都之劫贵在人心。人心坏,则所处时空一切事物,有为与无为的物质亦在败坏之中。人世间的总总不过一个‘缘’字,所起之因对应相同果报。福报耗尽,地狱门开,事无偶然,一切皆有缘法。那龙都遭此恶劫,众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话落,无奈一叹,就此打住,不再详谈。转身,见右侧第二扇门已开,便招呼众人进去。
林枫、水韵流、觉沉、静言四人,来到右侧第二扇门前。但见此门金光闪闪,透着一股珠宝的“贵重”之气,相较其余门扇,可谓极致奢华。又见门上用钻石镶着“千金”二字,水韵流、觉沉、静言三人,不由轻蹙眉头,脸色略有不佳。寂冉见此,询问林枫,“汝对此门有何看法?”林枫回道:“表象非内在,事物无好坏。唯人心偏薄,不思内省,以物为借,为罪开脱。众生之相,天地所授;内在人心,自我束修。”寂冉笑道:“汝倒是个明白人。”
水韵流、觉沉、静言闻听二人对答,顿觉羞愧,红着脸相继走入“千金”门中。一入“千金”门,混沌尚未开,唯见天地间,一笔笔似字、仿物的符号在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下,看似无规律运转,实则渗着一缕天地璇玑的奥妙。
水韵流、林枫、觉沉、静言四人,初见这一串串符号,只觉醍醐灌顶,似有所悟、所知、所晓、所懂,却又不知如何叙述、如何表达。所谓“心知所领,语不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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