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欢见他这模样心知无可逆转,只得放缓了语气,道:“好了,多大点事儿!没人会害你的阿月,她好好的呢!昆莫本就打算放了她,不然也不会将她交给月隈垚处置了,打法她入监禁,也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已。你要是是实在放心不下,自个儿去一趟把她接出来便是了!”
“这…先斩后奏的话,父王真的不会怪罪吗?”浮丘岙微微有些犹豫。
“怕什么?出了什么事儿有母后担着呢!从小到大,有任何事情不都是母后操心着?”
在得到了母后的首肯之后,浮丘岙自是欣喜不已,转头便要离去。
“等等!”元欢突然叫住了他。
“你袖子是怎么回事?”
浮丘岙顺势低头描了眼袖口,这才注意到自己袍子的外衬不知什么时候裂了一道口子,“哦,没事的,只是在路上划破了而已,回头找宫人补补就是了。”
“傻孩子,还补什么?穿坏了丢了便是,这天乌宫还少了金丝银线和绫罗绸缎不成?本宫再去拿一些现成的给你穿便是了!”元欢扶了扶花鬓,不以为意道。
“多谢母后好意,只是儿臣穿惯了这身旧衣,就这么弃了未免可惜。”浮丘岙顺手卷起衣袖,将那裂痕藏到了别人看不见的死角,并不打算在这时讲究了。
“那随你吧。”元欢涂满蔻丹的手漫不经心抚过裙摆,她挑起上挑的眼眸,以目示意道:“白竹,太子不清楚前往地牢的路,你去送送他!”
“是!”
于是白竹便随着浮丘岙出了殿门。
殿门外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已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直到听到这边的动静两个人才不约而同地朝他这边围了过来。
“殿下,怎么样了?娘娘可有同意帮你们?”问枫冲上前去急急问道。
“当然,你随我去一趟,我们现在就去接她出来。”
“好!”问枫自是满口答应,日陨却略觉不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尾随而来的白竹一口打断了。
“日陨殿下,我家娘娘找你有事,还请你过去一趟。”
“可是……”日陨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师兄你就先去吧,接下来的事留着我们处理就行了。”
“是啊是啊,您放心好了,有我陪着殿下过去定然出不了的。”问枫也跟着信誓旦旦地劝着。
“好吧,不过你们此去一切小心,切莫冲动行事。”
日陨实在推脱不过只得暂时与他们二人分散开来独身一人入了长欢殿。
白竹一直站在不动声色站在原地等到日陨进去了才动了动身子,沾染了几分夜色的苍白面色,无端显露出一丝丝讳莫如深的异样神秘。
日陨踩着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进了长欢殿,并不为一路上的繁花似锦所动,面上始终淡漠,直到见到了独自端坐在龙凤台上的元欢,撩袍躬身请礼之时,一双平静无波的眸瞳才浮动几分波澜来。
“陨儿,你来了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守那劳什子礼作甚?”
为防隔墙有耳,在他到来来之前,元欢就提前屏推了殿内众人。
此时此刻,诺大的主殿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本该是极其暧昧的空间,可偏偏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使得周遭气氛,也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虽无旁人,礼数亦不可废,还望娘娘勿要失了身份。”
日陨淡淡回完这一句,便兀自垂眸,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始终不曾将目光移开过地面半分,毕竟眼前这个女人,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还是由衷地感到陌生,尤其是在从师傅口中得知了她所做过的那些事后,他便没来由地只想远离,逃得越远越好,于是这段时间一直对她是避之不及,就连之前的表面关系也不想再勉力维持了。
元欢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如花笑容不由僵在脸上,于是她轻叹一声,语气颇有些幽怨地说道,“你这是作甚,莫不是还在怪初冬那日我没向昆莫求情任由你在大雪天里跪了七日,陨儿啊,你是知道的,昆莫那人疑心甚重,所以我不能轻易开口的,只能在暗地里叫来了优木那丫头多多照应着,其实看到你这样又何尝不是看在眼底疼在心里啊,你跪的那几日我亦是日日难安,恨不得替你受了那罪不可!”
“娘娘多心了,日陨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这些时日有些忙,抽不开身过来而已。”日陨语气依旧冷然,可在听到元欢这席话后,绷紧的面孔总算是有些缓和了。
元欢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主,见此情景遂忙不迭转身从后面中翻出一物出来。
“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制成的软靴,都搁这儿好久了都也不见你过来,你干脆就趁现在试试看合不合脚?”日陨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发话变被元欢不由分说地拉到了脚榻上,兴致勃勃地弯下身子打算亲自为他换鞋。
“不,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日陨活了这么大哪里招架得住这架势,吓得连连摆手。
“陨儿,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这么多年,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元欢突然停住了动作,缓缓叹了口气,一双殷殷美目与他对视良久,似乎还隐隐带着泪花。
那样脆弱美丽的眼神,任凭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吧,日陨也是微微一怔,终于是,点头默认了。
元欢这才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摆弄起日陨的鞋子起来,只留给日陨一片乌黑的发顶。
他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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