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望向楼下一抹背影,总觉眼前这场婚礼犹如梦境般不真实。
他赫赫有名,论名分上裴慕该叫一声哥哥,年少有为,坐稳了dg资本集团首席执行官,也同时是姐姐的未婚夫,裴家首选的女婿,一身剪裁得当的黒色礼服,更完美突显了身材,右手很悠闲插进口袋,挺直的脊背却又让人清楚知道,他在思考你的话。
善于算计,精于人心。
早在学校,裴慕便听说过他,两年掌舵dg资本,力压a城财团之首,家室又显赫,受不少名媛追捧,却不知为什么消失了一年多,退至幕后,做起了推手。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裴父用力提了提胳膊,裴慕才下意识托起婚纱跟着一步步往红毯尽头走去,直到另一只陌生的手牵起她,继续走完下半段路。
“很紧张?”他目不斜视,声音压的很低,仿佛没有说过话般。
“啊?是有一点,”她僵笑,不想处境太过尴尬又加了一句,“我是第一次结婚。”
他闻言翘起嘴角,却又未带任何含义,仿佛例行公事,只是礼貌涵养的笑。
待走到了红毯的尽头,主持人已经开始说着誓词,花童上前递上了钻戒,他接过给裴慕带上说:“我也是第一次结婚。”
裴慕有些发愣,想了许久才发觉是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我愿意!”他的回答干净利落,突显的裴慕反应迟钝。
“我也愿意!”
婚礼进行曲响在耳畔。
阳光下,祁洋散发光芒,轻挽起自己,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裴慕呆愣愣看着,缓步跟上,他也不闪躲任由四周目光打量,不时用力夹住她的胳膊,才明白过来有记者在拍照。
但实话说,他的长相十分耐看,方形的发迹线,露出高而饱满的额头很贵气,眉骨不算高,眉形却很锐利,眼睛狭长有神,很像古代的美男子,嘴唇很薄,鼻梁高挺,犹如一条直线,又带着些许攻击性。
脚步停,他转而伸手握住了裴慕,在几十名记者的连环追问下,宣誓身旁她的位置,十分自然,唯独无名指的钻戒,时时刻刻提醒着这场婚礼,是一场交易。
“我会资助裴氏集团,就像爱我的妻子一样,”他说话时嘴角微微上翘,显得人很好接触,声音是很好听的低音。
“谢谢你!”裴慕说的声音很小,以至于都不确定这声感谢有没有被听到。
她很清楚,这是句场面话,讲到了情面上做噱头,而祁洋本身就是很合格的商人。
虽说,从开始到现在,他处处显得很亲近,但眸子里的疏离,却是没办法隐藏的,她是陌生人,一个以交易为目的的假人。
祁洋的负面很多,性情也不稳定,裴慕分不清,究竟哪一个面具下的他才是真的。
对于dg资本,祁洋本身就是个传奇。二十三岁掌舵,很快跻身全球福布斯富豪榜前五名,dg资本最为年轻的领导者,在过去两年中率领他的团队先后成立了纽约证券交易所a城大区办公室、仁华基金、dg投资等,以独特的投资风格及灵活的投资范畴吸引了欧亚诸多企业期盼实现长期战略,而在一个月前刚回国,便正式将dg新版块转入国营企业,进行涉猎。
坦白来说,这样的人本身就具有危险性,让人敬而远之。
资望甚高的世家,天之骄子,这都是他留给外界最初的印象。
可前两年事业巅峰时期,他却离奇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
有人说他是隐婚了,爱上了一个不被家族接受的娱乐明星,丢了那顶王冠。
裴慕抬起头,看着人群中的祁洋,谈吐十分幽默,举止间很优雅,剪裁得体的燕尾服将他的体型展现出来,很帅气。
作为一名财经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裴慕曾经有幸拜读过一篇关于祁洋的报道,见解十分独到新颖。
但当冰冷没有温度的文字,变成近在咫尺的真人时,将裴慕心中那一点崇拜也转为理智,他们之间有很远的距离。
报道上他回答的十分风趣,不像掠夺者,更像名老师,其中有句座右铭,让人记忆犹新,如果没有回报,却一定要做,那么我们就必须长期保持战略合作关系,顺便行使职责!
报道下的点评也有很多,有人说他固执,有人说年少缺少阅历,但裴慕知道,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许是被人这样注视久了,祁洋有所察觉,转身朝着不远处的裴慕笑了一下,好似是在回应刚才的目光。
婚礼的宴席持续了很久,所幸预定的酒店在附近,裴慕被助理先送回酒店。
看着地上一黑一红的行李箱,裴慕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前不久听他说起的,婚后要去国外度蜜月。
“婚礼上熟人有些多,今天是不是累到了?”他说话声音很低,高大的身影却刚好将瘦弱的裴慕笼罩进去。
他这是在关切自己。
裴慕转身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他的西服外套,挂在衣架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淡香味,是男士香水,还不算难闻。
他像是真的累了,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右手拄着头部,眼神似有若无般打量起裴慕。
纯白色的连衣裙她穿着很合身,搭配一条铂金蛇骨颈链点缀,深咖色长发散在肩上,彰显的人很乖巧,不时眨着眼睛,双手背在身后琢磨着什么,好像很怕他的存在。
“你很怕我?”祁洋问。
“嗯,坦白来讲,是有一点。”裴慕没有隐瞒。
“那不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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