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上午,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现在又要浑浑噩噩地度过,哦不,和别人鬼混掉一个夜晚。宸儿的内心只有不爽,虽然他不会为任何人而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怨谁。
今晚的他也没有什么玩欲,望着再美丽妖娆的女人居然都没有一丝解衣宽带的冲动。突然,他觉得这夜的他十分清醒,问道:“亲爱的,你确信那些死去或是失踪的人真的与你无半点儿关系?”
“呵,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这语气中带着对生命的不屑与轻蔑。
宸儿深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一定要将此事查明,就在今夜,应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道:“我出去走走,你在这等我?晚上外面不安全,你就别出去了。”
“好的,我等你。”依那邪魅地朝他望了一眼,靠在床头边。
宸儿去了外面,锁住了门,现在他对依那并不如之前那般火热,而是觉得十分变扭,偶尔也在早上觉得有些羞耻。幸好这一切她都摸不着。
不过,他的头又开始昏了起来,他的身子随之漫无目的地晃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在作甚。
此刻,小妍正坐在桌旁托着腮幻想,毕竟是少女嘛,爱幻想很正常,但是她的世界似乎都是冷色调的,要么就是血红色的。正当她沉浸在这悲惨的自我空间中……门被人使劲敲了一下!
小妍晃了晃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不会啊,这不会是少康,他不会这么粗暴的。
算了,无论是谁,这么晚来都没什么好目的!但姑奶奶天不怕地不怕倒是真的!小妍一手藏了把匕首在身后,一手颤抖着靠近门,然后铁了心似的一推!
门口的人虽不是少康,但也够令她感到意外的了!她惊得一时半响发不出声来,藏在背后紧握着的匕首也“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此时那人正面无表情却一脸恶意地看着她,这使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一种遍布全身的恐惧感。
忽然,那人冷笑起来,却不怎么出声。他和小妍皆以一种充满着防备欲与不安情怀的目光瞄着对方,好像要把面前这位不再熟悉的人物看得一清二楚,如同敌手碰面,但双方俱不动武---二人即师从同一者,得知谁先出手谁必输矣。
不过,这架势一看,两人总会拼个你死我活,必须先有个人动手结束这寂静的对望,不然两人就会永远地停滞在这里。想到这里,小妍朝着那人的胸口便是狠狠的一拳,却被那人一闪身子躲了过去。接着,那人扬起了手臂,小妍看清他手上抓着的梦魇---蛊!致命的蛊!致命的金蚕蛊!它正张牙舞爪地恐吓着小妍,在小妍一大吃一惊的一刹那,那人竟将金蚕蛊向她送去,小妍防不胜防,仰面跌倒在地,那人即刻朝她扑去,幸好她定了神抵住他的手腕,方可一时不让蛊侵入自己的身体。
“喂---你一个,一个大男人,练,练蛊觉得有意思吗?”小妍质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更加使劲了,小妍也开始用力。她只想自己救自己,不仅是因为现在陵陌山庄剩下的人没有救她的能力,而是她明白谁都弄不过这下蛊者,叫了谁就意味着谁会来为她陪葬。
也不知就这样僵持了几个时辰,天逐渐亮了起来,两人的头顶冒着汗珠,坚持了一个晚上,谁也不会好受。
不知怎地,那拿着蛊的人眼睛使劲一睁,看到眼前咬牙切齿抵住自己手臂的妹妹,不觉一怔,那只金蚕蛊落在了地上,虽没有到处乱爬却也在不停地转圈圈儿。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宸儿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小妍和四周的一切。
“你,你还问呢,你想杀我?我就纳闷了啊,一言不合就……”
“到底是什么?谁想杀你?”宸儿咆哮着打断她。
“你啊,你拿着那只大虫子想捅我。”小妍指着地上的金蚕蛊朝他怒吼道。
宸儿看了看脚边小妍指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充满生机的浅黄***竖着一条尾巴。宸儿被这情形吓得差点儿跳了起来,借着少康推门而入的时机,他慌忙跑出了门,跑进了自己的家里,随后颤抖着开了地下室的门,急匆匆地闯了进去---检查蛊的数量,真正的检查,翻开盖子一个接一个的检查。
然而,最令他紧张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所有装蛊的罐子居然都是空的!这些蛊早已被人拿出害人去了!
突然,宸儿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且痛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加猛烈。他嘶叫着跪倒在地,两只手抱着脑袋。此时,他的眼前再一次出现了那些曾经一闪而过的画面,这次那些画面全都清楚地呈现在了这里:他看见,自己在那天经过亮儿门前时听见了阿花的话而用蛊在她出门后杀死了她;他看见,自己在亮儿失去情人的那一天晚上端着下了蛊的糕点进入他的房间;他看见,自己逼着装死而被发现的环儿服下了致命的蛊而不许他告诉别人;他看见,那夜自己与冷冥独处时在他不经意间给他下了蛊;他看见,自己冒着危险却只为将蛊送到端儿的口中;他看见;自己在瑞儿的酒中下了蛊苗……不只是这些人,他的脑海中还闪现了好几百具面目狰狞、浑身是血的尸体。
可惜啊,做了这么多的孽,他却浑然不知!
那么依那呢,那个曾经被他爱过又怀疑过的姑娘,不过也只是个幻影罢了,并没有他人见过她的真身。
现在的宸儿呐,除了沉浸在他的恐慌悲痛之外,还会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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