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任凡在商业街街心停下了脚步,走向一间与周围现代化环境格格不入的和风小店,店面的牌匾上书着三个狂草字体——潮味斋。
他推开了店铺的格子门。
里面的场景并不像外表如此没落,不管是吧台前或者其他位置,皆是满座宾客座无虚席,各自品尝着面前的寿司和盖饭,七嘴八舌的攀谈着。
陆任凡微微怔了怔,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初出茅庐之时,在这儿与伙伴们一聚的场景;那把被他奏出过一曲“惊鸿”的尤克里里,如今遍布尘埃挂在墙头;出征之时题笔书下的豪言壮语,如今还吊在吧台微微荡漾的风铃上……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之事,陆任凡鼻子一酸,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化作苦涩涌上心头,哽住咽喉却也扼住了泪水。
他轻咳一声,让自己重新平复成常态,一边右脚就要踏入店内,却突然毫无预兆的,目光定住不动,视往一个方向,浮空向前的右脚又缩了回来。
他瞥见一道无比熟悉的倩影,此时正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低头专注的看着手机。陆任凡猛的收回目光,转身欲走。他想逃避,他现在还没有脸面直接见她,或者说他这个一走了之的懦夫有什么资格见她?
“刀山火海壹将在!”
“直取桂冠有何难?”
两个前呼后应的声音在陆任凡耳边响起,所念的诗句正是当年出征时,由他题笔的豪言壮语。
“许久不见,队长!”祁东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站在陆任凡身后,挡住了他的去路。
“队长,别来无恙。”陈尔荀刚刚就一直坐在街心花圃边上,看着陆任凡走过来,现在他也踱步到任凡身侧,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陆任凡一脸黑线,心中有重逢的欣喜,也有对这两个活宝的无语。
“你们两个……方子让你们来的吧?还有……我已经不是什么队长了。”
“不!你永远都是我们奥林匹斯的队长,最高之神宙斯!”祁东贤义正严词的道。
“行啦行啦,久别重逢净扯些争议话题,赶紧先进去吧!”
陈尔荀搭起两人肩膀就往店里带。他都馋的不行了,这俩人一直在门口婆婆妈妈的,他不抗议肚子还抗议了呢。
“等一下我……”陆任凡想挣脱,扭头却见一双似泪非泪的含露眼,直直的看向他。
他们都说天底下最亮的是星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你的眼睛,眼里有星河,唯独没有我。不知为何这双眼睛,让陆任凡联想到了这句网络语录,也只能如此形容,但不同的是,此时那个她的眼中尽是任凡。
“梓璃……”
座位上注视着陆任凡的,正是徐梓璃。
“走走,走!坐下说!”,这次是陈尔荀和祁东贤合力生拉硬拽着他,但他并没有再继续规避,反而步伐不知不觉的跟着陈祁两人,行至桌前被摁着坐下。
陆任凡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低垂下视线,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开口道了句:“对不起……”
声音十分微弱,一下子就淹没在周围食客的吵嚷中。
“嗯?”徐梓璃没听清。
“梓璃,对不起。”陆任凡加大了声音分贝。
“你不需要道歉,应该是我们向你道歉!没能在那时察觉并及时帮到你什么。”徐梓璃回应道,没有了昨夜面对松清扬等人的冰冷。
当年陆任凡家父逝世,以及种种原因,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不辞而别,离开奥林匹斯。他这个队长鞠躬尽瘁的为奥林匹斯付出到最后一刻,甚至连父亲的送别都没能及时赶到,而他们却没有实际做出什么行动,只有口头上的鼓励和安慰……战队欠陆任凡太多太多了。
“凡哥……嘿嘿,好久不见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陆任凡斜视过去,只见一个黑衣黑裤壮实小青年,剪着干净利落,十分有精气神的寸头,右边耳垂上打着耳环,痞里痞气,十足的社会小伙气质。
“哟哟,精神小伙方子来了。”陈尔荀调侃道。
来者是奥林匹斯前任第一战士——方江,无比刚烈的打法,被网友们誉为“流芳万古真男人”,以一敌三都能不落下风,极为扛揍,你打他打不动,他打你还贼疼的那一种。最广为流传的事迹是国内预选赛上,他如同化身“燕人张翼德”,劣势逆风下,以一己之力锤得敌方四人抱头鼠窜,从而逆转局面促使了团队的翻盘。
而且方江当时还在赛场上公然嘲讽,大声呵斥:“四打一被反打?你们会不会玩!”
一声好似轰雷震,直接击溃了敌方心理防线,强行牵制住他们,不得不注意方江这颗“定时炸弹”。
“去你丫的陈二苟!”方江反骂道。
他刚认识陈尔荀时,错把荀字念成苟字,所以陈二苟就这样被叫开了。
方江单手摸着脑袋,一脸堆笑的看向陆任凡,“凡哥,不好意思啊……他们非要来的……”
陆任凡一脸黑线,早晨打来的那个电话正是方江,说是奥林匹斯即将面临巨大危机,自己需要尽快和陆任凡见面商议一些事情,但是他没想到这小子给他下套,架势明显就是要再请他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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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池网咖
作为全市最有格调的网咖之一,鱼池可以说别有一番风味,单一的隔间,中高端设备的分区,电子荧屏墙壁播放着动态森林,此外一大排的限量版手办和《最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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