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院长姓来,是来来去去的那个来。
此刻他正拖着肥胖的身躯在院子里踱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来院长有些忧郁。
来院长全名来佛,他跟如来佛祖没有半毛钱的亲戚。
来佛的祖上是有钱的大户。父母留过洋,在美国主攻生物遗传学。细论起来,这洋气的名字跟人家洋学校沾边。老来跟老来夫人回到国内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来佛,然后赶上一场事故中离世了。
来院长不像专家,倒像企业家,那种乡镇五百强企业的老板范。他继续踱着步子,黑沉的脸色正对抗着明媚的春光,“企业家”来院长此刻已经将忧郁转移到脑门上了。
早上发生了一件怪事,鸟没了!
好好的,鸟怎么没了呢?
好好地鸟在一堆科学家面前没了!不是不叫了,就是没了。
整个山庄看不见一只鸟的存在。
邳头市北郊20公里,坐落在眉山半山腰的汀溪山庄,是个绝佳的休养圣地。
万物在这里生长繁衍,彼此之间相互依存又相互敬畏。
山庄被一条无名的小溪环绕着。这条山谷泄洪沟汇聚产生的小溪终年不断流,水声潺潺,似交响乐一般。因为坐落在森林保护区内的缘故,此处一直保持着原始的状态。放眼望去林木覆阴、满目青翠,让人心旷神怡。
来佛没心情与肺部一起感受富含负氧离子的新鲜空气,让他更没心情的是几位教授正急匆匆朝他跑来。
几位教授都是国内顶级的生物遗传学高人,因为肥胖加之年龄大的缘故,几位教授团的高人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像企鹅组团竞走比赛。
“鸟没了!”气喘吁吁的1号高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知道了。”来佛院长没好气的回答。
2号高人相对淡定一些,稳了稳心神说道:“鸟没了算个鸟事,啥都没了!”
4号高人补充道:“啥都没了的意思是,除了咱们这些活人,其它的的活物都没了。”
来佛院长环顾自周,沉思有顷,的确昨天就发现很多蚂蚁在搬家。自己还在想,又不逢年过节的,这帮动物要去参加运动会么。
“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有规划的撤离。不,不,不,不仅是鸟和蚂蚁,现在咱们院内连个毛,毛,毛毛虫都找不到了。我观天象,或许有不测。”
6号喜欢找重点略带结巴的高人总结到。
“笑话,你还会观天象!”来佛院长怒道。来佛院长不喜欢别人替他总结。毕竟他自己才是院长,才是这个巴掌大的天空下最有话语权的人。
这巴掌大的民国时期建筑风格的大院,在三十年前被征用,用来做研究基地。在官方档案里它还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字,h城精神病医院眉山分院。
这里总共有工作人员十三名,包括分院院长来佛在内,还有厨师2名分别负责中餐和西餐、6名精神科博士、1名酿酒师、还有三位打杂的,园艺、保洁、保安啥都做。这三位在十几年前都是保姆,负责照顾婴儿。
这里共有患者1名,也可以称为试验品或者小白鼠,在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婴儿。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没有女厕所,也不需要。
就现在的这种情况,来佛院长忧郁是忧郁不起来了,不光是来院长,这会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迫近。
一夜之间,整个院子里的活物都不见了,它们都有好像收到了通知一样,有计划、有条理的全部搬走了。而且同样神奇的是,二十年来都没有陌生人来的院子里,前天居然发现了一个小偷。这个事情非同小可,来院长本来打算直接向上级汇报,但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加之周边环境发现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变化,来院长就没有上报这个情况。只是粗粗的盘问了小偷的情况,然后将小偷的证件没收放到了办公室抽屉里,然后将其锁在了其中一件废弃的实验室里。
“怪事连连,怪事连连啊!”
来佛院长回到办公室坐了下来,盯着窗外的大槐树自言自语道。
“大槐树,大槐树你要是长腿了,是不是也要走呢?难道有怪物要来吃咱们?”
一阵风吹来,大槐树抖了抖身子,发出了唰唰的声音。
这要换了普通人,肯定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了。这个院子里的人承受能力还是有的,第一这里本来就是精神病医院分院,第二,这里的作用就是研究怪事异能的。
多年来,这个僻静之所,即是在邳头市,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
麻雀不大,五脏俱全,外表老旧的山庄大院,内装算得上豪华,房间宽敞明亮,厨房餐厅、阅读室、电影放映室、茶室、实验室一应俱全。这里的实验室配置的都是精神科最先进最高端的仪器。
这是被严格控制起来的区域,原本这里就是民国时期隐居的军阀所建,用来避难或者从事一些不为人知事情的场所。看似没有明显的高墙壁垒,实则机关重重。以山庄为中心,每隔200米就设有一道防御,足足有7道防御。
来院长也不清楚外面有几道防御,都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个研究项目一天不完成,这里的每一个人永远都出不去。
大约在10点一刻的时候,来院长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叫响,紧接着一只鸽子落了下来。鸽子脚上的小细管里放着一张小纸条。打开之后是一张红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
“雨将至,遁!”
消息来自总部,多年挚友丁大举。山庄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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