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寒江市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纪寒在出站口谢绝了出租车师傅热情地邀请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机场。
肖莉在坐了整晚的火车之后,也回到了邳头市,在谢绝了黑车司机热情地邀请之后,她一个人走出了车站。
生活总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向左走向右走的烂剧情把相思涂成狗血色。在走了很长一段录制后,纪寒打给了宋大明,或者他本应该打给公雪,现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见到的纪寒的人,也只有公雪了吧。纪寒思索再三,还是拨通了宋大明的电话。
宋大明一个人在家里喝着闷酒,李宝霞刚刚跟他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走就走吧,宋大明也乐得个清静。
电话铃声响起,宋大明看都没有看手机就接通了电话。
“我以为你打算要跟我彻底拜拜了呢,怎么样,是不是想我了?”宋大明有种获得胜利的感觉。
“大明哥,我没有要跟你拜拜啊!”
“你不是李宝霞?”
“大明哥,你喝多了吧,我是纪寒。”
听到纪寒两个字的时候,宋大明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啊,纪寒啊,对,纪寒啊,你还在泰国吗?”
“大明哥,我回来了,刚下飞机。”
醉意朦胧的宋大明忽然清醒了很多,赶紧问道:“你只打给我了吗?没有给公雪打电话吗?”
“大明哥,我还没来得及呢,我先给你打了电话。”
宋大明赶紧说道:“你现在在哪里?你等我,我马上去接你。”
“机场出来,向右转第二个路口天桥底下。”
“好的,等我马上到,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
纪寒并没有怀疑什么,他也有些累了,索性就蹲在了天桥底下,等着宋大明到来。
陆离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吴鹰还在昏迷之中,他肯定不会通知吴鹰,因为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陆离曾经是一个果断而勇敢的人,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强悍,或者说比一般人更像个软蛋。
陆离舍不得自己的那个房间,那里是陆离的天堂。从16岁开始正式执行任务,陆离每年都会带回一些战利品,放到自己的这间密室里,从一开始的一段手指,一缕头发,再到后来的一片头盖骨,一只用福尔马林泡着的眼球等等,每一件物品都能让陆离重新回到那个场景里,重新感受那令人窒息的屠杀,对陆离来说那是一种成就,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享受。
至于从眉山带回来的那盆盆栽,至今陆离也没有想明白是为了什么,这盆盆栽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享受和美好的会议,反而会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空虚,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盆盆栽给他带来更多的是空洞,陆离曾经想杀掉极寒之后,将纪寒的耳朵埋在花盆里,这也许就能够完美的做一个结束。
电话铃声想起的时候后,陆离吓了一跳,他担心吴鹰会突然醒过来,当他看到是宋大明的电话时,犹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起来。
“纪寒,是纪寒,他回来了,刚出机场,陆总,现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宋大明在电话的那边呼吸急促,声音颤抖。
“纪寒?”陆离感觉到了自己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血有点往头上涌,他看了看那个角落了的花盆冷冷地问道:“折回不会有错?”
“您放心,陆总,绝对不会错。”
“在家门口等我,马上到。”
大约40分钟后,一辆商务车听到了天桥底下,宋大明探出头来对纪寒说道:“来,上车。”
纪寒没有迟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纪寒上了车。
一道鲜血从纪寒的右耳出pēn_shè了出来,陆离的手上多了一个耳朵。
紧接着一声电击的声音响起,纪寒应声倒在了中间的座位上,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呼喊出半个音符。
此时寒江市万籁俱寂,风似乎都静止了下来,陆离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偶尔有埋在雪里的枯枝被踩断,发出一声啪的声音,干净而清脆。
陆离的房间里,纪寒被几十根链条锁在了墙壁上,他的耳朵在流血,他的眼睛里也渗出血,他的心也在流血,陆离就站在他的面前,纪寒感觉到了那种既陌生有熟悉的味道。
陆离站在房间的门口,远远地看着纪寒,他已经吃够了被愚弄的苦头,所以他做好的完全的准备。
这间房间更像是一个堡垒,普通的炸药也无法将其炸开,陆离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今天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彻底结束掉纪寒的生命,一切的事情终将烟消云散。所有的噩梦和纠缠都将在今天随着纪寒的死亡,化成一缕无法追寻的烟尘,随着一年前汀溪山庄的那场大火消散。
纪寒依然在流着血,他已经快因为流血过多接近休克了。陆离就在他眼前,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那种似曾相识却又素未谋面的纠缠。纪寒的大脑里像是通了电一样,全身所有的能量似乎都在觉醒,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陆离往后又撤了一些,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立即撤出这个房间。
慢慢地纪寒抬起了头,面部扭曲。他血红色的眼睛里,还在渗着血。血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流过颧骨,慢慢地流到嘴角,那张消瘦的脸庞上泛着来自黑暗的嘲讽,纪寒笑了。
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从他来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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