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一个大山下出生的孩子,都言靠山吃山,萧家却什么都靠不上,祖上三代就开始没落,原有殷实的家底到爷爷一代就只剩下三间破草房,山中野兽横行却无能力捕杀,地里杂草比成人还高,好不容易开垦出几亩地种上玉米红薯,没到收获的季节就被成群的野兽破坏的不堪入目,望着满目疮痍的耕地,父亲欲哭无泪只好外出谋生,却不想父亲这一走再无音讯。
萧宁到了上学年纪,山里唯一的学校在离家十几公里的村落。这可苦了母亲,天不亮就背着仅有的玉米高粱牵着萧宁前往学校。
学校很破烂,两个老师要教五个年级的学生,因为经常发不起工资,老师也习惯了收一些粮食来抵学费。
萧宁很刻苦,从第一天母亲带他走过一遍上学的道路后,萧宁就自己去学校,边走边背诵所学的内容,但不知为何,无论怎么努力,过一段时间后总是忘的干干净净。
一年里两个老师都被萧宁气病了多次,无奈之下只好将萧宁劝退回家,理由是萧宁智力发育过缓,过两年再去上学。
这是一个炎热的中午,母亲去三十里外的镇上买盐,萧宁闲在家里没事就坐在井边乘凉,这是一口很是古朴的井,也是唯一能觉察萧家祖上兴盛的遗迹。
井口汉白玉砌筑,上有龙凤浮雕,井上凉亭年久失修已然破败,但依然有磅礴气势展现,井边古树茂盛如华盖,五六个孩童合抱粗的树干,这一切与那三间小茅屋格格不入。
萧宁来到井边打水,发现井水中隐隐散发紫气且香味弥漫,这对还没吃午餐的萧宁来说是莫大的诱惑,于是萧宁抓住井绳慢慢向下划去。
七八岁的孩童已然忘记自己身体的孱弱,轱辘虽然已经被锁定,人却顺着井绳一划到底,所幸井水齐胸已然到底,掉入井底,冰凉的感觉透遍全身,萧宁才发现自己冒失了。
萧宁抬头四望,井壁上的浮雕吸引了他的眼球,具体什么内容萧宁看不懂,只是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井壁上还有一条通道,好奇心驱使下萧宁向通道走去。
通道并不黑暗,淡淡的荧光若隐若现,萧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越走香味越浓,转眼看见一道亮光,恍惚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清幽绿草,亭台楼阁呈现在眼前,旁边更是一湾水潭碧波荡漾。香气是从水潭边的一块地里散发出来的,里面红花金果茂盛至极。
萧宁如获至宝走向一棵果树,左右开工摘了几颗果子吃了起来。
殊不知现在外面已经傍晚时分,母亲回家没见着萧宁,开始以为萧宁又跑到学校去了并没在意,眼睑天黑下来仍不萧宁回家,妈妈急得到处找人,到了邻村找一些孩童打听,才知道萧宁今天没去学校。
糟了,萧宁肯定进山了,一想到这里,母亲吓得差点瘫软下来。
山里近些年已经没人敢去了,早年住在附近的猎户进山之后都没人能回的来,时常还传来野兽的咆哮声,胆小的人都吓得搬走了,萧宁要是自己进山了哪还有命回来?
想到这些,萧母猛的向入山道路跑去,进得一里来地,萧母停住了脚,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这是她走过的山林最深位置了。
萧母坐在一块石头上,忘记了恐惧,却泪如泉涌,五年前丈夫外出谋生至今没有音讯,留下她们孤儿寡母艰难度日,儿子今天又走丢了恐怕凶多吉少,这叫她怎么活啊?
这时的萧宁吃了几个果子,又拔了一个有点像萝卜的东西吃下去,感觉自己撑得不行,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吃这么饱,于是就在亭台楼阁中溜达了起来。
萧宁走过几个空荡荡的大殿,来到一处空地看见一方大鼎,鼎中插着燃尽的香烛,鼎上雕刻着吓人的猛兽,尽显古朴气息。
往前走来到前方推门而入,殿内一尊雕像格外醒目。“爸爸”,萧宁惊呼出声。仔细一看,雕像上长发高束,白面长须,和自己的父亲极为相似却又不同。
雕像下放满了牌位,细数一下二百多位,萧宁不认识多少字,但每一个牌位上的萧字他还好认识。
萧宁并不清楚这些都是历代萧家宗主灵位,数十代萧家弟子牌位能被供奉于此甚是难得,只是不知何时断了香火。
牌位前有一方供桌,桌上除了香炉外还有一个木盒,萧宁伸手去拿木盒,感觉双手穿过了一层水幕,萧宁拿出木盒,紫檀陈香飘散出来,打开木盒,里面一块半透明的头骨印入眼睑。
萧宁吓得赶紧松手,木盒并没脱手,却感觉指尖传来刺痛,血液滴在了这块骨头上,萧宁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头中传来沉重的感觉,昏睡过去。
当萧宁醒来时发现,木盒掉在地上,里面的骨头不见了,萧宁再次捧起木盒发现木盒雕刻的纹路精致古朴,上面传来的香气让他神清气爽,于是抱着木盒往回走去。
在返回的路上摘了一大堆的果子,他要拿回去给母亲吃,拿了半天都拿不到那么多,只好脱下衣服兜起来,扛着往水井方向走去。
到了井中,萧宁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力气变大了,三几下攀着井绳出了水井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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