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金剑宗历来被棋仙府稳压一头,不过近几年却隐隐有反超之势,其原因是滦金剑宗宗主不知从何处带回一个孩子,并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几年后滦金剑宗上下便知道宗主弟子中有一个叫赵一目的剑道天才,短短几年时间便修得那天阙境,自此赵一目便成了年轻一代弟子中最为瞩目的一人。
年纪这才刚过十五的赵一目便修到了他人一生都难以忘却的境界,天阙上境。
此次大比,滦金剑宗宗主豪言只需赵一目出战,滦金剑宗便可轻松夺魁。
赵一目天生冷漠,除了师父滦金剑宗的宗主之外,极少袒露真情,所以在宗门同门师兄弟口中私底下都叫他哑巴剑修。
练剑至今从未遇上对手的赵一目没想到今日在门派之间的大比上遇到一个实力更加恐怖的人,孟白。
……
此刻,二人正在空桑山下树林间互相问剑。
此番问剑既是问生死。
赵一目所出的每一剑都蕴含强大的力量,数道剑气纷纷从手臂斩出。
孟白也是愈战愈勇,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能让自己所出的每一剑都酣畅淋漓。
“溪谷。”
在接下黑衣少年的手剑之后孟白终于找到其一丝破绽,立刻使出绝学。
但问题是,以从阳剑用出的溪谷剑术,威力被削弱的大不如前。
赵一目身形如影环绕在孟白四周。
见眼前此人接下自己每一招同时,还能向自己刺出一剑,神色动容。
一道剑罡迅猛袭来。
赵一目不退反进,想要硬接此剑。
“砰!”
当孟白手中从阳剑就要刺中赵一目左手时,后者左掌轻轻一弹,将从阳剑弹开,紧接临身一击,攻向孟白胸口。
孟白见状方寸大乱,已是无法闪避此招。
手落其身,孟白被向后打飞数米,林间长草被压倒一片,躺在其中。
一口猩红从口中喷出。
黑衣少年漠然的看了地上的孟白一眼,拔腿追向早已离去的道六一。
见黑衣少年要离开,孟白顾不得嘴角血迹,站起身将从阳剑插在一旁开始运气,只见他眼神凌厉盯着黑衣少年后背,随即扬起左手,以手作剑朝着黑衣少年刺去。
一道剑气从其指尖射出。
察觉到身后异动,黑衣少年转身一看,剑气临近,急忙挥手势要破去孟白此招。
骤然间,剑气一化为十。
黑衣少年淡漠的表情终于变了,在挡下几道剑气时,腹部传来一阵疼痛感。
孟白弃剑用手使出溪谷,威力果不其然比方才要高出许多。
赵一目低头看了一眼腹部,长衣上出现一道三寸小口,亦是被孟白剑气所伤。
只见他看孟白的眼神从淡漠继而转便成了阴冷,其随意将身边长草扯出,捏在手中后向上抛起,嘴中低喝一声,一指点在半空长草尾部。
顿时那根不起眼的长草像是化作一柄飞剑,刺向孟白。
一道轰鸣声从长草四周炸裂而出。
孟白感觉耳中被此声音刺得难受,眼看如同飞剑般的长草就要刺到自己,观其剑势,孟白只觉得若不接下此剑,性命难保。
脑中瞬息闪过所有绝学,溪谷,社稷,九坟,阴阳,天机部的裁决官先前有言,不可使用除剑修之外的绝学,这如何是好。
正想对策的孟白回神过后发现长草飞剑已经临身。
慌乱之中朝前全力一指。
“拼了!”
溪谷剑术,从其指尖再次射出,一化十,十为百!
“轰!”
两剑相撞,一声巨响,回荡在正片树林,二人周围长草皆被余威震为灰烬。
少年赵一目从未想到有人能接下自己这一剑,师父曾说过,此番大比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人是天阙上境,他此番可轻松夺魁,这也是此行赵一目并未携带佩剑的原因。
“若是用剑,你必死。”
赵一目看着前方不远受伤的孟白,漠然开口。
孟白听见此话苦涩一笑,刚才慌乱出的那一招,想必是师兄口中的天阙境一剑,没想到也仅仅是挡下黑衣少年一剑的七成威力,被那一剑余威击中胸膛,顿时感觉喉间微甜,一口鲜血含在口中。
赵一目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抛给孟白,冷声道:“你很不错,希望待会儿的比试能碰到你。”
说完黑衣少年便朝着树林之外离去。
孟白接过令牌,目光复杂的盯着黑衣少年离去的方向,暗自感叹:“此次大比若皆如此人这般强,要进前十可谓极难。”
收起从阳剑后,孟白也离开了树林。
……
日落后,第一关夺令结束。
陆玄阳见林中阵法收掉之后与申地乾回到林外空地。
陆玄阳所布下阵法不过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让林间瞬间长起无数人高一般的长草,从而遮住搜找令牌的人。
“第一关夺令结束,凡手中无令之人淘汰!”
申地乾三人站在被数百个参加大比的门派中央,高声道。
此话一出,四周皆是一片哗然。
有人惊呼:“什么?!这算哪门子大比啊。”
一些没拿到令牌的门派也问道:“是啊!此次我派可是为了那排名前十而来。”
也有经历过数届大比深知内幕的人不解:“裁决,往届大比都不曾这般荒唐。”
“不服!”
“我们也不服!”
“不答应!”
四周不满声起伏不定,不停响起。
陆玄阳眉头一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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