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他轻轻地叹息,头微微低垂,纤长的脖颈间喉结深隐。
具象和感性会让人丧失判断力。
他说得很细致,细致到每个毛孔每个呼吸都感受得到他所内蕴的绵绵情意,这样的叙事方式会让我生出共情,让我下意识地将自己代入其中,而后,会慢慢地成为故事中的于宣,成为迷恋他的少女。再然后,可能我就离不开了。
“悬星,今天便听到此处吧。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回了房间,找了白纸,将今天的故事细细地分解了一番,月中人和倒吊人相识,从悬星的语气听来,他回忆的时候是雀跃而隐含悲伤的,而少女的情态则很明显,应当是一见钟情颇有芳心暗许的味道,第一次有人看见自己的感觉应该是怎样的呢,惊讶还是喜悦,越历千年等候而来的知音,孤寂中照向此岸的雪色灯塔,怎么听都满是希冀啊,那悲伤究竟从何而来。
脑海里有两种声音在叫嚣着。
“不论你和于宣有何渊源,这一世,你是林措。”
“结局,这该死的结局。你要爱他,你只能爱他。”
两种声音重复着这两句话,延绵不绝,我一声怒喝,“老子喜欢祁热!”
世界清净了许多,黑白不知何时在我窗外伏着,‘喵呜’一声,跳下了窗,融入漆黑的夜里。
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气压低得沉闷。
悬星听到了。
这故事我不能再听下去了,他的话语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情意,要想知晓当年事,得另想办法。
他的感情太深刻,他不可能放我走,原本安定的心变得有些动摇,等他放我走就是坐以待毙。
之前观察过这个院子,围墙不算太高,墙角还有梅树掩映,借力爬上去对我来说不是难事,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悬星晚上睡得沉不沉,还有黑白,它喵呜一声我可能就得抖一抖,它喵呜得再大声些,我可能就会被发现。
这一夜,我想了很久很久,想了各种可能,被悬星发现怎么办,被黑白搅和了怎么办,借口应该怎么找,被发现了悬星恼羞成怒怎么办,会不会将我就地正法。
天将亮时,我决定用一个蠢法子。
向悬星要了毽子来踢,他给我的时候,我视若珍宝般收下,然后趁他回房间时,“不小心”踢到了墙的另一面,没有声张。
“悬星,悬星,我饿了。想吃糖糕啦。”
“你...你想起些什么了吗?”
“倒也没有,吃糖糕可能会哦。”
他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笑意,原本风雅的烟雨朦胧皆化作了乱人心扉的绮迷烟火,薄唇微抿,想要努力遮住这笑意,略略露出了些许酒窝,连带着眉梢都是柔和的弧度。
“啊,现在好像不是槐花的季节。”这个糖糕怕是吃不成了。
“没关系,只要你想要,万花皆可有。”他拈指一招,一枝缀满花朵的槐枝便出现在手上,空气中弥漫着素雅清香,“我教你做。”
说着一起做,其实不过是他做我看罢了,他的手很灵巧,白皙修长,动作娴熟,应当是做了很多次,在形状上下了功夫,竟凭空捏成绣球花状,上绣的那一种吗?还滴了些许花汁上去,蓝紫相间,两相得宜,是为花糕。而后做的即皆是小圆团子,捏得圆滚喜人,再掺些槐花进去,是为糖糕,上蒸笼里蒸足了数,朵朵皆春色。
他双手捧着,我接了一只,有些烫手,倒也忍得,小小地咬了一口,甜香四溢,燥热的温度将花瓣烫得近乎透明,纱衣般环了小圆团子,可爱得紧。
他的目光灼灼,像极了当时的于宣,在等我说一句好吃吗?我突然有些悲戚,所以他是在弥补当时的淡漠吗?
做同当时一样的事,医自己的心。
我拿了花糕,大口地吃掉,嘴里有灼热的温度,我快速咽下,“花糕比较好吃嘛。你吃糖糕,我吃花糕,没有黑白的份。”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让他如愿。
黑白:我一个围观猫猫做错了什么?
“好。”他脸上的欢喜荡漾开来,于宣最喜欢我做的花糕了,之前她也是缠着我做很多很多,她说,花糕好看,她多吃一点就可以同我一般好看,糖糕甜蜜,我多吃一点就可以笑颜常驻。
我不知他的欢喜从何而来,再拿了花糕细细品尝,经过蒸制,色泽更加鲜明,栩栩如生绣球花,好看得紧,只是没有糖糕好吃,我喜欢甜食,糖糕味道更香甜一些。
当夜,我将早早熄了灯,等到凌晨1点,此时是睡得最熟的时候,即便被发现,我也有说辞。到时只要说是将毽子丢到了隔壁,想着是悬星送的,极为珍视,便想自己再偷偷地寻回。
我在隔壁房间放了一整份小鱼干,轻轻掩门,白天特地找了借口说黑白圆润了许多,减少了它的口粮,现在再给它来一份小鱼干,它乖乖地循着味道进了隔壁空房间,我再溜出去,直接翻身上了墙头,看向隔壁,是另一户人家,不是街道,(居然忘记了事先做好调查,失策失策)院子里倒是空无一人,白天丢过来的毽子也不见了,想来应该是被收起来了。不晓得这户人家跟悬星熟不熟,怕是不好进去,只能沿着墙往那边爬,心里盼着绕过了邻居的墙头再往深去是街道,我仿佛踩高跷一般战战兢兢,步步小心,估摸着走了一半,看到了另一边的小路,我加快脚步,此时听到一声“阿措”,仿佛近在耳畔,我吓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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