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怕是奉承话听多了,早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吧?”长老反唇而击,看着林幼焦急的神色,讥笑出了声,“元帅五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这么多年来为何升迁如此之快?莫非元帅还当真以为自己有不世出的大才?”林幼眼中冷了冷,冷哼出声:“我有没有大才,这几年淮北地界上都很安定。倒是贵帮贵派,只有一些办不成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废物而已。”“说我们是废物,那么废物倒是真想知道,大元帅过来有何贵干?怎么没带王彬呢?我劝你啊,没事就把王彬别在裤腰带上,你可是不知道,那些将军们有多想杀了你。这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原本以为是传说,现在可算是知道了。”
“是你自己没有看护好常坤,怨不得别人。自己没看好人,就过来烧我的粮草撒气?你可知道现在军心动荡,容不得现在这些特别妖邪的事情。”“粮草?你的粮草哪一粒米不是光明派的?你还真以为你的淮北五谷丰登?我们真想收拾你,粮草收走就好,为什么要烧了它们呢?”“如果不是光明派,莫非是敌袭?”长老笑笑,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拍了拍林幼的肩膀:“林大帅,你可真是废物啊,不仅废物,还不是一般的废物。”林幼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他看到王彬已经安安静静的等在那里了。
“元帅,应该是敌军小股部队火油箭袭击了。请将军稍安勿躁,粮草虽然被烧了一些,损失并不大,应该是可以挽回的。”林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就进了自己的帐篷。王彬看着他的样子欲言又止,可是又把话咽进了肚子里。闷闷不乐的回到营帐,身边的小兵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被林幼冷落了。愤愤不平道:“将军,您才能不在林幼之下,各位将军又是真心的钦佩你,为何你还要在林幼之下呢?”王彬扬扬眉毛:“是谁让你来的?是光明派吗?”兵士摇摇头:“将军,并非如此。淮北军有钱,可是并不是人最多的,他们的领袖不得人心,也许早就该换一个了。”王彬有些动心,他看着小兵士,觉得这个人只是一个传话的,又或者他的级别不够,还可能是林幼和光明派来试探自己的。“你说的不算,如果真有诚意,告诉你的头头,让他来见我。还有,我没有见过你,以后不要偷偷来我的军帐里。”
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天,都没有人前来找过王彬,王彬每天除了督战管理后勤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林幼也不肯让他上战场杀敌,一举一动都要跟他拴在一起,这就让王彬有点崩溃,他武将出身,最受不了那些弯弯绕绕,可是偏偏身在官场又不得不忍受这些。林幼现在又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恨不得让王彬睡在他的隔壁。“元帅,为何拉着我?”王彬看着自己的袖子角,咬着牙问林幼道。“没什么,我只是看那边战势有些凶狠,刀剑无眼,将军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林幼还是拉着他的袖角,故作淡定的说道。王彬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轻轻的掰开了他的手:“还请元帅放心,王某不会有事,也不会让元帅有事。”林幼果然点点头,松开了手,不再纠缠。王彬看着他在战场之上抖如康筛的样子,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个元帅是我。会怎么办呢?
当晚,果真是有人前来王彬的帐篷,等他揭下面罩,竟是那位与死去的李将军交好的那位将军。他看到王彬,左右观察帐中并无其他人,便开口说道:“不错,就是我想杀了林幼。”王彬有些不解,问道:“元帅素日里待你不薄,为何你会起了这种心思?”“你可知道常坤是何人?”“我哪里知道,不过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而已。”“我在几日前,亲手手刃了他,在众人攻城之中,这小子唯独敢往后跑。我觉得不寻常,便查了他的底细,他是淮北光明派一个长老的儿子。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光明派的眼线无处不在难保他不会找到我。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呢?”“凭我淮南军的拥戴,将军想要夺权,也许是轻而易举地。我想要的,不过是仅次于将军之下的权力而已。”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具诱惑力,王彬几乎没有怎么反驳的答应了。随后的几天,王彬几乎拒绝了林幼的所有邀约,坚持去前线上督战,有时还会亲自拼杀。这让林幼感觉到十分没有安全感,但是又不好明说什么,想着下次见他一定要好好跟他说明白,自己这个主帅还是需要副帅们紧紧团结在身边的。王彬则不能看他,总觉得他会看穿自己的想法,跟他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度日如年,恨不得下一秒钟就赶紧跑开。
那一天没有让他等太久。七月十五日,夜。那一天是一个沉默的黄沙天,漫天飞舞的沙尘让气氛格外沉闷,一个月以来不眠不休的轮班让勤王军将士们都有些疲惫。邯郸守军似乎只会固守不出,外围放哨的兵士们都有些懈怠,有几个军士还在站岗的时候偷偷打瞌睡,他们的放松没有白费。等到风停了,空气异常安静,有的军士还在营中忙碌,等着也许可以在睡前蹭一波晚上站岗的伙食。他们听到了呼呼的风声,随着黄沙而来的,是会移动的熊熊大火。抬头看天上,有似乎陨石一样的东西随着风沙坠入敌营。“天怒了!慎亲王请来了天神!不知道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嗓子,其余的兵士纷纷互相看看,二话不说扔下手里的兵器就要逃跑。
徐远带着骑兵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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