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闭嘴!”韩班长立刻制止张友说:“地形不好,不都是这样吗?全团都是这地形训练,没有哪个搞特殊化。河滩上走正步,这才见真水平呢!
“多亏我们是团直单位,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够事先体验一下,如果我们是连队战士,临时来到这生疏地方,下车就操练,那不是困难更大么?”
韩班长这么一说,不光是张友闭嘴了,连其他的人也想开了。全团都是这地形训练,你有什么牢骚可发的?
连队的战士连这里的地形事先看都不能看一眼,这对于他们,岂不是更难为了?大概是临近会操学习了,韩班长结束队列训练之后,宣布了班里警卫首长的分工:
韩班长警卫一号首长团长,副班长于求里警卫二号首长政委。张友警卫三号首长副团长……轮到我这儿,竟然会是团里的五号首长陈参谋长。
“我。陈参谋长见过面吧?”回来的路上,韩班长问我。
“见过。”我回答,“有一次我值班时,去给参谋长办公室送水,他还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呢!”在我的眼里,参谋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
“陈参谋长是从二营营长位置上直接提拔起来的,很有才气,还是爱兵模范呢!当他的警卫员,他不会难为咱们的。我伺候那个团长,可就不容易了!”
说完,韩班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看来,韩班长亲自担任团一号的警卫工作,好象有点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情怀了。
“班长,你替全班承担了最繁重的警卫任务,辛苦了,受累了!”我敬佩的说了一声。“我都伺候他几年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不在他身边,他怎么想呢?”
看来韩班长好象也是不得己而为之。是啊,两个人虽然有些隔阂,现在毕竟都到了重用自己的关键时刻了,如果不能好好的表现一下,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第二天,天色还没有亮,就听到俱乐部喇叭里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器拉响的声音。
“快快!战斗警报!紧急集合!”韩班长听到警报器拉响,第一个迅速的起床,随后,人们又听到院子里的股长吹起了急促的哨子。
紧急集合或者是战斗警报器拉响时,是不允许开灯的。好在人们进行了多次的夜间紧急集合训练,摸黑穿衣打被包不成问题。
仅仅几分钟的工夫,三班全体人员就在班长带领下第一个到达了集合地点。
“报告排长,三班全部到齐!”韩班长向曲排长报告了情况。就听到曲排长指示:“快快,各就各位!被包就地扔下!”
紧接着,一班二班纷纷报告情况,四班最迟到达,曲排长就让他们把被包装到后勤车上。
听到韩班长重复了曲排长“各就各位”的命令,一班人就顾不上队形不队形了,撒丫子一般往家属区寻找自己警卫的首长了。
我找到参谋长居住的房子,站在门外大声地报告:“参谋长,我是你的警卫员王文华,前来报到!”
就见参谋长笑呵呵拉开了门,和蔼的说了一声:“呵呵,是小王啊!不忙,不忙。我是会操总指挥,一会儿指挥车过来,咱们上车走。”
“是!”我大声地响应道,随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手枪,笔直的站立在参谋长家门口台阶上。
“小王,进屋休息一下吧!”参谋长夫人探头出来,礼貌地让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我与参谋长见面以来,
他就喊叫我“小王”而不是“文华”,连参谋长夫人也是这么称呼。“谢谢你阿姨,我要在这儿为首长站岗。”我谢绝了参谋长夫人邀请进屋的关切。
“小王,这是他的降压药,每天早晨七点钟吃一粒。麻烦你替他想着。”原来夫人是有事情吩咐我。
我小心翼翼从她手里接过了降压药和保温水杯,放进了自己的军用挎包里,告诉参谋长夫人:“阿姨请放心,我一定记住。”
警报器还在广播喇叭筒里呜呜乱叫一通……在紧张的战斗气氛里,军营原来的一切程序秩序都被打乱了。我看到大小不同的车辆快速地开到了家属区里。
第一个到达的当然是小车班的王帅兵,他是为团长政委两位一把手首长开车的,一旦遇到战斗警报就可以按响自己的特殊喇叭提醒别的军车让路,以保证主要首长的通行速度。
会操的指挥车是跟随小车班的后面来的,上面带车的人是作训股参谋张家辉。张参谋是个大学生,很有才华,为这,政治处才将他分配到司令部作训股这个要害部门当参谋。
据说,部队的大型训练计划都是由他先规划出来,然后交股长审核后才拿到团党委会上研究决定的。
我值班时,常常与他聊天儿,他称我是“武术高手”,我则戏称他是“张设计师”,意思是他充当了团长作战方案设计师的角色。
“哈哈,我说是谁这么潇洒?挎上盒子炮简直就是个少尉帅哥!”见我笔直的站在参谋长家门口台阶上警卫,张参谋下车就是一句玩笑话。
“这还不是你给设计的?!”我也戏谑了他一句笑话,心里觉得与这些熟悉的人打交道,这演习活动一定很愉快的。
“可不能这么说,”张参谋连忙指着身后的作训股长说:“都是杨股长的创意!我这小兵可不敢贪功。”
杨股长是四川大学毕业的,满腹经纶,长相别致,骨骼清奇,有点儿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我一直很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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