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奴仆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反倒是床榻上的付敏敏缓缓睁开眼睛,睨了祁九钺一眼,嗤笑道:“我当是谁发这么大的火气,把我吵醒了,原来是庆王殿下回来了
。”
祁九钺见付敏敏睁开眼,赶快到她身边,心疼道:“你醒了。”
付敏敏偏过头,不想看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看见你罢了。”
厌恶的话说的丝毫遮掩,这的确是付敏敏的作风,她惨白着嘴唇,轻启唇齿:“祁九钺,你到底要什么。”
祁九钺垂着头,默不作声。
又是这样,每次问这句话他总是无话可说,付敏敏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和,竟然把自己和整个平南都搭在了他的身上,她侧过身去:“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祁九钺没有动作,他惆怅的叹了叹气,脑海里满是昨日进宫的场景。
密室中,祁九麓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平南王最近又开始拉拢他从前的将士,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谋略,为了大周的太平,你必须把付敏敏留下。”
祁九钺默了默:“可敏敏她和平南王不一样,一定要牵扯上她吗?”
祁九钺拧着眉头,从前祁九钺对她惟命是从,从来没说过一句质疑她的话,她不能让祁九钺脱离她的掌控:“九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女人换来整个国家的太平,如果是你,你要怎么选择?”
祁九钺对祁九麓惟命是从,从他不出声开始祁九麓就知道他开始动摇了,祁九麓趁热打铁继续道:“就差祁九尘一个人了,摆平他我们就可以团聚了,难道你不想让母妃在天之灵看见我们姐弟团聚吗?你想想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我们受了这么多苦,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祁九钺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
祁九麓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九钺,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付敏敏,而我们并不是要对她怎么样,只是留住她,留在你府里,等到事情结束,就放她离开,你愿意和谁在一起
,姐姐绝对不拦你,好吗?”
祁九钺的眼神暗了暗,他想要在一起的那个人已经亲手被他摧毁了,恐怕这一辈子他都要孤家寡人了。
忽然,手背一疼,见他的思绪唤了回来,只见付敏敏一脸怨恨的看着他,他知道那恨到骨子的眼神戳的他不敢对上付敏敏的眼睛。
付敏敏终于憋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她怒吼一声:“祁九钺,你看着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要你这样对我”
祁九钺不知要怎么解释,他只是告诉自己时间还没到,时间还没到,他狠下心甩开付敏敏,冷声道:“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不要再寻死,不然,你若是真的死了,恐怕平南也存活不了多久了。”
“祁九钺,你让我觉的恶心。”付敏敏眼睛里被逼出了眼泪,她强忍着还是没能制止眼泪落下来,她轻抚着手腕处被缠裹的纱布,一片一片的解开。
祁九钺立即阻止她,将纱布重新裹好:“付敏敏,你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庆王府。”
“怕我脏了你的王府?还是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鬼魂来杀了你。”付敏敏咬着牙恨恨道:“祁九钺,我恨你,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祁九钺不再与她争执,起身离开:“来人,看好郡主,这类事情若是再有下次,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付敏敏颤抖着肩膀,止不住的抽泣:“祁九钺,你把月月怎们样了?你把她还给我。”
月月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付敏敏心绪不宁,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她凄怜着一双眼睛,却没能等来祁九钺的答复,看着祁九钺不近人情的背影,她蜷缩在床榻上,抱紧膝盖。
若是能够重来,她绝对不要爱上祁九钺。
现在什么都没了,她甚至出不去庆王府的大门,与世隔绝。
祁九钺慌乱的从屋里走出来,缓着心绪,他喊来步染,问道:“月月怎么样了?”
步染道:“她经受不住审问,在大牢里自缢了。”
“自缢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的看不住。”祁九钺低吼着,现在他欠付敏敏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他有些后悔,可是为了祁九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心烦意乱的回到书房,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翻开,里面夹着一方帕子,上面绣着一朵紫色的花,一个别致凤字的秀在旁边。
每次当他觉得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时,他总要来看看这条帕子,那是他心中唯一安静的地方,由是过了这么多年,帕子上的清香依旧在,总能安抚他糟乱的心神。
祁九钺定了定眼神:“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步染呈上来一支金钗,徐徐道:“回王爷,属下派人在山崖下寻找许久只寻到这一支金钗,至于丞相府带回去的那具尸首,早就被下面的河水泡的看不清楚面容,可丞相府的人已经确认的确是相府夫人,就连尚书府都已经确认,属下认为此事并没有疑点。”
祁九钺抱死不得其解,活生生的人明明就在他眼前,虽然看不见,可他的直觉不会出错:“齐王府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被带回去的?”
步染回答道:“一个月前。”
事情怎么会如此凑巧,两个人的时间不过间隔半个月,而且她的感觉和萧婉言十分相像,如果不是萧婉言,那么就是祁九尘给楚怀染下的套。
祁九钺不敢下定论,他还是要看看祁九尘葫芦里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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