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位谢大人,苏月白逛街的兴致不减。
倒是陆彦墨踟躇,似有话要对她讲。
苏月白在布行里买了几块不错的料子,转过身就见他皱眉。
“怎么了?”
“你真的愿意将辣椒种植技术交给朝廷。”陆彦墨认真看着她,顺手接过布匹。
“我又不是天下第一智者,辣椒是我发现的不假,但有人能发现是如何种植。现在交给朝廷,能博一分好不说,对咱们日后也有助力。”苏月白拍了拍他的手臂,笑了:“我和谢大人说了,我对陛下的书法作品仰慕已久,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求陛下赐下一块题字匾额。”
陆彦墨的表情有些扭曲,抽搐着嘴角问:“你真的觉得陛下的字写得好?”
苏月白回忆了一下民间传播的所谓楚帝御笔,点了点头:“比我的强。”
陆彦墨沉默了半晌,无奈一叹:“那也成。”
苏月白不懂书法,也看不懂其中好坏。可听陆彦墨的意思,他好像有些瞧不起楚帝的笔墨?
呀呀呀,感觉孩儿他爹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逛了布行,苏月白打道去了辛香坊附近的一家裁缝铺。她刚来的时候不懂,直接去店里买成衣,不仅价格高昂不说,尺寸也有些不合适。
如陆彦墨,他身材好,但因为习武,在手臂肩膀经常需要活动的地方需要放量。而二驴是个幼童,袖子也不宜做的太长。她受现代思维限制,可是让那家布行的老板大赚一笔。
“我想要在裙衫上绣点花样,不知道哪家的绣娘好。”
裁缝铺老板告知自家就有绣娘,让苏月白开心不已,回程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
“明日,你陪我去果子村看一看吧,我想考虑下,要不要在果子村种几亩辣椒。虽然以后辣椒的价格受到调控,会降价。但在今年内,我还可以靠着辣椒小赚一笔。”
苏月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和陆彦墨商量着。
“我明日去租一辆牛车,马车太颠簸。”
苏月白自然没有异议,回到房间换了身儿轻便的衣裙就去书房准备给谢大人的种植事项。
她的字不大好看,还得交给陆彦墨誊写一遍。
从上次偶然见过陆彦墨的字迹,苏月白就对陆彦墨的身份有了怀疑。一个普通小山村的猎户,见多识广还可以说他以前曾混过江湖。可识文断字,用见识广做托辞就有些牵强。
越了解就发现他这个人藏的越深,目前她所了解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苏月白有些烦躁,笔尖在纸上胡乱挥舞,毛躁的劈了叉。
最后,干脆将笔一甩,靠着椅子发呆。
二驴放学回来,她还是对着一张白纸。
索性晚饭也不张罗,叫元宝出去买,这才重新在纸上写写画画。
陆彦墨进门来,见她忙碌,到嘴边的话也被吞了回去。
吃了晚饭,苏月白又在书房忙到夜深,这才强撑着困倦的身体洗漱。一头栽进松软的被褥里沉沉睡去,自然也没注意到男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翌日一早,天晴。
陆彦墨已经找好了一辆牛车,车驾很新,拉车的是一头强壮,但性情温顺的公牛。
好在车厢能遮风挡雨,让苏月白还聊以安慰。
以前她进城时坐的是辆马车,车很旧,又没顶棚。一群人相互依偎,一阵风来齐齐打着摆子。要是偶尔坐车的人少,那真的是冷风吹,泪眼朦胧。
果子村,一个人口不多的小村庄。
苏月白来过几次,觉得这里像极了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村里的人大多不做农事,而已伺候花草药材为生。
不少村民都识的几个字,算是附近的进步农村了。
买地的过程比苏月白想象中的要顺利,三言两语就谈妥了。
因还有时间,村长建议她可以去附近转转,说是春日好,山上的风景更好。
苏月白谢过村长好意,就和陆彦墨上山去。
“仿佛是同一座山脉,可风景竟没有半点相似。”
随后陆彦墨就给她将,说下洼村和果子村并非在同一处山脉上。
果子村地下没有温泉,冬日也冷。作为猎户,他也曾走到过这里,倒是不曾见过一株辣椒。
“这么说来我当初能发现辣椒可真是老天恩赐。”苏月白拍拍脸,感觉福运加身,整个人都是美美的。
“我家娘子最是幸运。”陆彦墨柔声道。
苏月白脸一红,忙移开视线。
真是的,多看他一眼,就感觉这个人浑身都像在发光一样。说真的,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这个人有闪闪发光吗?
记忆里倒是没有,那个时候他对‘苏月白’唯恐不及,甚至打算分开。哎呀,还是她魅力非凡嘛。
可惜,男神再好,也有坑啊。
陆彦墨不解她的心情刚刚还好,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低落了。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女人的心情如六月的天,让人琢磨不透?
气温已进入五月,天光明媚。
苏月白忙的很,差点连端阳节都给错过。
本地没有屈原,也有端阳节的习俗。毕竟历史学家也无法肯定,端阳节习俗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显然,这个节日初期并非为了纪念屈原。
端阳节要吃角黍,束五彩绳,挂菖蒲。
苏月白不善女红,这些都得买来。倒是角黍,也就是粽子,她还有发言权。不过再有两日就是端阳节了,有得抓紧时间准备才行。
不然错过了,不仅二驴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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