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然前世时也不会因为保护手下的新人摄影师而得罪上司,从而离开摄影工作室出来单干。
她这人嘛,向来不主动挑起事端。可有的人不想做人,偏要学跳梁小丑,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苏月白握紧拳头,咬了咬牙:“恁死她们!”
给大家分发了礼物,才知道她家宝贝儿受了多大的委屈。
二驴才多大,艾氏领着一群看着就不像好人的混混堵在他上学的路上。要不是二驴每日上学,都有家人接送,那天正好轮到晏安,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虽然没出事,可人倒是吓坏了。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元宝干脆替他和夫子那边请了假,这几天一直没去上课。
艾氏摆明了就是要坑他们一把,最好是趁家中没有主事的大人把家产骗过来才说。到时候等他们回来,就撒泼打诨,实在不是个东西。
“呵,我看也不像亲祖母。没听说哪家的亲祖母,敢这么欺负亲孙子的!”
苏月白说到激动处,又是一拍桌子。
陆彦墨默默捞过她的小手,轻轻揉了揉。见她正在气头上,不动声色给艾氏上了个眼药:“小时候她总骂我是外面捡来的野种,让我死了才好。”
“呸呸呸!特么这老太婆一张破嘴,就知道哗哗!”
儿子是自己的,汉子也是自家的,自己不维护谁还护着他们?
苏月白这会儿只感觉一腔热血,恨不得上去和艾氏那老太婆撕上个百八十回,叫她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她苏月白的家人可不是任她欺负的!
陆彦墨装了一把柔弱,不仅得到了苏月白的同情,甚至还收获了一碟梅干菜蛋黄酥。
早知道娘子吃这一套,他早就该动手了。
这一夜苏月白睡的不踏实,生怕艾氏从哪里钻出来。
她可不怕她,但原身记忆中的艾氏那嘴脸可真是一个难看。和这种人对上,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
翌日一早,她亲自下厨,好好犒劳了下大家,旋即拽着陆彦墨报官去。
“不行,我得先去骂骂她!”
早已打听到艾氏住的地方,就在城里。
那地方十分僻静,苏月白和陆彦墨穿街走巷,好不容易才到了。
“看到没,这老太婆就是打定主意要和咱们长久抗争呢。”
其实,苏月白倒是很能理解艾氏这种人的脑回路。大概在他们心里,觉得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的也能抢过来。
也许是曾经抢走别人东西的经历太顺利,以至于都忘记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碰的。
苏月白今天就要让艾氏见识下,什么叫不要碰别人家的老公和孩子。
这巷弄本就是城中做杂役的人家选择租赁的房屋,街道狭窄不说,周围黑压压一片,白日里也不见得几点阳光。在这样的地方住久了,人都要闷出病。
偶尔遇到一两个路人,见苏月白和陆彦墨一身光鲜,神情异样。
等到了艾氏住的屋舍门前,苏月白踟躇了下。
“怎么了?”陆彦墨低声询问。
“完蛋了,我又不擅长吵架难道真的要套麻袋?”她摸着下巴,做思考状。
不过也不用苏月白主动出手,刚好有人从院子里出来,不正是艾氏和艾莺莺。
艾氏正骂着艾莺莺,说她是个不事生产的草包,居然洗坏了她一件儿衣裳,就是卖到窑子里也比找她回来吃干饭的强。
这院子又不隔音,艾氏年纪大了,嗓门大,吵得四邻不宁也罢了,正被苏月白听了个全乎。
她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听到的和看到的对不上号。在原身的记忆中,艾氏和艾莺莺互相勾结,处处给她下绊子,将人折腾的不成样子。怎么现在听来,艾氏对艾莺莺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怎么了?”陆彦墨又问,实在是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太有趣了。
“你说对了,这老婆子就是个极品。”
艾莺莺要去买菜,只能忍着艾氏的骂声去开门。谁想到门一开,倒露出两张隐约有些熟悉的脸孔。
上次在陆府,她已经见过苏月白。如今她精心打扮过,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而她身边是一位剑眉星目的高大男人,一身靛蓝的长袍,端的是潇洒自在。
艾莺莺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但旋即脸色又是一白。
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可是听到姑婆骂她的声音?
艾莺莺不敢想,可艾氏不依不饶,见她站在门口不动弹,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是不是一天天就思春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不快买菜,想饿死我啊!”
艾莺莺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对陆彦墨喊了声:“表哥。”
艾氏这才注意到门口有人,眼睛一亮,几乎是推开艾莺莺冲过来。
艾莺莺趔趄下站稳,便垂着头把自己藏进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比起那天在陆府门前耀武扬威拍门的样子,实在是天壤之别。
苏月白看了眼,倒也注意。
艾氏还当是在陆家的时候,指着陆彦墨便骂:“你个小野种……”
结果这骂声还没停,苏月白就怒气冲冲的扑过来。她本不是个暴脾气,可艾氏这行径就是忍不了。用力将人一推,叉着腰骂:“你个死老婆子骂谁呢!我相公也是你能骂的!呸呸呸!”
陆彦墨差点笑出声,艾氏是个市井妇人,可他娘子这哪里算是吵架。
艾氏被推了下,险些摔倒。不等站稳,就骂:“小贱货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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