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互动频繁,谁也没注意到锦匣记的二楼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一切。
“小姐……”红菊不知道林霜霜怎么了,打饕餮阁出来后,人就变得不对劲了。饭也没吃饭,就这么回来。一进门,便坐在那儿发呆。现在又盯着窗户一直看,难道外面有什么花儿不成?
“红菊。”
“是。”红菊忙道。
“你说这世上有些事还真令人不得不感慨一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红菊不懂,也不知道要如何顺着林霜霜的话往下接。便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做出一副驽钝的模样。
果然林霜霜接着说:“今天在饕餮阁看到的那对父子,你可有印象?”
“父子……”红菊想起来了:“奴婢还夸过他们好样貌。就是不知道怎么,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人,惊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林霜霜轻笑了声:“难怪二房的人会直接找上来。你看那人,不是像极了二老爷。”
红菊“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难怪奴婢说熟悉,原来竟是像二老爷。那岂不是……”
她忐忑的看了小姐一眼,欲言又止。
当初大夫人让小姐来这小县城,小姐心中不知道有不乐意。便是她一个下人,也想替小姐鸣不平了。
虽说小姐的脾气是不好,人也刻薄。可毕竟是夫人的亲侄女,她怎么就舍得让小姐嫁给一个村汉。
就算那人将来要继承陆家二房,可到底是从小在乡野长大,指不定是什么模样。
想着自己印象中的村中闲汉,红菊就直摇头。
小姐花容月貌,配一个村汉可真是可惜了。
“好在长得不是太磕碜。”红菊试探着说。
可等她往林霜霜那儿看,发现她的嘴角分明带着一丝浅笑。
“倒也配得上我。”
红菊心想:小姐这是满意的?
陆彦墨带着二驴在街上闲逛,忽然从隔壁店铺泼出一盆脏水。
因不想暴露功夫,他只抱着二驴躲开,难免身上还沾了些。
店里的掌柜见状,忙一脸歉意的出来。
“对不住了,我往外泼水的时候没看见门口有人。快进店里来,我给客官拿块巾子擦一擦。”
陆彦墨看着锦匣记几个字,一脸不乐意。
“天冷,您就算自己不在乎,也别冻着了小公子啊。”
陆彦墨低头看看二驴,他的袖子湿了半只。现在回去换衣裳,肯定要着凉,便跟着掌柜进了门。
锦匣记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两个闲逛的。
掌柜的拿了两条簇新的巾子,让两人赶紧擦擦身上,又叫伙计端了热茶来。
“来,喝着暖暖身子。”
“谢了。”陆彦墨接过茶,吹了吹,先喂给二驴。
“这是怎么了?”
二楼下来一名穿着罗裙的貌美女子,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的往两人身上看,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刚刚倒水时,不小心泼到路人了。”掌柜的拱手说:“这是我们东家。”
“你好,我是锦匣记的东家,我姓林。”
陆彦墨淡漠的朝她点了点头,一心一意照顾怀里的儿子。
林霜霜见状,也不恼。
她之前也想过,不过无法确定罢了。
苏月白从一个村妇,能够将辛香坊经营到现在的规模,背后若无人扶持绝无可能。再联想到陆彦墨,仿佛看到了答案。
看来她和姨母都小看他了,只以为他是一个村中猎户。哪想到他本人器宇轩昂,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相貌。这种气质,说是哪家的公子都有人信,可他竟只是个村汉。
林霜霜在心中大喊可惜,但一想到自己日后就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心中又有些小窃喜。
她先头嫁的那个男人身体骨不好,她嫁过去是给冲喜的。大婚当日,连人都没见着。等她三朝回门时,才见到她的夫君,一个瘦弱的青年。因常年卧病在床,一张脸蜡黄中透着一丝青白,丑极了。
这段婚姻没有维持几年,就因为男人的油尽灯枯,也让林霜霜成了寡妇。
婆家待她不好,竟还想让为他守节?林霜霜直接找了陆大夫人,要了一纸休书,离开了那家。
她知道姨母利用自己,可是现在嘛,她也不亏。
等陆彦墨回到陆家,这陆家的家产会落在谁的手里还说不定呢。
姨母以为自己运筹帷幄,能掌控陆彦墨?呵,她可是太自信了。难道她就没想过,她若能和陆彦墨成事,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比起一个素未谋面的大伯母,哪里比得上自己温柔小意的小情人。
这女人的眼神儿有什么问题?
陆彦墨眉心微皱,并不喜欢有人把他当猎物似看着的目光。
这让他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肉,随时都可能被切片下锅。
“我替他给公子赔个不是了。李三,去成衣店买两身儿,一大一小的衣裳来。天这样冷,着凉了可不好。”
“好嘞。”
陆彦墨眉心皱了皱,抱着二驴起身。
“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走回去就是了。”
他的速度快极了,林霜霜来不及阻止,人就出了门。等人离开,径直进了饕餮阁,气得直跺脚。
“可恶!你们长眼睛是干什么吃的啊!没看见人要离开,怎么都不知道去拦!”
掌柜的和店内伙计一脸无奈。
他们倒是想拦,可有什么资格。又不是人家打碎店里的东西,人家清清白白进来,你拦着不让人离开,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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