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二人措不及防遭遇这种情形,都有些茫然。
而苏月白更是懵懂,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陆彦墨忽然闯进来,而后大吼,接下来便拽起一根竹竿做凶器。
现在她眼睁睁看着陆彦墨要取齐陌白的性命,心脏紧缩,这才回过神来,慌张便喊。
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刺的陆彦墨耳膜翁的一声响。
他又急又气:“你竟护着他!”
喷涌而来的醋意,都快把对面两人给冲个趔趄。
竹竿已至齐陌白身前,眼看就要取他要害。
这时,齐陌白腰间的折扇一挡,同时因为竹竿的作用力后退几步,看看站稳。
陆彦墨未料齐陌白竟能挡他一击,怔愣中,下一击已至。
两人来来回回,便已经过了数招。
苏月白站在桌案旁,全然不知这是什么状况。她又惊又怒,才抬头便见到陆彦墨杀气腾腾直取齐陌白性命。她的脑袋翁的一声,刹那间什么都顾不得,慌张便往前拦。
两人顾及她冲到中间,同时卸力。苏月白这才趁着机会,揽着陆彦墨的腰身,将人往后推。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
苏月白深知陆彦墨这人从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没看当初他装小猎户装像模像样的,连被人辱骂都不曾回嘴。可现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竟要杀人了。
他素来和齐陌白没有冤仇,怎么像疯了似的!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疑惑。
甚至心中升起了十八般猜疑,更是越想越惊悚。
难道眼前这个人不是陆彦墨,而是别人假扮!为了就是刺杀齐陌白!
虽说齐陌白只是一名普通商人,可他手下商铺众多,其父又是太子太傅。
天啊,不会吧!
她越想越可能,脸色也变了又变。
陆彦墨措不及防备她箍住腰身,唯恐伤了人,又不敢硬把人扯开,气得几乎跳脚。
“苏月白,你放开!”他阴恻恻的说,脸色已经阴沉的几乎要滴水。
苏月白执拗道:“我不放!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
笑话,她要真的放开人,他过去一杆子把齐陌白捅穿了可怎么办。如今的医术,连个感冒都要送命,这么大的外伤,齐陌白肯定死翘翘。
不仅如此,还把人抱得更紧了。
陆彦墨才吃过早饭,被她用力一勒,箍住胃部,差点把早膳吐出来。
“你快放开!”他气到发狂。
苏月白扑在他胸口,小手攥紧,急切的说:“陆彦墨,你这是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打要杀!”
她觉得齐陌白好生无辜,两人正在商量分店的事,忽然有人跳进来想要他的性命,这算什么事儿嘛。
想到这里,苏月白倒宁愿眼前这个人是别人假扮。否则她与齐陌白之间必声罅隙,今后要如何做朋友。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否则我绝不放手。”
“你当真不放!”
当着外人的面,要陆彦墨如何说的出口。难道他还能给自己戴绿帽子不成?这种事他做不到。
都是男人,齐陌白先前被陆彦墨打算节奏,心里茫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看到陆彦墨的表情,心中隐约明朗几分。
觉得好笑,又觉得郁闷,还有淡淡的羞耻。
眼见陆彦墨死死盯着他,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他轻咳一声,无奈的说:“苏老板不如今日我先告辞,铺子的事来日再商量。”
苏月白还没开口,陆彦墨便吼道:“不准走!”
她又急又气,干脆咬着他胸口的软肉,含含糊糊的骂:“你不说缘由,又不许人家走,究竟要干什么啊!好好好,你要有什么不快,就冲着我来!来来来,我让你杀!”
哪知道陆彦墨脑回路惊人,气得高呼:“你竟护着他!甚至不惜为他赴死!”
苏月白险些被他气了个倒仰,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也不管有没有外人,便骂:“平日里不见你这样蠢笨,怎么今天笨的跟头牛似的!你一个大男人的,心里有什么不畅快,说出来就是了,何必弄那些小女人心思。
我人便在站在这儿,你有什么火气就朝我发。别矫情的哭哭啼啼,让人看了笑话。”
陆彦墨被她几句话打的眼发晕,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说我蠢笨如牛,还说我不像个男人。
齐陌白举起扇子,默默挡脸。免得一个不小心便笑出声,再惹得两人申斥。
原来这就是苏月白与她夫君的相处之道,可真是有趣。
“气消了吗?”苏月白又问。
这人浑身肌肉硬梆梆的,紧张感十足,根本就没放松。
苏月白长叹一声,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她多想就这么一巴掌挥过去,看他说不说。
不过参考一下武力值,估计她的巴掌还没到他脸上,自己就被一脚踹飞。
“陆彦墨,”她无奈低叹:“咱们就站在这里,慢慢等气消。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又为何要这么做。齐公子是我的好友,也是我信任的合作伙伴,你无缘无故朝他动手,总要有个缘由。”
气过了,便换了软乎话。
“你都失踪了月余,期间一封书信都没送来。我半句不提,你倒是先发火,这世上哪有这般道理。如今你还要动我的朋友,你说是不是做的不对。”
“我哪里做的不对!”他梗着脖子,瞪着齐陌白:“这便是个居心叵测的混蛋!”
齐陌白倒也不怕,拿下扇子,对他友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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