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大约也知道父母最近有些别扭,也不敢提陆彦墨的名字。思考了下,就看到十里香的招牌,忙说:“娘亲,咱们去吃卤鹅吧。”
如今青沙镇的饕餮阁已经不做卤鹅了,至于其他两家分店仍有供应,也是给王掌柜的面子。何况,青沙镇的饕餮阁作为总店,身兼重担,平日里自然不敢马虎,若做卤鹅也耽误工夫。
“好,咱们就去吃卤鹅。”
临近端阳节,十里香可谓是座无虚席。
苏月白作为十里香的合伙人,才进门便有人招待,直接将人请到了包厢去。
“娘亲,我觉得现在的日子真的好幸福。”
“哦?为何。”她不禁问。
二驴掰着手指头数:“咱们家从村子里搬出来,不用再听别人指指点点。又有了大宅子,还有仆人伺候。娘亲开了铺子,赚了大钱,咱们就是天天吃肉都成。”
苏月白本是想逗逗他,可听到这句不禁有些心酸。
都说从孩子身上能看出这对父母是否尽责,没有能力也罢。若是有能力,还给孩子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是做父母的太失败,不负责任。
即便是没办法,当父母的也要尽力把日子过好,不叫孩子们担心。
可想想以前的陆家,那过得叫什么日子。原身在乎的只有苏家人,根本不把二驴当回事。苏母和苏桃红每次欺压二驴,将那么点的孩子当仆从使唤。而陆彦墨虽然明知道,但作为男人,他不管家事。
苏月白叹了口气,这对父母啊……
“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的。等娘亲再赚的多一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一座大宅子。”
二驴不解:“咱们现在已经有了大宅子了呀。”
“要在山上修,夏天就凉快了。到时候在庭院里按照不同时节种什么桃花啊、桂花的,到时候不同的花卉在不同的时节开,保证咱们每个月都有花儿看。院子里还要起一座荷塘,种莲花也好,种荷花也罢,都很美。
荷塘便要修个临水的四下通透的亭子,赏着荷塘的景色吃点心。下雨时,便在四周挂好竹帘,听着雨声,咱们坐在亭子里涮锅子吃。冬季的时候可以赏雪,还可以烤红薯。”
要是寻常人,想到的则是风雅。而在苏月白的世界中,则是美与生活。
美景有了,便要享受生活的美好。
至于作诗抚琴的,这个她可弄不来。充其量是拿着跟炭条的,便找个合适的角度,画一下家中的景色,亦或是,找根毛衣针,看着荷花织毛衣什么的。
啧啧,可真是俗气。
好在对于吃的热情,二驴不比苏月白差几分。听她这么一说,也是动心,咽着口水说:“娘,要不咱晚上就吃火锅吧。”
苏月白被逗的笑个不停,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说他:“嘴怎么这么馋啊你。”
二驴嘿嘿一笑,说:“娘做的菜太好吃了嘛。”
“那娘在问你啊,要是有一天,娘和你爹分开了,你跟谁?”
二驴认真的思考着,最后犹犹豫豫的问:“那……不分开不行吗?”
苏月白便不逗他了,非逼着孩子做选择干什么。
即便是有一天她真的会和陆彦墨分开,她也要带二驴走。离开了陆彦墨后,她会恋爱,但不会和人成婚了。而陆彦墨……这个时代的男人,将后代看的极重,必定再娶。有了继母后就要有弟弟和妹妹,二驴夹在之中肯定难做人。
苏月白想到这些,就心痛,所以她不愿意让二驴遭受这些。
不过提这些还为时尚早,她的宝贝还是个小不点呢。
苏月白的胃口不佳,点的菜大半都进了二驴的胃口。如果不提那个狗男人,今天算是非常美好的一天了。
出门时,迎面便遇到了王掌柜。他见到苏月白眼前一亮,几步上前,交给她一封帖子。
“苏老板,请留步。”
于是,苏月白除了陪二驴赢得了一份安慰奖,更得到了那位长远商行主人刘甯邀请她去山间饮茶的邀请。
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即便是寒冷的西北,也渐渐褪去枯败的色彩,换上崭新的绿意。
一名骑着白马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几分西北的萧瑟,行走在这座边陲小镇的青石板路上。
与其他地方不同,青沙镇虽然小,却很富裕。其他还是黄土地,可这儿早就和郢州府一样,铺了下雨也不怕的石板路。
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男人想。
忽然,他一扯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
前方的岔道,有一个小小的茶摊。
茶摊的遮阳棚下,坐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件石青的圆领袍,纱质的材质,被微风轻拂,很是飘逸。便是一头乌黑的发丝,也用一顶发冠束好。
这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男人,他身上的气质不似平民,倒像是哪家的公子。
可是让男人停下脚步的,并非是因为男人的突兀,而是他的长相。
他抿了抿唇,翻身下马。
走了几步,来到男人面前,问:“陆彦墨?”
茶摊前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他不过捏着个粗瓷的茶碗,饮着的也是最下等的粗茶。虽然身上的衣袍华贵,可竟奇异的融合在了这个破败的小摊前。较之男人刚刚粗粗看过时的突兀,越是这样才愈发显得怪异起来。
“多鲁。”陆彦墨笑了下,招呼道:“远道而来,渴了吧。快坐下喝点茶,解解渴。”
被称作多鲁的男人深深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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