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半山腰,便见那姹紫艳红,好不秀丽。
也难怪众人都说茶庐好,就是这美景,便也不枉此行。
这让苏月白对刘甯此人愈发的好奇了。
听刘震所言,刘甯是个不苟言笑,不许任何人质疑她的独断者。这让苏月白想到了许多国产影视剧中塑造的所谓女强人,因而对这位东海第一人,她的想法有一点小复杂。
然而,当她见到刘甯时,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她的感受。
刘甯并不美。起码以现在的审美来看,她是一个和美绝对不沾边的女人。
她身材过于瘦削,而显得骨感,因此便多了几分清冽不可亲近的感觉。而她的长相,只能说勉强算清秀。刘甯的眉宇之间都是冷的,清清淡淡的,仿佛对这世俗毫不在意,似乎随时都能跳脱于红尘之外。
也许她不该沉、沦在商海间,更适合握着一卷书,品几句诗词。
她不像仙女,而像是个清修的女居士。
这是苏月白对刘甯的第一印象,一个清淡的女人,又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但刘甯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苏月白,不过这样的照面倒是头一次。
与之前相比,她好像更美了。苏月白本就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她的美貌并不是流于表面,令人感到庸俗,难以忍受的美。她仿若一朵空谷幽兰,即便无人欣赏,依旧为了迎接清晨的阳光雨露绽放。
倘若你只注意到她的美,而没注意到她的内在,就大错特错。这是一个有韧性的女人,虽然她有着花样一样的容貌,却有着杂草般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神奇的女人,一个根本不在乎是否有人欣赏的花。
两个女人甫一见面,便各自欣赏。
有一种缘分,就叫一见钟情。
苏月白自见到刘甯,竟对她有种难言的好感。
也许刘甯身上透出的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气质,正是苏月白能够理解的。
她提着裙摆,走上石阶,掀开纱帘在刘甯面前盘腿坐下。
刘甯拿起茶器,为她冲了一盏茶。
“我茶艺不佳,还望苏老板不要嫌弃才好。”
苏月白俏皮一笑,说:“那刘姑娘要失望了,我这人笨的很,可不懂品茶。再好的茶与我而言,也是牛嚼牡丹,倒是糟蹋了姑娘的好茶。”
姑娘二字,让刘甯怔了怔。
自从她接管刘家后,便没人再这么唤过她了。以前他们都叫她大姑娘,后来则是东家,刘老板。
刘甯垂了垂眼睫,捧着茶盏,抿了口。
唉,水热了些,可惜了这好茶。
苏月白说她不擅饮茶,自然不是谦虚之语。她本就一个大俗人,前世的时候忙着工作,忙着赚钱,忙着环游世界。坐下来品一杯香茗,如这种风雅的过程是鲜少体会的。
假如又,一定是她要拍摄与茶有关的作品。
自然,苏月白也不否认,好茶太贵,对茶器与水的要求都高,不适合她这种小穷人。
不过,这种和同性对坐饮茶的感觉,倒是头一遭。
“我一直想要见一见。”刘甯顿了下,稍稍抬了抬嘴角。“有人说你与我很像。”
“不不不。”苏月白忙摆手,哪好意思承受这种夸赞。要她说,她和刘甯差的实在是太远了。那些觉得他们很相似的人,不过是见她与刘甯同样都在经商,才有这种错觉。
更何况,刘甯是古人,也是女人。在这个女性地位低下的时代,能做出这种功绩,实在令人佩服。而她所依赖的,不过是后人总结,可算不上自己的本领。
要把这些当成她的创造,苏月白可没那么大的脸。
刘甯当她谦虚,便也不在这事情上继续纠缠。
“女子坊的护肤品很不错,我也有在用……”
女人们的话题很好打开,如漂亮衣服,如珠宝首饰,还有就是……美妆。
苏月白对这个自然是信手拈来,她发现这位刘姑娘啊,皮肤好的吓人,却偏偏不懂保养,真是白白糟蹋了自己那身上天恩赐的好皮肤。
一个认真讲,一个仔细听,气氛倒也融洽。
“其实,我对你是有几分误会的。当初派家弟打理十里香,不想他竟恋上了一名女子。小弟年纪也差不多,是该找个可心的女子成家了。可我找人打听,才知道这女子竟是个有家室的。因此,还未见到苏老板时,我对你的印象并不好,总觉得你太会钻营了。”
刘甯落落大方,表情也不曾有过半分轻慢。说到这儿,她甚至还笑了笑。
“可见,这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缘分的。要是当日我真的因为下面人传来的那番话,便认定苏老板是个狐媚的女人,我们就要错过了。今日一见,便知道自己误会了。如苏老板这种妙佳人,我若是男儿也会喜爱,何况还是我家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弟弟。”
“刘公子是个好人,倒是月白没那个福气。月白在这儿也祝福刘公子,早日觅得如花美眷,幸福美满一辈子。”
“这吉祥话我爱听。只是苏老板怕是误会了,我约你来说这番话,并不是有责怪之意。只是好奇罢了……不瞒你说,小弟素来瞧不上女子,觉得女子就不该经商。我身边那些亲戚,自小便给小弟灌输些不好的想法。他总觉得我是要和他争家产,日后是要暗害于她。”
苏月白眉心微皱,觉得这些人可真是坏。
人家一对亲姐弟挣扎着讨生活,你们不帮衬一把也就算了,反倒要里间他们之间的感情。
便听刘甯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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