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时,陆彦墨已经不在屋里。苏月白看了看天色,确定自己又错过了早饭。
等她洗漱后,桌上已经摆了早饭。
她看了陆彦墨一眼,问道:“又去带二驴打拳了?”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如此才是一个武者。”
苏月白在心里心疼了二驴一秒,急忙挑着喜欢的都吃了点儿。一碗红枣粥下肚,这才终于饱了。
“下回别准备这么多的样式了。”她也不好说郝大厨那厨艺只能说是平平,叫他随意准备也好。可一下子准备这么多的样式,他就有些撑不住了。就说那包子吧,不是淡了就是咸了。
陆彦墨了然一笑,说她:“就你嘴刁。”
苏月白捏了个做的精致的花糕,咬了一口,满不在乎的说:“难道还不许我挑剔下?别说,这糕好吃。”
“那是打外边儿买的。”
“我当然知道啊。”还不是因为今日这早饭实在没什么可夸的。
陆彦墨见她在屋里忙忙碌碌,不一会儿拿了件斗篷,分明是要出门,忙跟着起身。
“我送你出去。”
“不用那么麻烦。”苏月白忙制止他:“有黄文送我,你再跑出去做什么。”就怕这人送个没完,到时候又跟在她身后面。
陆彦墨看了她一眼,也没跟她推让,倒是把人送到了月洞门前。
“不要在外面留得太晚,你若觉得家里的饭菜不好吃,我就让十里香送菜来。”
苏月白摆手:“不必不必,我路过的时候直接过去订就成了。对了,给晏安的惊喜,你可不许给我泄露啊。”
今天是晏安的生日,这小子是去年来家里的。可那会儿她忙,陆彦墨也忙,后来才知道竟把晏安的生辰给误过去了。
这件事让苏月白心里挺不是滋味,觉得有些对不起这孩子。家里其他人的生辰她都记得牢牢的,元宝和二驴的更没忘。可偏偏是晏安……虽然那时候,她也的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生。陆彦墨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更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但是今年就不同了,虽然不会大操大办,但是准备一下也是可以的。
苏月白要去外面的铺子和工厂看一看,顺便去那家花糕店取给晏安专门定制的生辰花糕。
想到那花糕还不知道要美成什么样子,她兴高采烈的加快步子。还得十里香提前说一声,免得人家倒不开手,倒是把这桌宴席给忘了。
谁知才到门口,迎面却见到个身着烟紫色斗篷的人站在门外。她起先还感慨是谁这么有眼光,店里才上架的新款这会儿就穿上了。可等她一看,就见到是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姑娘正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走出来。
苏月白微怔了下,认出这是昨日来店里买衣裳的那位方小姐,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方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可方小姐的表情却有些奇怪,她看了看头上的匾额,又看了看身后的大门。最后才确定似的问:“你是才从这里面出来的?”
苏月白诧异不解,给问了个茫然。
这是她家,她不从这出来,又要从哪儿来?
方若秀见她不回答,便凑近几步,小声问:“姐姐,这儿可是陆府?里面是不是有个叫陆彦墨的人啊。”
苏月白摸不准她是要做什么,听这语气倒像是陆彦墨的旧识。就笑着说:“对,是有这么个人。”
方若秀眼珠子转了转,歪着头看她:“那姐姐为何从这儿走出来呀?这大清早的,你总不能是过来送衣裳吧?”
苏月白眉心皱了皱,她虽然不知道这少女什么意思。可她这话看似寻常,又透着隐隐的不善。
苏月白想了想,问:“方小姐问这些做什么?我还有事要忙,方小姐若是没什么大事的话,就先别过吧。”
她走了几步,又说:“不过方小姐若是要找陆彦墨,找门房就是了。”言下之意,拦着她可没道理。
方若秀虽然看着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可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听苏月白这么说,脸色便有些不好。
她是方将军的幺女,一直备受宠爱,谁见到她不得敬上三分。就世人尊敬的镇西将军,当年也是在她爹的提拔下才有了今天。可以说,方将军对陆彦墨是有知遇之恩的。
可他这人在离开京城后,连封书信都没有,让她牵肠挂肚的。这一晃几年过去,她干脆想着就嫁人算了。可谁曾想,她这年头刚起,就在西北大营中见到了庞文。
这人当初是和陆彦墨一块儿打拼的,是他的心腹兼左膀右臂。
以前是只要这人在哪儿,陆彦墨就一定在附近。后来镇西军分散,这人就没了踪影。
方若秀好不容易逮住人,自然不肯罢休。她甩开父亲给她的亲随,偷偷跟上车队,就这么一路来到了青沙镇。
多年的愿望就在眼前,方若秀怎么也不肯放弃。可是刚刚她心里忽然有个念头,陆哥哥离开这么多年,不会在外面娶妻生子了?
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这才不敢往京城送书信?
方若秀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么回事,因此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都怪当年她年纪太小,不能嫁给陆哥哥,否则还有那野女人什么事。
可谁曾想,她边走边想,就看到苏月白从府里走出来,还与门房一副熟稔的样子。
她见过的女子也有千千万,这姓苏的算不上是绝色,不过中上。可一身气质倒是不俗,且言谈举止很有见解,与时下的女子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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