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尚不知道今日是晏安的生辰,只是厨房那边被交代着今日就不要做饭了。
及至中午,胡莽不仅来了,还跟了个小尾巴。
苏月白睨了庞文一眼,朝胡莽促狭的勾了勾唇。
她倒是满不在乎,甚至不以为然的耸肩。
苏月白暗自好笑:胡老大就是胡老大,一鸣惊人啊。
她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怎么就凑到一起去了。而且看这架势,肯定不是胡老大主动,定是庞文先出手的。
她竟有些想要看戏的心情,想到这两人似欢喜冤家,又似相爱相杀,脑补了不少画面。
胡莽哪知道她心里浮想联翩,悄悄凑过来说:“待会儿庞文有个秘密对你说。”
苏月白好笑的问:“他对我说什么秘密?”他们两个又没牵扯。
“等他自己说。”
苏月白看着胡莽转身去找庞文,一脸训斥的样子。而庞文垂头丧气的,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晏安见今日家里来了不少人,也很开心。
他虽生的一副老成样子,可毕竟是个少年郎,爱玩也爱闹。
可当开席后,大家齐齐祝他生辰快乐,又送了他礼物,甚至还有专门为他准备的花糕吃,晏安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好好的小人儿,眼圈先红了。
苏月白也是感慨,究竟哪家的大人这么狠心,要把自家的孩子丢到她这里来。反正她养一个孩子也是养,两个也凑合,再来一个也无妨。
那家大人真是心大。这孩子要真的给陆彦墨养,那就得废了。这每日除了教导他们练武,便是跑步强健体魄的。
可她也忘记了,晏安的父母要将他送到这里来,本就是打算让陆彦墨教导他武艺。
因为今日难得,苏月白还将酿造的葡、萄酒取出与大家品尝。家里的小的们是不能饮酒的,就各自抱着一杯窖藏的葡、萄汁喝。因加了冰,沁凉沁凉的。陪着暖暖的羊肉锅,那叫一个惬意。
酒足饭饱后,客人们也没散去。或是赏园子,或是坐下来下棋。
庞文扭扭捏捏的往苏月白面前来,那话在心里憋了半天,可实在不好往出吐啊。
可也是胡莽对他说,这件事应该先让夫人知道,其次才是老大。但庞文总觉得应该先对老大讲,然后才是夫人。但胡莽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她本来也是女子,想必比他要更加了解这种事该如何处理。
庞文思考了一晚上,这才决定坦白从宽。
“东家,有句话我要对你讲……”他还没开口,脸就先红了一半。
苏月白的表情有些古怪,要不是她知道庞文和胡莽是一对,还以为他要告白。这扭捏的样子,像极了校园剧中的场景。
“但说无妨。”
庞文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他也不清楚苏月白究竟清不清楚陆彦墨的身份,就只捡了几个能说的地方。只说当年陆彦墨曾在方若秀父亲手底下做事,后来有一次方若秀遇到危险,是陆彦墨出手相助。为此,他还受了重伤。
后来就有人谣传,说陆彦,这二人天造地设一双。不过方夫人并不赞同,因为觉得陆彦墨出身低。
他们这次去西北,也不知道怎么就与方若秀遇到一起,她偷偷的跟上来,快要到青沙镇时他才发现。
庞文悄悄看了苏月白一眼,又说:“这要是在中途发现,我便差人把她送回去,可人都要到青沙镇了便留了下来。我已劝过她,让她不要去找老大了。只是看她的样子,并不听劝。”
苏月白听完,只关心一个问题:“陆彦墨和她真的有婚约?”
至于那个什么方老爷的,不会是陆彦墨以前待的什么山寨的寨主吧。
庞文警觉的抬起头,连连摆手:“怎可能。”
苏月白倒是想起了什么,跟着点头:“你也说了,人家夫人瞧不上他。”
庞文苦笑道:“那都是外边谣传的。他们不晓得内情,只说老大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
那会儿陆彦墨才刚发迹,还不是后来大破匈奴军的镇西将军。方将军对老大的确是十分赏识,可他的家人们都觉得老大是个泥腿子爬上来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那可真是可惜了。要是知道他现在这么有出息,说不定当时就准备嫁女儿了。”苏月白撅着嘴,一脸不乐意的冷哼:“说不定我还得送他一声恭喜。看吧,人家小姐舍不得他,竟亲自寻来了。”
庞文听到这儿,哈哈大笑:“东家,你这就想错了。真的没有婚约,都是外面人瞎传的。那会儿方小姐还是个伢子,给老大当女儿还差不多,哪能有什么关联。我也不知道她家人如何与她说,方小姐又是怎么想的,竟以为老大喜欢她。”
说到这儿,他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老大就算再饥不择食,可不至于考虑一个女童。当时方小姐得罪了仇家,仇家将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绑走,所以老大才出手相助的。那伙人非常狡猾,老大因此受了伤。
我想,女儿家们大约都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愿望。她那时候才几岁,能有什么记忆。可能就听家人或者仆从闲聊了几句,就以为老大是对她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哈哈哈,可要笑死我了。”
苏月白听到这儿,终于明白了。
原来就是个少女的美梦,将年少时候救过她的男人美化,多年来一直藏在心里,当成是自己的英雄。而且为了支撑这个梦想,不惜将别人的话当成自己的记忆。
也许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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