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总算在无形中化解了。
大汉离开后不久,苏月白就让元宝关了门,又带着采买的年货回家去。
一路上,她沉默不语,回到家里,便一头栽进房里没出来。
元宝不知所措间,去给十里香送货的陆彦墨推开院门进来。
“老爷。”他扑上去,将今日发生的事与他讲明。
炕上铺了稻草,上面是还没有烘干的辣椒。
苏月白捻着一枚辣椒,长长一叹。
她今日赶走那个无赖,是借了十里香和珍香阁的势。等他日生意扩大,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危机靠近。如大汉这种登门闹事的,已算作小事。
再苦再累她也撑得住,唯不愿被人拿捏。
若他日又有麻烦,她再将王掌柜或是齐公子的名头推出去,这个人情就难还了。一次两次也罢,多上几次,难免让人觉得辛香坊在两家名下,亦或是她苏月白本来就是两家的人。
一旦有了负担,她要再想握着手中的辣椒经营权,就没那么容易。
叩叩。
“娘子。”
与敲门声一同响起的,是陆彦墨的声音。
苏月白深吸了一口,叫他进来。
陆彦墨进门时,手中还捧了一支簪。
那钗也不算如何精美,仅是一支木簪,但造型古朴,苏月白一看便喜欢上。
“送我的?”
陆彦墨将木簪递到她面前,正当她打算试戴,他又收回手。
苏月白:“……”这人什么毛病?
“我原打算过几日再送你,如今拿出来倒也合宜。”
只见他轻轻一扭,那簪便分作两截,一头则是尖利的匕首。匕首不过女子小拇指长,筷子粗细,分明是一把藏剑簪。
“这……”
“我不能常在你身边保护,元宝也不顶事。若遇到危险,此簪勉强可以帮衬一二。”
苏月白嘴角微抽:“就这么个小东西,你可不要骗我。”
“尽可一试。”
哟,这么自信啊。
苏月白来了兴致,用木簪戳了戳衣袖。
噗哧——
便漏了个大洞。
她身上穿的是件夹棉的小袄,不算薄,轻易不会刺穿,可这匕首竟毫不费力。
“还真是有用。”
喜滋滋的将木簪收了,簪在发髻上。
“你将辣椒给王掌柜送过去了?”
陆彦墨颔首,视线在平摊的辣椒上顿了顿。
“王掌柜的意思是辣椒可否再加量……”
苏月白叹了口气:“我这里还欠着珍香阁一些,幸好新年将至,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你仿佛不是在忧愁辣椒产量。”
苏月白睇了他一眼,笑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倒宁愿是。”
苏月白沉默,真是没看出来啊,您老居然如此重口味。
“若能知道你的心意,我还能替你分担。”陆彦墨伸手将她脸上的一绺发丝勾到耳后,神情沮丧:“你从不与我分享你的心事。为夫心里,隐隐有些难过。”
苏月白愣了半晌,噗哧一声笑了:“你没有小奶狗的长相,撒娇这种事真的不适合你。”
陆彦墨脸一红,也不狡辩,就定定的看着她。
苏月白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清咳了一声,才道:“我担心的不是辣椒,而是以后。等辣椒产量跟上去,赚的钱多了,难免会招人妒忌。到那时候,肯定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我这个人嘛,喜欢银子,但一点也不喜欢麻烦。”
“没人喜欢麻烦。”陆彦墨在炕沿上坐下,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还没想明白。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辣椒种植面积扩大。”但她心中也确定,他日一定要让辛香坊成为东海国最大的辣椒连锁店。所谓靠山山倒,她苏月白自己就是最大的靠山,不需要倚靠任何人。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苏月白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陆彦墨,你这个人嘛,其实挺招人喜欢的。”
辛香坊是最近的话题中心,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惹人惦记。
上午虽然没有太多的冲突,但苏月白限量销售,紧接着又有人闹事的消息,早就传进各家的耳朵里。
十里香的王掌柜眯了眯眼,叮嘱手底下的伙计们,多盯着点儿辛香坊。
虽说王掌柜倒是佩服苏月白一个女人,能有如此魄力,可女人终究还是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要想占据一片天地,可不是简单的事。
何况,这还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农女。要想拿捏,总需要个由头。
而更多人则觉得苏月白这个小女子实在霸道,不仅限制销量,对一个彪形大汉也敢口出狂言,倒是令人不敢小觑。
苏月白此时还不知道各人的看法,正和陆彦墨商量着这个年要如何过。
以前家贫,新年时家里也没有大操大办。最多在门外挂桃符,请门神,全家人吃上一顿饭便够了。而原身的钱都拿去填了窟窿,连给二驴买炮仗的钱都没有。
那时候,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过新年,唯有陆家的小院一片冷清。陆彦墨不愿在这个的环境下待着,干脆出门去。
至于二驴,他性格羞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压岁钱拿,还有炮仗耍。可他亲娘把钱都给了人,他也只能眼巴巴羡慕着别家的孩子。
这情形就是想一想都觉得心酸,苏月白虽然同情原身,但也不得不说,作为一名妻子母亲,她真的是太失责了。
“再有几日就是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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