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见小次郎呼吸微弱奄奄一息,鼻头一酸跪在小次郎身前大哭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都怪我……要不是我那一剑你怎会如此?!”
老婆婆上前扶起秦瑶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姑娘别哭了,这个孩子生死一线,切莫扰了他的心神,还是救人要紧。”
秦瑶擦了泪水,拜了拜说道:“多谢婆婆,我……我不哭。”
老婆婆无奈摇了摇头,她素来喜欢秦瑶这种文文静静的姑娘,看到秦瑶伤心痛哭自己也不自觉的难过了起来。
她定了定心神,转身对笕十藏道:“老十,你去东边约五里的山上找一下孙大夫,告诉他让他赶紧回来。”
“啊?!又是我,孙大夫那脾气,我可受不了,我……”他还想推脱,便见佐助那双眼睛甚有怒气,连滚带爬的跑了。
“佐~助~大~人~,好大的气势啊,你瞪我试试?!”
“疼,结衣,疼!我好歹也是十勇士之首,被你拽着耳朵多没面子。”
老婆婆最见不得结衣胡闹,故意咳嗽一声旋即说道:“结衣,你过来!帮我做饭。”
结衣一听,如临大敌,立马求饶道:“别啊,婆婆,我可不会做饭,我错了,再不胡闹了。”
这话老婆婆哪信,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瞪着她,结衣心里发慌,慌忙改口。
“我、我去帮您就是了。”
佐助心疼道:“婆婆,她……”
“做个饭而已,心疼什么。这女娃整天摆弄暗器,连饭都不会烧怎么嫁人。结衣,胡闹什么,赶紧过来!”
结衣此时正对着佐助扮鬼脸,又听婆婆呼喝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待二人进了厨房秦瑶问道:“佐助大人,公子伤得这么重可还有救?”
佐助见秦瑶泪眼婆娑,心想:“若是自己有日也伤的这般重,不知结衣也能这般关心。”
他想了想,安慰道:“婆婆说他肺伤的甚重又中了剧毒……但孙大夫既称赛扁鹊,定能妙手回春将他救回来。”
秦瑶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心想:“听‘妈妈’说是我中了右近的招,拿了宝剑刺了公子。我当时若是能机警些……公子就不会受如此伤了,若得上天垂怜,希望老天能舍我一命换公子周全。”
过了一会,只听一声尖叫,结衣火急火燎的从厨房跑了出来,头上正燃了一团火。
老婆婆急忙追来一盆凉水直浇而下恼怒道:“这么大的人,怎么烧个火还能把自己点了?”
“怎么能怪我,这灶火我左点右点就是点不着,我正要再往里加柴谁知这火苗便冒了出来。佐助你笑什么笑,看我笑话不是。”
他们正闹着,只听远处有人不住叫骂道:“你个混球、混蛋,放我下来!我在山上睡的好好的,你话也不说屁也不放就把我驮了走,你信不信我使药麻翻你?还不说话?看招!”
就听“扑通”一声,背行之人就地摔倒。
结衣赶忙跑了过去,见得一个稚嫩孩童身背药箱从笕十藏身上爬起,骂道:“让你不听话,你个混蛋!”
孩童转过身来,掸了掸身上灰尘问道:“你这黑头土脸的胖阿姨是谁,再这么瞅我信不信把你也麻翻。”
“胖~阿~姨~?你这小娃娃,姐姐我多久没打你了,这么没礼貌?!”说罢揪起孩童的耳朵便拖了过来。
老婆婆闻声赶来斥责道:“结衣,住手。别把孙大夫耳朵扯坏了!!”
结衣一听缩了手回去,恭敬的回了声“是。”
那孩童睁大双眼瞅着结衣半天,忽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是结衣?你脑袋怎么弄的跟鸡窝似的?被火烧了?哈哈哈哈。”
听得‘孙大夫’三字,秦瑶心头立时一颤,连忙跑了过去,看到众人口中鼎鼎大名的大夫竟是一个幼小孩童心中震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赛扁鹊孙胜’?怎么是个孩子?!”
可看老婆婆对这孩童甚为恭敬也不由得她不信,秦瑶对他拜了拜恭敬道:“问孙大夫好。”
孙胜瞟了秦瑶一眼,只见眼前女子虽满面污泥但面目可人又对其大为恭敬,顿时生出好感。
他说道:“姐姐好,姐姐生的如此漂亮又如此懂礼,实不像某阿姨。”这话说到后段时眼神不自觉的朝着结衣看去。
结衣最恼别人叫她阿姨,但这孩子甚小,她又偏偏又反驳不得,撇了撇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老婆婆说道:“孙大夫,秀吉公找的人被带回来了,只不过……”
哪知孙胜孩子心性正乱发脾气,随口说道:“带不带回来跟我也没关系,笕十藏这人坏的很,竟扰我睡眠,我现在要回屋好好睡一觉,你没别来打扰我!”
老婆婆笑道:“那人受伤甚重,油尽灯枯了。好歹是秀吉公重视的人,您给瞧瞧吧。”
孙胜本不这样,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胡闹一番,演着演着竟入了戏,在地上撒起了泼、打起了滚。
他说道:“不瞧,不瞧,我就要睡觉,说什么我也不瞧,你们别欺负我,欺负我我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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