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慢走,路上小心,欢迎下次再来!”郝林站在店门口对着餐厅里最后一对离开的客人,温和的说道。
郝林站在灯光中看着那一对男女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随即刚才那种无可挑剔的姿态散掉了,“呼…,下班了!下班。”
郝林伸手扯开自己侍者衣服的领口,随后毫不犹豫将左手上挂的毛巾甩到肩上顺手扯开袖口,然后他抬眼望了望外面的夜景,心中隐约闪过什么,却无可捕捉。
“阿!算了”郝林拉上了餐厅的玻璃门,从里面锁上,放下餐厅的落地窗帘,动作异常熟练地迅速将大厅和卡座里的地面清扫干净,之后郝林去了后厨在后厨捣鼓了一阵,端出了一盘一看就很精致的英式点心和一壶饮料放在柜台上,最后来到柜台边将餐厅中大灯关掉只留下一些小夜灯用来照明,在昏黄的灯中,开始擦拭桌子。
“哒…哒哒…哒哒哒”
这是一阵鞋跟敲打楼梯的声音从楼梯上渐渐放大,郝林没有回头,依旧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桌子。
而那位从楼上下来的人也逐渐露出了面貌,首先是一双踩在象牙白色缀着珍珠鞋花的高跟拖鞋里的精致玉足,往上是隐约可见的白皙笔直纤瘦的小腿,这双腿很美即使是在现在昏黄微弱的灯光下腿还是泛着白色的玉光。
可惜再往上的风光就被一件下摆很长的宽大灰色睡裙和罩衫挡住了,但即使如此在她的行走之间,宽大的睡衣也不时勾勒出让人惊艳的弧线。
伴随着那女性渐渐下楼,露出了一只看起来手指纤长的小手扶在旋转楼梯栏杆上,而另外一只则正握成拳头用手背擦拭着一张惺忪的美丽睡脸,那张睡脸完全没有半点邋遢之感,反而看起来有种成熟而诱惑的美丽。
“啊…哈!”
那位女性来到了楼梯之下,伸了一个看起来慵懒性感的懒腰,然后轻车熟路的来到柜台前,优雅拈起了一块郝林放好的点心,小口小口的品尝起来,美丽的钻蓝瞳孔在半眯的修长睫毛遮挡下,看起来十分神秘,就如同美丽的蓝闪蝶一般。
她看着郝林,同时十分有效的消灭着点心,而郝林则不为所动的擦拭完所有桌子,然后去后厨将刚刚温好的安神饮料端出来,为她倒入茶杯中,端到她面前。
“吸…嗯,还是小林你的奶茶好喝。”她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混杂着一种清晰的磁性,“就是铝粉放的少了一些。”
“嗯,萨拉姐您每天的定量就这些了,再吃多的话,您的体重又会增加的。”郝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唉,怎么这样,就不能多放一点吗?一点就好”被称为萨拉姐的女子伸出青葱玉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表现的十分妩媚。
郝林没有接话,站在离萨拉两米左右的地方静静的等着萨拉吃完,郝林的眼神确实是放在眼前美丽的女子身上,可是身为女性的萨拉很轻易的发现,不远处的男人眼神是飘忽的也就是说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喂!!”萨拉不满的叫了一声重新吸引郝林的注意,然后她发现郝林的注意力虽然回来了但是里面是空洞的完全不具备任何其他的感觉,“你……”
郝林微微欠了欠身,示意她吩咐。
“算了!”萨拉将杯子顿在柜台上,然后带着一阵香风从郝林身边掠过,气冲冲的回到了楼上。
郝林面无表情的将萨拉用过的东西清洗干净,然后关掉了餐厅里灯光,回到了自己位于一楼的房间,以男人的方式很快的洗完了澡,接着郝林赤裸着上身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当然不是为了自恋,而是郝林的胸口左边位于心脏的位置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紫黑色的即像是冰上的裂隙也像是花朵的伤口,那诡异的伤口像是有意识一般在郝林的皮肤上随着郝林的心跳同频率的缩放着。
郝林皱着眉头看了那如同活物的伤口,最后还是披着毛巾躺在了床上,他想起自己到这个世界已经九个月了,本来一个将死之人却有幸得生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只是所有事情都是有代价的,而郝林付出的代价就是远离自己所珍视热爱的一切。
郝林一位来自地球的还算幸运的孤儿,因为先天的心脏问题被遗弃在孤儿院前,院长见郝林可怜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收养了这个可能活不长的孩子,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像一颗倔强的小草一样顽强的活了下来,同时还有一颗有些冷漠但是正直的心。
只是郝林觉得自己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诡异,听老院长说自己的心脏里天生有一颗肿瘤,因为位置特殊也很难判断肿瘤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只是医生说自己很难活过20岁,或许是因为上天的眷顾让自己有机会供她上完大学自己活到23岁,但是郝林也感觉得自己实在是时日无多,或许是因为害怕还是逃避,于是郝林在某一天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面,去到了南云,在一个很普通的医院里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在那个世界里郝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郝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睁开双眼还来到了一个大体上与地球相同,但是细节上天差地别的世界,而自己的心脏也变成了现在诡异的样子。
只是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嘛,算了,还能活着就行。”郝林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而且在他的预想之中她那么优秀,现在一定过的很好吧,如此想着的郝林放松了思想,静静睡去。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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