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轩同王岩诉了会儿衷肠,便引领着他去拜见上首的那位。
“兄弟,这就是闻名遐尔的四王爷,想来你已经听说过他的鼎鼎大名和赫赫功绩了吧?”
王岩点头,朝着上首的慕弈寒拱手行礼,“草民拜见四王爷。”
慕弈寒微微颔首,再次看向了叶芸儿,清冷沉稳的声音如同笛音一般,悠悠飘荡于在场者的耳际,“这位是?”
罗宇轩不明白慕弈寒为什么会关注门前那个俨然王岩小厮的家伙,可也不敢违逆他的心思,也看向王岩,等着他发话。
王岩同样对慕弈寒的态度有些迷惑,只好说道:“这是随同我一起前来投奔公子和您的好朋友,年纪与我相仿。若是王爷您觉得人多了不妥,我让他暂时住在附近客栈中也行。”
毕竟这军营中都是些男子,放叶芸儿一个女子在这儿,他也觉十分不妥。
“用不着,让他留在这儿吧。”慕弈寒用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依旧不厌其烦地审视着叶芸儿。
叶芸儿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便也上前拜见。
她有意将声音变得喑哑粗重些,俨然真的是个鲁莽粗犷的男人。
罗宇轩见慕弈寒的神情表现有些古怪,也就打着哈哈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您该用餐了吧?我带我兄弟先行告退。”
慕弈寒微微点头,又补充道:“给他们两人每人准备一顶账篷,好好款待着。”
罗宇轩心知这里的军士们都是几人合用一顶账篷,只有如同他们一样的长官才会一人一顶。慕弈寒这样安排,足以见得他对他的人的重视,愈发觉得面上有光。
可他还是笑着说道:“我想大可不必,我同他们两个合用一顶账篷就行。”
毕竟,他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同王岩彻夜长谈呢?
还没等慕弈寒开口呢,叶芸儿抢先说道:“您二位久别重逢,自当好好据聚一聚,我一个低贱的草民而已,身上又臭又脏的,还是莫要玷污了您的贵气吧。在下,在下还是自个儿一顶账篷得好。”
她自以为说得谦逊,可在旁人听来,却觉她分明是将自己抬高了一个层次,还嫌弃起罗宇轩他们来了?
可大人毕竟有大量,罗宇轩心心念念都是复仇大计,哪里有闲暇理会这些?只是微微一笑,便牵着王岩的手,回去自己账篷里去了。
留下叶芸儿同慕弈寒两人面面相觑,她到底反应过来,仓惶告退。
来到属于自己的账篷,叶芸儿将自己疲累之极的身子扔到那硬梆梆的简陋床榻上面,却没有丝毫回家的感觉。
她心知这里的每个人都同她一样,正提心吊胆着,为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而担忧。
毕竟他们只是西南部的一支几十万人的军队而已,若要对抗整个天启国上千万的大军,还要颇费一番周折,且让人看起来是这样得以卵击石痴心妄想……
说不定,她也会被他们所连累,惨死在这里……到那时,她也只有死不瞑目的份儿。
可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长舒一口气,甚至生出了逃离这里,重新开始自己新生活的冲动。
可她一想到灰狼还在这儿,她总不能抛弃她这个好朋友不管不顾,也就暂时熄灭了这个念头。
她起身,想到搜寻梳妆台,发现这其实才是妄想
军营中怎么会有女人家的梳妆台?她不禁苦笑。
她惟有将束发披散开,将外面灰狼送给她的貂皮裘袍退下,想了一下,又将脸上碍事的装饰统统除掉。
等简略地洗漱过后,她才进了棉被中,准备入睡。
北方可真是冷啊。她心里嘀咕着,沉重的眼眶徐徐地靠拢合闭。
蓦地,那股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她猛地蜷缩起身子,在剧烈的颤抖中呻吟出声,“好痛,好痛……”
额头上冷汗涔涔,她忍不住打起了滚,滚到了地上也不自知。
蓦地,由外面跑入一个人来,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那人放下手里的灯笼,搂抱住她,焦急地呼唤着,“芸儿,芸儿,你怎么样?”
叶芸儿听到这呼唤声,心中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念头,便又只顾着经受身体内被虫蚁噬咬般锥心刺骨的痛。
眼看着叶芸儿这样,慕弈寒赶忙吩咐外面的人,“去喊军医过来!”
不多时,军医赶了过来,连忙为叶芸儿把脉。
罗宇轩同王岩也闻讯赶来。
王岩见状,摇头叹道:“这一路上,张姑娘每夜必会发作这症候一次,她说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前一柱香的工夫就会好转,现下时间略有延长半个时辰才会好转,还宽慰我莫要替她担心,可旁人看到还是忍不住替她揪心难过。”
等他说完,那军医也蹙眉将手放了下来,犹疑了一盼子才道:“恕属下直言,这姑娘似乎中了什么难解的毒,若是寻不到对症的解药,即使是神医也恐怕难以救转过她来。”
“且这毒已经蔓延到了她的五脏六腑,若再寻不出解药来的话,恐怕,恐怕她的性命将难保啊!”
这番话让众人震惊不已。
慕弈寒面色泛白,突然猛捉住对方的手问:“这是什么毒,你可知道?”
军医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慕弈寒这样激动难安的时候,慌乱了一下,才摇头说道:“属下才疏学浅,对这些毒蛊之类研究也不深……不过属下知道有一人,他钻研毒类数十栽,若他没有解药,兴许也能知晓这毒的解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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