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王刚来告诉自己,最近警察局的一些人“消失”了,都是铁杆的汉奸,警察局的业务骨干,他感觉没啥好事儿。
但是令张涛奇怪的是,这几天不但小林没啥行动,把守城门的鬼子也撤了。张涛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滨岛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是他在暗处,现在是小鬼子躲在了暗处,只要是他犯了错误,甚至是有了行动,小林在大街小巷布下的暗哨机关就会抓住他的把柄。
说实话,张涛已经有一点按捺不住了。他不知道的是,治安小林的办公室墙上,已经出现了一张写满了日文的图表。小林一直相信,没有影响力的人,是无法同时协调几股抗日势力行动的,他在办公室的墙上,弄了一张主要人物的动向和出现事件统计表。
现在,张涛的名字前面被一支红色的铅笔大大地画了一个问号。
“渡边君,你觉得奇怪吗?”小林微笑着问站在他身后的渡边,“连续几次城郊发生命案的当天,张涛全部都出了城,虽然我们没有办法跟踪,但是这也太巧合了。逻辑学告诉我们,世界上如果巧合多了,那就变成了规律。现在的规律,和以前的规律都是,只要是张涛有动作,那么就肯定有事情发生,虽然不绝对,但是概率是非常大的。”
“小林太君,我和您说过,晴川君给您留下的信里边也提到了。这个张涛一直是我们怀疑的对象,每次要对他采取行动的时候,都会被他像泥鳅一样跑过去。不过上次是我亲眼看到了是他击毙了共产党在滨岛的头目张来财的。”
“假设张涛和张来财是一伙的,我是说假设!”小林看看墙上的红色问号,“你不觉得死对于张来财和张涛背后的组织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吗?”
“小林太君,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是不能动张涛一根汗毛的,这是我们最头痛的事情。”渡边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人十分的复杂,警察局的两个局长都和他关系很好,甚至在新京和东京都有他的朋友,这一点就和普通的支那人大大的不一样。”
“哈哈哈哈!”小林笑了起来,“恐怕渡边君真正想说的是那个亲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吧。这个其实已经不是问题了。我昨天才知道,我们的亲王殿下,因为在支那问题上主张采取谈判和压迫的策略,现在已经赋闲在家了。”
“那就好办得多!”渡边的眼睛凶光一闪,“我这就去把张涛带来,当面问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必!”小林摇了摇手,“这就没有乐趣了,你知道吗,这个‘杀八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对手呢。我们的朋友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不是吗?自己做,总没有调动力量做有快感。我们要做的,是把他连根拔起!”
“是不是要通知警察局那边?”渡边犹豫了一下问。
“警察局?那个局长是一个典型的饭桶,在我当警察局长的时候,这种人只配去打扫卫生。王刚实际上是满铁的警察,就不告诉他了。我还是那个观点,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点泄密的可能。调动宪兵、便衣侦查,死死盯住张涛,我感觉,我们和那位‘杀八方’见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小林慢慢地拿起了铅笔,在张涛名字前面的问号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叉。
事实上,张涛也确实是准备策划下一次的行动了,因为他的家里面又来了一个客人,一个张涛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面的客人。那天下午,张涛正在自己的客厅里面和无数次玩赖的槐花打着扑克。四叔脸色奇怪地走了进来,那种表情有一些高兴,还有一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张涛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纳闷:“四叔这是咋啦?啥事就说呗。”
四叔张了张嘴,咬牙说道:“少爷,表小姐来了。”
“啊?”张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了看槐花,“那就叫她进来吧。”
“我走了!”槐花把手里的一把扑克牌摔在了桌子上,“看你高兴的,说话都费劲了,我还是不给你们碍眼的好。”
“你这是咋说话?我咋的了?”张涛急忙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表哥,我回来了,你想我没有?”随即一个身影就飞了进来。
槐花气得肺都要炸了,张涛的汗水都要从额头滴落下来。唐晓云只是瞟了槐花一眼,咯咯咯地笑着说:“表哥,咋了,不认识了?”
槐花看着这个打扮摩登、穿着貂皮大衣的漂亮女孩,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花棉袄,不由得更上火了:“哎哎,你是谁呀?我怎么没有听说张涛有你这么个表妹!”槐花故意气呼呼地说道。
其实唐晓云早就注意到了这个英气逼人的小姑娘,也大概猜出来她是谁,听到槐花言语不善,不由得撅起了小嘴:“表哥,你的丫头怎么这么说话呀,她应该叫我表小姐吧?”说着还得意地看着槐花。
“这个……”张涛又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你先说你咋来了?”
“唉,南京就要失守了,我没地方待了,只好来投奔表哥了。”说着又装出了凶巴巴的样子,“你敢说你不收留我!”
张涛看看凶巴巴的唐晓云,又看看气鼓鼓的槐花,只好硬着头皮说:“啊,当然要收留,当然要收留。欢迎,欢迎。
喜欢杀八方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