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下讲台又道:“我的课宗旨是要打破常规,个性要开放,思维要发散。好了,下面我出几道题,大家先暖暖脑。”
思瑞在下面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水味,抬头一看,这老师出完了题两手背着悠闲的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心里正诧异,慌得赶紧拿笔盯黑板。
待他走近,瞥见这人跟女人似的往脸上涂抹化妆品制造面具,怪不得不显老,鄙夷的心想时间在他手里好比玩物。这一刻他走在20年前,等到一洗了脸就跑到30年后了。他虽然教数学,可是爱因斯坦的理论应用的最自如,不用走得像光一样快,站着不动伸手往脸上抹一把粉,时间就玩于掌中了。
以前自己只知道女人是对付时间的高手,有返老还童的绝技,不想这男人也借鉴了这项本领。
再往他脸上细细瞅去,惋惜的发觉他枉做了数学这一门学科的老师。那个明显的塌鼻子任他怎样用化妆品抢救都立不起来,立体几何算是白研究了。
思瑞想着由此得出结论,明白了为什么想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首先要对数学几何有所心得。他这个塌鼻子非达·芬奇不能挽救了。
愈想愈有趣,待塌鼻子折回来走到前面去,忍不住笑出声来,惊动了正在研究题目的三个人。
吴大伟数学比思瑞好,勉强够得上和两位女生探讨题目。三人问他为何笑,思瑞不说,看到人家正在研究题目,自己没法参与进来,垂头丧气的在桌子上玩笔。
塌鼻子看出的题目难倒了大家,又捋捋头说思路要打开,要大胆,自作聪明地朗诵诗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思瑞听他一通废话,明白了做老师实在是很清闲的职业,好像歌德巴赫出的猜想一样,自己不用证明,轻松的留给后人,自己就可以坐享盛名了。倘若几个傻小子很快证明出来,数学史上也没这个人物了。
好在塌鼻子出的题目自己能够解答出来,把得意留在了有生之年。几个题目下课也没人举手解答出来,大家随便说了几个思路,塌鼻子免不了称赞一番,把题目解了,时间刚好一堂课,一扬手让大家休息一下,才打开公文包拿出几本书放在讲台上,走出来吹风。
大伟竖起母指称赞道:“不简单逸欣,这题目早解出来了嘛,刚才为什么不说。”
逸欣笑着:“解出来了干嘛要说,全是晓青的指点,你的想法也不错。”
思瑞一旁听得无聊,站起来要往外走。
晓青问:“思瑞,刚才笑什么。”
“是呀。”吴大伟附和着:“有什么笑话,说出来一起分享嘛。”
思瑞在等逸欣说话,后者没有重复两人的话,抬头微笑着看他。
思瑞经不起她的眼神,把刚才的心得一说,立刻引两位美女大笑。
大伟抽动脸皮鄙夷的用鼻子出气。
两堂课上得如出一辙。吴大伟凭着和两位女生一起探讨题目的优势,趋机向林逸欣要了电话号码。
韩思瑞总共和人家说了不到三句话,没法开口,竖着耳朵极力要在心里记住那串数字,可惜耳朵不争气没堵住号码,让它从另一个耳朵溜出去了,心里落寞,刚才看见她还觉得春天来了,这会又失望的要悲秋了。
周晓青和他在后面走着,玩味的看着他:“怎么,失望了。没有关系我告诉你不就行了。”
思瑞惊慌道:“怎么可能——呵呵,我没有打电话的习惯。”想着和这位女孩说话你得时刻提高警惕,做好防备,得像温习功课一样,把种种问题都想到,否则难免要心虚。
晓青呵呵笑着拍拍他肩臂眨着眼说:“行了,你就是口是心非,我还不了解你吗。”
思瑞吓得出了虚汗,本能的还她两声笑掩饰住心虚。
回到家里百无聊赖,也懒得去翻课本,无聊的跑到网吧,发现没有多余的机子,又走进书店打发时间。
他笑那些书都仿佛奉了上天旨意专门来找他这种恋爱白痴。什么《恋受大典》、《追女三十六计》、《爱情攻歼战》等等。
信手翻开一本忍不住苦笑,打心眼里佩服《孙子兵法》的作者,神通广大到造福各行各业,各门各类。
爱情原本就是战争,自己却未占得先机。
心想逸欣现在难不保正和吴大伟电话诉忠肠,自己却沦落到看书学习恋爱绝招,真可悲可笑更可鄙。
国人向来有“印象害死人”的心理。今天吴大伟和人家谈得投机,第一印象当然在她心中不会模糊。怕这是她的初恋以后难忘记。自己只和人家说了两句废话,不配入她的心,更不用说会留下好印象。
想着愈发无趣,无力的度回去。
韩经伦问他补课的情况,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回到卧室里看杂志。
一会客厅来电话,也不去理会。韩母推门进来问他有个补课的女生是谁。
思瑞在数学课上笨拙的思维顿时像上了润滑剂,鬼使神差得运转起来,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林逸欣的影像,补课班上只有她和晓青认识自己,晓青的声音韩母是熟悉的,来电的不就是——飞一样地跳下床,奔到电话旁,不假思索的问候:“你好。”
果不然,林逸欣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思瑞压住兴奋,说:“有。”心里快乐的想自己在她面前就是神话里的灯神,千年的寂寞一扫而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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