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青知道他要决堤,不顾形象,握着他的手,掐他拇指食指连接处的手筋,印象里好多人缓解酒劲都这么做。
思瑞被她的纤手掐着生疼,额头冒汗,疼劲儿慢慢压制胃里翻腾,缓一两秒,可以张嘴出气,赶紧抽手,庆幸大难不死,不敢再喝,向胡刚求饶缓一缓。
胡刚看他不能再喝,让他喝点火锅清汤,示意梁芳给他剩一碗。
许林没有被周晓青掐的福利,对思瑞一脸艳羡,看周晓青站起来俯身掐思瑞的手,那一对傲挺的shuāng_rǔ正对着自己的眼,想入非非,恨自己没有透视的功能,目光偷摸停留一下赶紧避开,环顾一圈,无人看自己,大胆的再瞅过去看几秒,肾上腺飙升,扭扭屁股不自然的调整一下坐姿。
刘建刚想起学校里大家对周晓青身材的议论,现在一看,名不虚传,也偷偷的往她身上瞄。
身旁的吴大伟巴不得周晓青和思瑞纠缠,心里美滋滋,自己独守着林逸欣,问她:“你那会六中几班的,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102的,我们太不起眼了,你记得每天上早自习吗,路上骑车子,你们院子里的都是成群结队,乌泱泱的一片。我们就说,看,集团军又来了。”
“对对对。”陈晗儿回忆道:“我们这些散兵游勇,看着你们齐刷刷的一片,可羡慕了。你还记得不,每次拐到胜利路的时候,为了超近路赶到学校要走个那小巷子,记得那个小屋子吧,都说那个屋子是二八二医院的太平间,有时候门口还摆着花圈,吓死人了。”
“哎呀——”吴大伟可惜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早自习从来没抄过近路,心想怪不得那时候路上怎么老是碰不见几个漂亮的女学生,原来她们为了学习都抄近路去了。
他点支烟,解释说:“那也不是什么太平间,小时候我们都以为是,其实不是,那就是医院的一个配电房。”
“真的?”陈晗儿问。
“就是一个配电房,我有同学家里就是医院的。那里路偏,那一次摆花圈,是旁边那栋楼的人办丧事,那前面不是有一块空地吗。”
逸欣说:“许林这个胆小鬼,每次都不敢就走那条路。”
许林这会喝了酒,瞅着晓青的胸部,血气上涌,胆子大的敢上天,不满她的揭穿,反驳道:“不是不敢走,那是土路,没有路灯,坑坑洼洼的骑车子太难走。”
“胡说,后来那路上开了好几家网吧,我看你天天有课没课往那跑。”
陈晗儿问:“你跑网吧干什么。”
“打cs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几次都碰到——”正要说思瑞,看见他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问他:“诶,真喝多了?”
逸欣说:“不能再喝了。下午你们就喝了啤酒了。”
吴大伟看他软塌塌的样子,说:“不管他,咱们喝。”
许林谈到网吧碰到过韩思瑞,大伟说自己玩不了游戏,适应不了,屏幕老是晃得头晕,去网吧爱逛论坛。
胡刚问他喜欢去什么论坛,吴大伟本想着说自己不玩游戏给林逸欣一个好印象,自己从没去过什么论坛,被胡刚一问,愣了半秒,胡编着说:“瞎逛,什么民间奇闻,对对子之类的。”
胡刚扶着自己的无框眼镜,说:“民间奇闻和对对子前一阵子很火,现在不行了,有个晋北诗苑我经常去,在里面混成了管理,那里面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天南海北什么都聊,你可以去逛逛,里面好多人都是一中九中这几个学校的。”
吴大伟没有兴趣,但是假惺惺的好奇:“是吗,我从来没听过,你混成了管理,看来对诗词有研究?”
胡刚抿一口酒,正要大论被许林打断:“这可是我们的一中的才子,出口成章,作文都是年级里的范文。”
“都是瞎写,乱凑句子,我后悔选了文科,以后不好找工作。”胡刚得意,摆手客气。
梁芳说:“理科的选择性多一些,让你那时候报理科,你不听。”
胡刚说:“不是我不报,我要是报了,那我明年就只能上个专科,术业有专攻,我理科太差了,和你们没法比,我天生是个数盲,脑子不开窍。”
林逸欣夸他说:“大才子把脑子都用在文学写作上了,你要是全面开花,我们就追不上了。”
胡刚被美女夸赞,心里舒服,嘴上装着自谦:“你可别捧我,我那都是扯淡的事,无非就是博闻强记,生拉硬拽,东拼西凑,混在一起大锅烩,天下文章一大抄嘛。要说诗词研究,还得看咱们建伟,他经常在晋北诗苑发表自己的大作。”
许林说:“看看,嘴里这词是一套套的,这玩意我们和你们俩比不了。”
刘建伟听到大家夸赞,颇受用,看到周晓青和几位女生一起跟着胡刚的话点头,心里澎湃,身子向后仰,靠在椅子背上,问在座的是不是也平常写写诗。
思瑞伸手夹菜,正好碰到刘建伟的目光,赶紧说自己没那个本事。
吴大伟问刘建伟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
刘建伟酒劲慢慢上头,伸筷子吃几口菜,仰头望天,喉咙里舒服的“嗯”半天,做足了架子,想说自己在娘胎里就会,又手痒似的摆弄偏风头,摆弄完不忘甩头,顿一顿,说:“挺久,具体什么时候想不起来了。”说完看周晓青,问:“你平时喜欢读诗吗。”
周晓青夹着花生米,摇头否定。
刘建伟心中失望,但是拿出平日学生会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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