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人呢?”元榆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太乙门的青年翘楚,之前掌门特地传信让自己保护好这几个小辈,没想到此时只见到沈城一人,心下更是焦急异常的问道。
“聂师妹,向师弟和我就在......”沈城正准备说除周圻以外都在这个石厅之内,但四下张望方才发现厅内哪还有聂明月和向安的身影,“啊?聂师妹!”沈城惊慌的大叫了起来。
“喂,元榆老儿,你在这儿叙旧呢!”先前冲进石厅的那人便是元榆一直追逐的魔教四使之一的青蝠。
元榆紧皱眉头,看着沈城这副模样,心下也是一阵后悔,悔不该逞一时之勇,与这青蝠斗狠。
找不到聂明月的沈城几欲发狂,他死命的摇着元榆的胳膊,“元长老,你快想想办法,聂师妹她不见了!”
元榆看着歇斯底里的沈城,没有言语。厅内得几人可以说都是他的老熟人了,太乙门叛逃的卓山、魔教四使之一的青蝠、还有魔教教主的夫人慕容兰,这三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如果他一个人从这里逃出去当然不成问题,但还要带着沈城,看来今天免不得一场恶战了,元榆心思急转着。
“说话呀,哑巴了!怎么的,害怕了,你要是害怕了就跪下给你蝠爷磕三个响头,爷爷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青蝠挑衅着,之前他凭借着无上的身法道法才逃脱了元榆的追杀,这时场面反转,今天他今天必须好好出一口恶气。
元榆俯下身子,轻声对沈城说道,“一会儿你跟紧我,我们先杀出去,再从长计议。”
沈城一听不找聂明宇,便是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起来,“不,要走得找到聂师妹才能走!”
这句话更是提醒了魔教众人,卓山和青蝠合为一处,挡住了入口,只有慕容兰有些出神的望着墙壁上的“罚”字。
元榆一把抓住沈城准备杀出一条血路,但一拽却是没有拽动沈城,沈城扭动着,不死心的到处寻找的,似乎是想从空无一物的石厅内找到聂明月。
看着渐渐逼近的卓山和青蝠,元榆心一横,左手一个掌刀朝着沈城的后颈处劈下,一下子便是把毫无防备,一心找寻聂明月的沈城劈晕了过去。元榆随即将沈城紧紧抱在怀里,便是一剑刺向卓山和青蝠的结合处。
卓山和青蝠早就防备着元榆暴起,亦是提气真气准备和元榆来一个硬碰硬。却是没想到元榆这一剑乃是虚晃,半空中他突然改刺为撩,极为狠辣的撩向青蝠的下盘。
青蝠本来就擅长于身法道法,刀法本就平平,一剑撩来,他是退无可退,只得怪叫一声,朝一旁闪出。但他的对敌经验也是十分的老道,闪出的同时亦是一刀刀气斩出,慢于元榆一步的卓山也从元榆的身后仗剑袭来。
元榆一心只想冲出去,他压根没有准备去格挡二者的攻击,他硬生生的扛了青蝠的刀气,但卓山的一剑显然更要狠辣十分,只见半空中一抹血花崩现,一剑便是让元榆挂了不轻的彩。
但元榆连头都没回,仿佛卓山刺中的不是他的腿一般,他不要钱似的迸发真气,极速逃出了石厅。
“快追!”卓山朝着青蝠喊了一句,率先追去。
青蝠也是回过神,跟着卓山闪出了石厅内。
慕容兰见三人纷纷离开,便是不管不顾的迅速转身朝着黑洞跑了过去,探出身子四下张望着,但满目之中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耳边呼呼的风声。
***
奋力跳下的向安,只觉自己跳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眼前竟然看不到哪怕一丝丝的光亮,只有耳边“哗哗”的风声才提醒着他处于急速下落的状态中。
重伤的聂明宇浑然不觉,紧闭着双眼,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渗出。
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中下坠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秒、也许是片刻亦或许是一个时辰,无边无垠的黑暗中,背后传来的淡淡香味仿佛成为了这天地间的唯一。向安不由得用双手紧紧的握住聂明月滑若凝脂的小腿,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手中唯一的稻草一般。
只听耳边“通”的一声,向安感觉自己仿佛被砸落到了硬地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不住的泛着眩晕,除了聂明月冰冷的小腿外,他再也什么都感觉不到。黑暗终于是湮没了他。
向安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自己仿佛回到了坝草村乡下,站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前的三间瓦房前,邻村的李媒婆正把一双纤纤玉手交于自己手中,“新郎官,还等什么?还不牵着你的新娘子入洞房?”,自己?成亲?向安带着一脑门问号,牵着自己的新娘回到了喜房内,坐在了喜床之上。“新郎官快掀起你的新娘的盖头来呀!”旁边的李媒婆催促着,“新娘是谁?是师妹吗?”向安呆着无尽的疑惑轻轻的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只见盖头下赫然是一个没了血肉的骷髅头!向安大喊一声,便是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但向安甫一睁眼,只见眼前又是一个眼眶内陷的骷髅头,“啊!啊!啊!”向安大喊大叫想从地上爬起,脚下却是不知被什么压着,他随手拿起泛着莹莹发光的青鸿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挥舞着,直到力竭才是平静下来。
向安的魂魄仿佛这一刻才归为己身,他怔了一下,随即失色,他急忙借着青鸿剑的亮光,这才看清,压住他脚的不是聂明月又是谁。
向安急忙伸手一拉聂明月,一点怜香惜玉的自觉都没有的一把便是把聂明月拉到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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