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对面嘟嘟嘟很长时间才接通,一个凶狠的男音从话筒那边刺破了这边的宁静,“什么?他没死?不可能,我都把他推下悬崖了,早就尸骨无存了。”说着又重重地打了个嗝,方琛皱着眉,“你是在喝酒呢吧?”
“我在家没事干,不喝点酒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没功夫和你闲扯,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手下的人看见我弟弟了,他还没死!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我不仅会把那两百万要回来,还会把你送去坐牢!”方琛怒气冲冲地冲着电话那头咆哮道。
“我是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呀,难道他小子长了翅膀会飞不成?”电话那头的不明歹徒有些震动。
“不管你是亲眼还是亲鼻子的,反正他现在没死,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办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让温炜去调查了,调查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怎么做我和温炜会告诉你的。”方琛说完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歹徒心还一跳一跳的,酒也醒了一半。
方琛在桌子的柜子里抽出那本小说《活着》,他在封面写下方忖的名字,然后便一把撕下封面,揉成纸团,恶狠狠地踩在了脚下,“活着,方忖,我让你活不成。”
这边的蓝忆危机四伏,可是他本人却并未察觉,然而一场又一场的黑暗阴谋将就此袭来。蓝忆只是一心想为车玥池买到药好治好他的病,莫师傅和蓝忆匆忙赶赴药庄寻得珍贵草药,却未曾注意到身后却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时刻尾随着。
直到他们买到了药一路匆匆忙忙赶回蓝庄小渔村的时候,蓝忆才发觉有点儿不对劲,似乎总是有一个人影跟随着他们,有时候他也在想是自己多虑了。不过那黑影的步伐频率和他们的太像了,他们的步伐匆匆,那黑影的步伐也赶了上来,稍作停歇,那黑影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总之,蓝忆觉得这事有蹊跷。
“莫师傅,”蓝忆叫了一声莫师傅,“我总感觉我们被人跟踪了。”
莫师傅听后,便探头探脑地向后望,那黑衣人便躲到了一个墙角边,压低了鸭舌帽莫师傅左顾右望没看见人后,猛地用手拍了一下蓝忆的脑袋:“小子,别神经过敏了,赶快回去才要紧。”
“可是,真的有……”
“那我们赶快回去就是,我们两个穷乡里人,又没惹过谁,总不会把我们吃了。”
见莫师傅说的是,蓝忆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按了按怀中的草药,和莫师傅加紧了步伐。待他们坐上去往乡里的小巴士后,蓝忆这才放了心。
蓝忆坐在后座,回头望向车后窗玻璃,这才发现适才那个黑影果真是个人,头戴棕黑色鸭舌帽,一身黑色皮夹克,在月光下点了根烟,袅袅的抽了起来,就这么望着小巴士绝尘而去,静默地站立在月光下。蓝忆赶紧扭过头,不免心有余悸。
等车子开到小渔村,天已经蒙蒙亮了,睡得正香的蓝忆被莫师傅叫醒,说是已经到了小渔村。蓝忆这才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地跟随着莫师傅下了车,却没有察觉自己怀里草药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等下了车,两人带着疲倦和瞌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小渔村,踏进了车家门,才发现车家一家人两宿未合眼,早已等候多时。
“快把草药煎好,喂给你师兄。”莫师傅给蓝忆使了个眼色。
“师兄?”蓝忆刚想转身却发现了不对劲,高兴地说,“莫师傅,你是说你愿意收我为徒了吗?”
“看你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一路颠簸,舟车劳顿的份上,我莫岱就收你为徒了。”说着莫师傅就捻须深沉地笑着。
“不过莫师傅给我的考验我没有通过啊。”
“你已经通过了,你用行动证明你是有担当的人,做为我莫岱的弟子,你已经达到标准了,至于那些条条框框的嘛,不必拘礼。”莫师傅冲着蓝忆又是会心一笑。
“莫师傅,我……”蓝忆一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哎呀,真笨,你应该叫师傅。”一旁熬出两个黑眼圈的车厘子对蓝忆小声嘀咕。
看了一眼车厘子,听了她善意的提醒后,他连忙拱手作揖低头叫了声“师傅”
“好徒儿,好徒儿,快去熬药去吧。”莫师傅大手一摆,转身又对女儿莫黛说,“我又要出诊去了,黛儿你在这儿和你蓝忆师弟好生看着你玥池师兄。”
“好的。”莫黛应道,随即给车玥池打了盆热水,帮他擦拭身体,并散下包扎布条,重新为他敷上草药。
“不好,草药不见了。”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蓝忆在自己的身上东摸西摸,搜遍了怀里的每一寸,就是没找到一粒药粒子,“坏了,一定是一时着急丢在巴士上了。”
莫师傅还没跨出门,听得这一席话,不由得拍腿说了一句:“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禁夸!”
车厘子的脸和莫黛的脸也灰了下来,更别提车父车母了,他们的脸气得都快绿了。
“如今权宜之计,只有再去仁济堂看看了,药到了也不一定。”莫黛打圆场。
“你说说你这臭小子,能办成什么事?”车父气得从椅子上腾地站起,冲到蓝忆面前质问他。蓝忆也是识趣,一句辩驳的话也没有。
“好了,爹,蓝忆哥也不是故意的。”车厘子忙跑过去拉住了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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