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王不必担心,只要不死,就算耗尽一身修为,我依旧可以重修。”白沂含笑道。
“可若这样,玉清宫那位岂不是会怪罪下来?”十殿转轮王小心问道。
白沂轻笑道:“我已经错失了长冰一次,这一次万不能再因为我让她去受那些磨难。我心意已决,还请十殿王和梓毓公主暂时回避一下。”
十殿转轮王见无法劝动白沂,只得看了一眼梓毓,示意梓毓跟他一起出房间。
梓毓倒也没说什么,乖顺的跟着十殿转轮王出了房间,并反手将白沂和长冰所在的房间门关上。自她上次在鬼门关遇到长冰,并帮长冰将幽精私藏于彼岸花中后,就变得越发的沉默起来。
檀幽站在门外,见十殿转轮王和梓毓一同出来,又目送十殿转轮王离开后,才对梓毓道:“殿下,那位还好吧?”
梓毓摇了摇头,道:“不好。”
“为何?”檀幽紧问。
“辟火神君要渡自己的法力给长冰。”梓毓低声道。
“意思是辟火神君很有可能会被打回原形?”檀幽惊道。
梓毓点了点头,没作声。
“那,那他还要执意如此做?”檀幽追问。
梓毓道:“檀幽,这估计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檀幽见梓毓满心惆怅,忍不住问道:“殿下,那你对胤沧太子呢?”
梓毓轻叹道:“不必再提他,我与他终究不能走到一起。你看辟火神君和长冰,同为仙神,想要在一起都如此坎坷艰难。何况我们冥域与傀域本就水火不容。”
“难道殿下就因为顾及这些,就不敢争取自己的所爱吗?”檀幽问。
“檀幽,争取自己的所爱是没错,可错在,我不能自私的为了去争取自己所爱,而让父王为难,让整个冥域为难。”梓毓低声道:“我之所以是公主,我除了享受公主分位带来的荣耀和食禄外,还需承担其他的责任,而爱情永远不可能被放在第一位。即便父王允许,我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这样!”
檀幽听罢,脸上浮起欣慰的笑意,道:“殿下,你真的变了很多!”
梓毓低笑道:“我总会长大的嘛!现在看来,胤沧哥哥就是我心中的那抹白月光,藏在心底就好,并非一定要得到不是?”
“殿下说得对。”檀幽笑道:“辟火神君这里,我留下守着如何?”
“你留下,我放心。”梓毓略略一想,道:“他们有什么事,你就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奴明白了,殿下。”檀幽应道。
梓毓握了握檀幽的手,转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翌日,长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安然无恙的躺在一个精致房间里的榻上,而那个她拼了性命从那朵彼岸花花蕊中取出的琉璃盏也被好端端的安放在她脑侧。长冰坐起身,将琉璃盏启开,望着那团光晕从琉璃盏里飘出,在她眼前晃动。她伸手接住那团光晕,轻轻将其摁进眉心之中。
待那团光晕完全融入长冰的眉心后,她的脑海中就接连浮现出幅幅熟悉场景,那些场景大多都是她与白沂相处的情形,而她与白沂泪别在忘川河决绝走上六道桥时的场景尤其让她记忆犹新,令她情不自禁的流下清泪。长冰起身,正要下榻,却发现她的榻前躺着一匹双目紧闭的独角白马。
长冰顾不得穿鞋袜,当即扑到独角白马身上,哭道:“白沂,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你为何会显出原形来?”
独角白马并未睁眼,仿佛睡熟般。
檀幽立在屋外,听见长冰的哭声,连忙推门而入,见到长冰正趴在一匹独角白马身上痛哭,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命小鬼奴去通知梓毓和十殿转轮王。
梓毓和十殿转轮王得知白沂化回原形之事,相继赶到了房中。此时,长冰已经哭罢,正呆呆的坐在化回白马身形的白沂身边一言不发。
梓毓靠近长冰,接过小鬼奴手中递来的糕点,对长冰道:“先吃点东西吧!”
长冰没有回应,只是望着躺在地上的白沂。
“长冰,你多少吃点东西,要不然身子会不好的,也会辜负辟火神君的一番苦心。”梓毓劝道。
长冰依旧没言语,不知在想什么。
梓毓见长冰不言不语,只得摇了摇头,将糕点重新放回小鬼奴端的小碟里,站起身,看向十殿转轮王,道:“父王,这该如何是好啊?”
十殿转轮王道:“由着她吧!”
梓毓听罢,微微颔首,立在十殿转轮王身边不再言语。
良久,长冰起身坐至榻沿,开始穿鞋袜,打理衣衫发鬓。
梓毓见长冰有了动静,忙示意小鬼奴将糕点放在榻边的小几上,轻声道:“长冰,你吃点东西。”
长冰不为所动,待将自己装扮整理完毕后,才看向梓毓和十殿转轮王,面无表情道:“二位,请照看一下白沂,我要一趟天山雪域办点事。”
十殿转轮王忙道:“冰仙去便是,辟火神君,小王会照看仔细。”
长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梓毓望着长冰离开的方向,对十殿转轮王道:“长冰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十殿转轮王则笑道:“冰仙一直都如此。你所认识的那位是凡间时的冰仙,而非天界真正的冰仙。”
梓毓抿了唇,道:“父王,其实我蛮怀念还是凡人时的冰仙,跟现在的她真的更有温度些。”
十殿转轮王听罢,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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