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和明桑东转转,西瞅瞅,花了足足半个瞧了个七七八八。
这会儿日落黄昏,二人似是累了,坐在花苑旁的小亭子里休息。
明桑看了看天色,道:“南柯姐姐,咱回去吧,等会儿香雪姐姐该寻咱们吃饭了。”
南柯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块儿桂花糕放进嘴里,道:“不要,咱还没有去明香苑,你怕什么?读书人就是固执的紧,香雪那么疼你,肯定会给你留晚饭的。”
明桑皱了皱眉,解释道:“刚才出来的匆忙,没有知会一声,我是怕姐姐们着急。”
“你要是一个人出去,至今未归,她们当然会着急,可这不是还有我,她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我们去了哪儿。”
明桑闻言,点了点头,附和道:“也对,姐姐们定然知道你拉着我出去玩儿了。这样就算回去晚了,也不用挨骂了。”
“………”
唐明桑为什么如此笃定呢,一切都要从临渊城说起,在莫宅的时候,明桑便被南柯经常拉出去玩,有时候直到天黑才回来,刚开始的时候,香雪和樱娘还会教导二人几句。后来被念叨的便只有南柯一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明桑并非心甘情愿,久而久之便更加心疼他了。
清风拂柳,炎热之气少了不少,明香苑内果然如卓雅所说,笙歌四起,欢天笑语。众人把酒作乐,兴致高涨,好一派其乐融融的美好景象。
南柯站在鹅卵石小道上,看了看众人,不由感叹道:“果真热闹!走走走,明桑,我们也喝酒去!”
正说着,南柯一把拉住明桑,看准一处六角石亭便跑了过去。
二人一路狂奔,在一处树荫遮挡的隐蔽地方撞到了人。那人喝的醉醺醺的,在路上左摇右摆的走着,南柯二人跑的急,一时来不及躲。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连老子都敢撞?!”
躺在地上的男子破口大骂,站起来怒视着南柯二人。
明桑倒还好,只是那酒鬼手里的酒,尽数洒在了南柯得身上。
“子曾经曰过,不迁怒,不贰过。公子醉酒至此,行与路中,又何必迁怒与我们。”
明桑不卑不亢的说着,一边赶紧拿出手帕递给南柯。
“什么东西?难不成读过几天书就当自己是圣贤之人,就凭你个穷小子,竟然也敢在我跟前叫板?!”男子不屑的笑了笑,眼睛却牢牢的盯着南柯看,一双三角小眼越发猥琐。
明桑见此,赶紧挺直身板,走到南柯身前,阻隔了这人的目光。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给我让开,叫你身后的小娘子和我说,兴许爷一高兴,今日之事便不再计较了。”男子不怀好意的摸了摸下巴,笑容越来越放肆。
明桑虽然是个文弱书生,骨子里却是个正直的,被调戏的又是自家姐姐,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此时着了急,握紧拳头就要动手。
南柯见此,赶紧拉住唐明桑,将他护在身后,对男子笑道:“我家弟弟年幼,不懂事,平日里无事就喜欢读书,这不,硬生生的读成了个傻子。公子莫要生气,刚才是我们二人冲撞了你,这厢赔罪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男子闻言,气消了一半儿,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南柯身边吸了吸鼻子,嘴角咧开,露出一嘴的黄牙,眼里闪过一抹坏意。嘴上却道:“小娘子说的哪里话,既然是个意外,何来赔罪之说,我瞧着你被酒湿了衣裳,要不要随我去换一件新的?”
南柯低眉笑道:“多谢公子好意,不过我们就住在明香苑,刚刚外出归来,回去换一件便好。我看公子有事,便不叨扰了。”
南柯语罢,朝着男子微微欠身,随即拉着明桑朝着里面去了。
男子盯着南柯得身影看了许久,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南柯姐姐!你可知那人在做什么?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不知礼义廉耻,你又何必委曲求全,难为自己!”
明桑气愤极了,一路上吵吵嚷嚷。
待出了鹅卵石小道,南柯才叹了口气,道:“明桑啊,这世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书中的道理总会败给人心。那个人,穿的是价值数百两银子的雪花绸缎,光是腰里的玉佩便值千两黄金。哪怕是头上不起眼的玉簪子,看做工材质,至少也要白银千两里如此横行。我瞧着非富即贵。他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物。要是你刚才和他硬碰硬才是真的惹事端,到时候还得小姐出面周旋。仅凭我们二人,根本无能为力。”
明桑安安静静的听完,慢慢松开了手,心里明明有千万句反驳的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是从平役坊里出来的,兴许是重获新生,渐渐忘了那段身不由己的日子。如今想来,南柯的话更是入木三分。
南柯见明桑眼神暗淡,颓败不堪,连忙安慰道:“明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是偷偷跑来的,这里又是苏家的地盘,这事儿不宜闹大,免得让他们看了笑话,白白落了下风。不然,我早就上去用你教我的四书五经,一顿说教,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好啦好啦,我们去喝酒吧,千万别因为这个事儿扫了兴致。”
“南柯姐姐,你说的不无道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确实不能相比,可是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方为处世之道。倘若颜兮姐姐知道,决然不会叫我们委屈处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明桑神情笃定,丝毫不退让,倒叫南柯心中一惊。
“小公子说的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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