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拿到解毒药方后匆匆赶回皇宫,余言到前一辆马车,准备将弦歌扶下来,才撩开车帘,就傻了眼,车里的人哪是弦歌,分明是一个脸面酷似弦歌的女子,余言气急,上前扯下女子头上的木槿花簪子,刹那,一团气郁结于心,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懊恼,近在咫尺的机会,也因自己的大意而失去。
“回。”强忍心中的悔意,余言同梁朝倾的人快马赶回边境。
刚到边境,梁朝倾就在账中等待余言,见余言进账,梁朝倾急切的问道:“如何了?”
余言未曾言语,只是摇着头。
梁朝倾见状,安慰道:“我们还有机会。”
“难。”余言双目无神的看向远方,突然,目上一黑,‘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
“传军医!”梁朝倾赶忙将余言移到榻上。
片刻,军医就进账给余言诊脉,号脉后,道:“公子是急火攻心引发体内毒素,要静养。”
梁朝倾点点头,“你去开方子吧。”
安顿好余言,梁朝倾急匆匆去找金国太子,“参见太子。”
“世子不必多礼,请坐。”
“如今,营救弦歌失败,且粮草也在慢慢消耗,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本宫也在考虑,如何将大昔打得臣服。”
“那明日就由我打头阵,猛战猛攻,一鼓作气,杀败大昔军队。”
“好。”
金国太子又同梁朝倾商议了具体的攻打细节后,才各自回营准备明日开战事宜。
秦公公拿回的解毒方子由太医院的人研讨后,便开始研制解药,半个时辰就将解药制成,给小部分中毒的士兵吃下,观察他们的情况有所好转后,才给大军服下。
而顾池得知士兵的毒解了,且弦歌也还在宫中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长长的舒了口气后,找到顾源,夸赞道:“三弟将才也。”
顾源却一脸凝重道:“我们与金国的军队实力悬殊过大,若是以弦歌为筹码,或许能险中求胜。”
“如何说?”
“余言于金国世子而言很重要,而弦歌于余言来说很重要,因此,以弦歌要挟余言,以余言牵制金国世子,事成也。”
“如何要挟?”
“将弦歌带到战场,以她的性命为注,赌一场胜仗。”
顾池听到此处,有些不忍,道:“我想她活着。”
“二哥!都到大昔存亡之时了,怎还如此儿女情长。”
“我再想想。”顾池纠结的样子引起顾源的不满,“皇上,你真要为一女子葬送大昔王朝吗!”
顾源的话一时间侵入顾池的脑海,不仅让他想起先皇的训斥,几番权衡下,终是下了决定,“明日启程去边境,你同我前往,一切事宜,由你谋划。”
“谢二哥!”
顾源脸上有了喜色,此一役,他定要让金国付出代价。
顾池看着顾源的背影,心中一阵酸痛,什么时候,大昔弱的需要个女人才能扭转乾坤了,抬头望着壁上挂着的牌匾‘太平盛世’,一个苦笑溢出,不由得摇摇头,往冷宫走去。
踏入内室,就见弦歌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像是一朵季末的蔷薇,虽有衰败之感,但足以让人瞩目。
前日,就有婢女前来告诉他,弦歌又丧失了舌识,现在见她如此,心下生了怜爱之心,不禁走上前,抚摸着弦歌的发,想给她依偎。
感觉有人触摸自己,弦歌忙转过头,见是顾池,嫌恶的侧开身子,往墙边靠了靠,眼中恨意不减。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顾池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如果有来世,我定不负你。”
弦歌转过头,背对着顾池,双手紧紧抓着窗沿,像是抓着恨意般,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抓破。
最后深情的一眼,顾池走了出去,拿出画,对着张岚琳好一番诉说。
次日一早,顾池携着顾源一路疾驰,往边境赶,当然,此行也带上了弦歌。
而边境此时却是人间炼狱,梁朝倾带着金国铁骑对大昔士兵一路斩杀,转眼,战场就变成了坟场,尸体堆积,血流成河。此时,杜广德只好将所有士兵集结到大昔最后一个边城——陵城。等待新的战机,而梁朝倾则带兵死守陵城,想借此困死大昔士兵。
守了三日,大昔士兵弹尽粮绝,梁朝倾以为时机到了,正要攻城的时候,却不想城楼上顾源押着一名女子,喊道:“若攻城,杀弦歌,若退兵,留弦歌。”
梁朝倾望着城楼上的女子,果真是弦歌,忿忿道:“大丈夫一生磊落,以弱女子相要挟,实在不耻!”
“兵者,善计,无谓对错。”顾源将锋利的匕首抵在弦歌颈脖,时刻警惕着。
梁朝倾眼神示意身后的弓箭手,自己则跟顾源周旋起来,“放开她,我们再谈条件。”
“筹码一出,岂有收回的道理。”顾源将匕首又推进几分,弦歌的颈脖顿时溢出鲜血。
“你不收也得收!”梁朝倾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划破上空,呼啸着向着顾源而去,电光火石间,顾源一个侧身,将弦歌挡在身前,果然,箭头急速没入弦歌的胸膛,刹那而来的剧痛将弦歌撕裂,下一秒就昏倒在地。
如此巨变,着实让梁朝倾一惊,设下兵阵后便急匆匆赶回,欲找余言商量如何救回弦歌,而城楼上,顾源亦赶紧找来军医,全力救治弦歌。
梁朝倾赶回大营的时候,余言正在研制mí_yào,见有人进账,余言才放下手中的药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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