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才刚谢幕,暑气熏蒸的夏日就携着热火的太阳将大地炙烤一番。明晃晃的阳光从万里无云的上空照下来,晃的人睁不开眼,闷热的天气肆虐在师大的各个角落。欢快的蝉声此起彼伏的嘶鸣着,仿佛在商量着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周末将至。
以夏满为首的中文系四大文艺女青年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前去申谷避暑。
这个山谷树木葱茏,幽静深远,似人迹罕至。整个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独有的清香,偶尔一两声鸟鸣给这个山谷带来了几许生气,一条小溪自山间而出,流经平地又急转而下。虽是盛夏的季节,可却能感到寒意,不能不说这是个消暑的圣地。
夏满迫不及待的脱了鞋走到小溪边,淌着水,静静地聆听山水的声音。而宿舍的其他三人则围着玩扑克。
唱唱望着夏满,道:“小满,你真的不来一起玩吗?”
夏满用手拨着水,闭着眼睛,听着溪水流动的声音,笑着说:“你们玩吧,我还要捡石头呢,等会儿也给你们捡几个漂亮的。”
唱唱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夏满将裤子又往上挽了挽,便开始寻找漂亮的石头,突然,她看见溪水中央有个纯白的珠子,光滑圆润,没有一点杂质,似珍珠一般却又比珍珠大了十几倍,周围似乎有着淡淡的光,看着这颗珠子,心头涌出一丝异样,正要将它拿出水面,突然,一阵水流撞击山石的声音传来,几秒钟的时间,原本清澈低浅的溪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而水位也迅速暴涨。
夏满下意识的想往溪边靠,却抵不过强大水流的惯性,脚下一空,瞬间就被冲倒,溪水涌入肺部,窒息感扑面而来,越想呼吸,水就进的越多,呛的越难受,她感觉有棱角的石头划破了身上的皮肤,急流的溪水冲着她漂流而下,而意识也在慢慢的消失,只能等待死亡。
周围一片黑暗,茫茫天地间竟无一点光芒,也无一点声音,夏满好害怕,想哭却没有眼泪,想动却不能动,她努力挣扎,想走出这片漆黑,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铛”的一声,似金属撞击石头的声音。夏满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像睡了一个世纪般,整个人都是昏沉的,她能明显感觉自己身上有多处划伤,估计痛麻木了,此时竟然不觉得痛了。
夏满挣扎着起来靠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伸出手,想敲敲额头,让自己清醒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变长了,再细细摸来,竟还梳了精致的发髻,心中顿感不安,赶忙检查自身,却看见自己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腰间还戴着一枚雕刻着仙鹤的玉佩。
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夏满从清澈的水面上看清了自己的容颜,这是一张相似又陌生的脸,眉眼大体跟以前一样,只是眼睛更清明,皮肤更白皙,嘴唇却因溺水的原因变得惨白。
“难道……”夏满惊惶的四下张望,映入眼帘的除了茂密的树林就是溢出的藤蔓,给人一种静谧的恐惧。
水流持续冲击着夏满,使她冷静下来,缓缓拉开左手的袖口,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十二年前,夏满一家乘坐的汽车出了故障,导致自燃,父母双双遇难,而她虽然被救了出来,背上和手上都有狰狞的伤疤,而现在这个人的双手留着如葱白的指甲,手指细长,皮肤滑腻无半点伤痕,细看更是柔弱无骨。
大抵,是自己穿越了吧。
正当夏满想的出神之时,一声细咳将她的思维拉了回来,她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靠在树下,身子有些歪斜,低着头,右手边立着一把沾血的宝剑,而他的左肩,腰间,右腿都有明显的伤痕,虽然是黑衣,但伤口周围衣料是湿润的,显然流了很多血。
虽然夏满接受的教育有助人为乐一条,可现在自身都情况不明,且不知对方来历,何来的助人为乐呢,还是保命要紧。于是,夏满从水里起来,思索着从哪里逃开,可视线范围内,唯一可以出去的小路就在黑衣人身旁,这如何是好。
思虑片刻后,夏满决定从黑衣人身旁悄悄绕过去,于是,提起裙角,踮起脚尖,轻轻地向着小路走去。
一步,两步,眼看着夏满就要绕过黑衣人,逃出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把剑横了出来,刚好抵在夏满的脖子上。
片刻,头上就传来清冷的声音:“想活命,就救我。”
夏满瞄了眼脖子上的剑,十分锋利,若是一动,必定一剑封喉,思及此,一股恐惧窜上来,让她心跳加速,双脚颤抖。
求生的yù_wàng让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救你,但是刀剑无眼,你能不能先把剑放下来,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夏满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生怕黑衣人一个手抖,自己就魂归此地了。
黑衣男子将剑移开,微微抬起头,夏满才稍微能看清他的脸,脸色极其苍白,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而右腿的样子像是骨折。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能如此冷静,夏满不由得投去好奇的目光。
黑衣男子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来,冷冷道:“你打算用眼睛救。”
夏满愣了一下,道:“俗话说:望闻问切,望排在首位,我观察了下,你的伤是刀剑伤,虽然不是致命的,但伤口深,所以要先止血。”
黑衣男子眼中多了一丝探究,又开口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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