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影走后,周锦歌来了内殿,见萧漠躺在榻上,夏满一脸担忧的样子,便知晓了一二,遣走宫人后,上前问道:“皇上他怎么了?”
“中毒了,怕是有人心存不良,请皇后来便是商量如何应对。”夏满起身给周锦歌行了礼。
听得中毒二字,周锦歌心中一紧,赶忙上前,看着榻上虚弱的萧漠,不禁眼眶一红,道:“可有解?”
“千影已经去配解药了,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揪出下毒之人,守好宫门,防止有人作乱。”夏满隐隐觉得此事有蹊跷。
周锦歌掩面拭泪,点点头,道:“我即刻手书家父,请他守好皇城,可这下毒之人又是谁呢?”
千影说醉毒乃二毒融合所成的新毒,下毒的条件有些特殊,需得往生粉辅上情药,以柔嫩女体调和才可成。
夏满略微思量后,道:“请皇后下一道懿旨,就说宫中物件失窃,任何后妃宫人不可随意走动,如此一来,便有时间找到下毒之人又不被发现异常。”
“我这就去,请你看顾好皇上。”周锦歌看了看萧漠,才回了未央宫,即刻手书周昌,守御皇城,又借口未央宫失窃,封了后宫,这才回到两仪宫同夏满一起照顾萧漠。
二人略微商议后,便觉得柳芜芜颇有嫌疑,于是,将其召来了两仪宫。
柳芜芜才到正殿,便见上座二位脸色有异,心中不免猜疑,行了礼,才道:“不知皇后和贵妃召臣妾来有何事?”
夏满使了个眼色,欣儿便赶紧关上殿门,又叫了几个嬷嬷进来,将柳芜芜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了她的外衫,只剩了个肚兜。
“你们这群奴才敢这么对我,不要命了!”柳芜芜使劲挣扎着,奈何力气始终不如几个嬷嬷,仍被死死的按着,十分狼狈。
周锦歌看向其中一个嬷嬷,问道:“如何?”
只见嬷嬷用尾指在柳芜芜背上轻轻一刮,指甲缝里便有薄薄一层粉末,上前道:“回娘娘,果然有问题。”
周锦歌同夏满相视一眼,双双走向柳芜芜。
柳芜芜被押着,见她二人走了下来,又用力挣了挣,气急道:“我乃二品柳妃,若有过错,自有皇上决断,你们私自处置,是何道理!”
夏满原先觉得柳芜芜还有些可怜,被家族利益左右,身不由己,所以很多时候尖酸刻薄些,自己都不与她计较,可如今竟敢对萧漠下毒,着实可恶。
“说吧,醉毒是谁给你的。”夏满绕到柳芜芜身后,半蹲着,用尖利的指甲划过一道,霎时,柳芜芜白嫩的背上就隆起了一道红痕。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柳芜芜忍不住一颤,嘶吼着,“你们说什么,什么醉毒?”
“往生粉加情药是为醉毒,如今皇上命悬一线,你还能活几时呢?”夏满贴近柳芜芜,一字一句的说着。
似想到了什么,柳芜芜一个激灵,瘫软在地,不停的抽泣。
夏满厌恶的看了眼柳芜芜,便转了眼,向着周锦歌道:“皇后打算如何处置?”
“先幽闭,待皇上醒了再处置。”周锦歌想了想,又道:“这些天,该如何应对朝臣呢?”
“皇后可对外说,皇上被贵妃迷惑,肆意纵情,无心上朝,缠绵后宫。”夏满很是平淡,似乎话中的妖妃不是自己一般。
周锦歌有些为难道:“这……这倒是个理由,可对你和皇上的名声……”
“无妨,不过是一时谈资罢了。”夏满深知,名声二字,有坏就有好,无非是看怎么引导了。
是日,萧漠整日整夜留宿两仪宫,不理朝政,不上早朝,色令智昏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朝,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直指妖妃祸国,而御史台却异常安静,不为所动,气得一些朝中大臣大呼:国之毁矣!
应付了前朝,周锦歌又盯牢后宫,生怕被人看出蹊跷,引起宫变。
三日来,萧漠水米不进,急得夏满上了火,口中溃疡生了好几处,连说话都有些疼,“千影还没来吗?”
“还没。”欣儿在一旁,看着日渐憔悴的夏满,有些担忧。
“去端碗粥来,里面加点盐。”夏满摸了摸萧漠的脉,虽不懂其中门道,但如此缓慢的跳动,也是心惊。
欣儿赶紧端来了粥,递给夏满,夏满含了一小口,对着萧漠的唇就吻了上去,一点点将粥喂给他,如此反复,一碗粥才算见了底。
刚喂完,千影就冲进了殿,脸上还挂着汗水,口中一直道:“坏了!坏了!”
“怎么了?”夏满心中突然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千影顾不得休息,便道:“解药还差一味赤燕砂,原本很寻常,奈何时节不对,赤燕早已回归,原来所藏的也用完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南朝这么大,难道没有一间药铺藏有此味药材?”夏满隐约觉得此事有些不寻常。
“坏就坏在赤燕砂忌潮湿,所以南朝不易保存,北朝的药铺虽能保存,但我昨日去采买的时候,竟没有一家说有。”千影捶了捶胸,一口气迟迟上不来。
北朝药铺多是秦家所有,如此异常怕是秦思涯授意,便问道:“可有去见秦思涯。”
千影吐了口闷气,道:“任我幻境阁多番寻找,就是找不到他。”
恐怕是因为程静丝的事,故意为之,要找他怕是难,夏满想了想,道:“柳芜芜的药多半是柳衿给的,现下找不齐药材,不如去找她要。”
“万一她不给呢,再有一日,他的毒便会深入骨髓,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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