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望殿下早些时候回来,今日是务必要收拾妥当,准备回宫的,留宿在外未免徒增危险。”
虽然听起来是不打算让胥如竹和林风两个人尽兴,不过萧淮安说的却也是实话,胥如竹听过他的话,眯起眼睛往四周远跳了一下,忽而笑开,指着西北的方向。
“此事萧大人其实也不必这么着急,若是实在来不及了,二皇兄的别院便在那边,我们就近留宿在二皇兄府上也无不可。”
此话一出,林风的眉头一跳,不发一言,而萧淮安却实打实的感到心上一跳,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二皇子胥如煜其实天分极高,但是因为从胎里带出来的不足,导致身体一直不好,此处的别院也是在当初皇帝宠爱二皇子的时候,特意为他建造的。
别院内冬暖夏凉,且占地面积极大,方便他养伤,便是花园里面所种植的药材和蔬菜水果,便能足够别院里二皇子和下人们的用度。
皇帝还特意顾念着胥如煜身体不好,不能走的太远,免了他所有进宫朝拜的一切礼节,但是这在有新人的眼睛啊,换一句话来说,就变成了皇帝对他的疏忽,所以才这么敷衍。
久而久之的使得二皇子心里也慢慢变得自卑,每年除了送一道讲述自己一切安好的折子给皇帝之外,便再没有别的消息从别院里面流出来。
不过也是,从当初的天之骄子堕落成如今的地步,叫胥如煜还怎么能振作的起来。
然后再加上皇帝没有问过二皇子的意见,就做主让牡丹郡主下嫁于他,此刻胥如竹再提议这么多人前往别院,打扰他的修养的话,这论起来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想罢,萧淮安直起身,“还是算了,眼下乃是非常时期,陛下也一定希望不会多生变故,若是没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还请五皇子早些回来。”
“以前只当萧大人雷厉风行,没想到娶了夫人之后居然还多了几分柔情,本殿下承你的这份情就是了。”胥如竹咋一听他的话,还有些发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林风也在一旁附和搭话,“五皇子说的极是,在下也实在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俘获的了萧大人这般伟岸的人物。”
林风可是精神里面有名的花花太岁,叫他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萧淮安眼睛微微垂下,整个人的气场也跟着严肃了几分,林风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胥如竹此刻想必心里都在哀嚎,为什么非得把他给带过来了,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他赶忙岔开了话题,打了声招呼,就连忙带着林风走远了。
目送着二人离开,萧淮安意味深长地看着林风离开的背影,却也有些庆幸他虽然喜欢在外面招蜂引蝶,却还有些道德,便勉强放下心,转头前往皇帝的帐篷。
只是没想到才刚刚进门,竟然发现里头的早都已经空了。
萧淮安看的一愣,猛地一甩帘子,就要转身派人去寻找,差一点就和忽然回来且哭丧着脸的德全老太监给撞上。
“萧大人,你在这里可就好了,陛下一时兴起,居然领着倭国的使臣要前往树林里去打猎,杂家实在是拦不住,正想四处去找人保护皇上。三皇子刚刚也跟着去了,但杂家还是担心人数不够,幸好碰到了萧大人。”
“刚用过了午膳,就要骑马去打猎,陛下不会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难道,德全公公是又给陛下上了药酒?”
皇帝胥华引,年少时那般轻狂张扬,最喜欢鲜衣怒马,驰骋在外,便是现在年纪大了,他也不曾忘怀当初的那般潇洒感觉。
只不过平时都顾着养生之道,克制而已,但要是药酒用的多了,什么理智顾忌,也就都给抛诸脑后了。
萧淮安拧着眉头,倒不担心皇帝在马上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醉酒之后,实在也会影响到皇帝的眼神和战斗力。
德全今日也是因为着急了,才会不顾平日里和他之间的恩怨,前来求助,面对萧淮安的指责,他顿时感觉一阵又羞又恼。
“本是皇后娘娘担心陛下身体不适,才特地吩咐了就准备那么一壶,谁知陛下与那使臣说到兴头上,半推半就的也就把一壶酒都给喝完了。”
“使臣。”闻言,萧淮安气得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只是此刻再多说什么也都没有益处,他连忙从德全老太监身边跑开,牵了匹马便按照侍卫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另一边,皇帝正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在树林里面闲逛,顺便醒酒。
他身上挎着一包箭和一柄长弓,进来之前便和佑之助约定了,凭打猎数一较高下,总得要打到几只猎物,才不算是辱没了自己这半生的英明。
其实刚刚骑马走进树林之后没有多久,因为树林阴翳,一股凉意袭来,让皇帝身上的酒意早就挥散了七八成。
只不过因为走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那些跟随而来陪同打猎的使臣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迷迷糊糊之间,此处竟然就只剩下了皇帝一个人。
平时就算是到御花园里去散个心,身上也都是有一大群人乌央央的围着,今日然空了下来,叫皇帝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习惯,但也多了几分自由自在的感觉,就仿佛是恢复了当初驰骋疆塞时的英姿勃发。
皇帝深吸一口气,不过呼吸之间便也习惯了独自一人的感觉,他翻身下了马,准备放慢脚步,大显身手。
此处只不过是城郊的树林,因此也不会出现什么深山老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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