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莫非是怀疑公爵府吗?公爵大人虽然残了一条腿,但他之前也确实有过上战场的经历,只是这时间……”
胥如煜正说着,林风就不自觉的掐着他的话头,中途插了句嘴,胥如煜连忙捂着咳嗽的胸口摇了摇头,林风便只好赶忙闭上了嘴巴。
“不是,咳咳,周文章只会纸上谈兵,家中妻妾足以分担了他所有的精力,勾结各国的事情要谨慎小心,不引人注意,不是他能做得到的。”
胥如煜不得已停了一下,感觉嗓子里面一阵毛毛又火辣辣的,连让徐矣去更换热茶都等不及,就索性拿起一旁的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又继续说完。
“忠义侯杨家,世代忠义,也从未与任何大臣有过接触,能够跟他们家打好交道,才能够顺利摘脏的,总共也没有几个人。”
“而且,此人还必须得要跟边境或者各国都有一点的关系和了解,否则也不会在这短短几年时间里面,就把自己所需要的商贸来往链条给构建完成,并成功的隐藏到如今。”
尤其是,连当初还不至于颓靡到现在的胥如煜都能难过,便足以证明此人的实力。
胥如煜抬眼,话说到这个地步,对面的这俩人也不都是傻的,各自脑海中纷纷浮现出了这个目标的大致轮廓。
“难道是……”语歌深吸了一口气,惊叹一声,对面的胥如煜便点点头。
“不错与人为善,朝中无人不和他关系甚好,且他当初乃是出生于边陲小镇,因为科考成绩甚好,所以被先皇分派到兵部任职,后来父皇继位,才提拔他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再者,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当初他是因为习武不成才被迫从文也因为有过习武的经历,所以才会和老忠义侯府如此亲近。这样看来,满朝上下除了他,每一条都能够对得上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人选,”
此时,天上重重的白云已经渐渐聚拢来,遮掉了大半太阳的光线,外面吹过的秋风也将人身上一阵寒凉,却抵不过居心不良之人背后捅刀的薄凉。
“只是因为此人伪装的极好,所以大家都不可能将怀疑的方向指向于他,这倒也正是他的高明之处。”
“马戈,当初杨家还朝,他可是唯一一个不会对杨家另眼相看的人,只怕连阿娇和杨夫人也对他十分信任。”
听罢,虽然这只是胥如煜的一面之词,但是语歌却下意识地觉得,胥如煜所说的没错,更有些担心之后,苏娇若是知道此时该有多崩溃。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若不是这样大胆且狠心,埋伏在杨家身边,只怕也做不来,如今这样的事。”林风也沉吟了一下,觉得胥如煜的推测并没有不妥之处,剩下的便只差证明马戈动手的证据了。
“咳咳。”胥如煜点点头,又是抑制不住的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估计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见他这么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又拼着最后的力气讲出自己的怀疑,想必也不会有人质疑他的猜测。
“林公子,张小姐。”但是,就算胥如煜一心糟践自己的身子,也终究还有个人心疼。
徐矣皱着眉头喊了一声,林风就赶忙点头,拉着语歌让开了位置,“是,我们都差点忘记了,今日过来叨扰了,请管家赶紧送二皇子回去休息吧。”
而后,看着徐矣他们渐渐离开,就只剩下语歌和林风他们两人相顾无言。
得知最后只剩下马戈一个怀疑对象,又凭着马戈素日里在所有人面前的口风,实在叫人很难认同他是那个最居心叵测的人,连语歌和林风现在都有些犹豫,便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但是不论怎么说,二皇子跟马大人无冤无仇,也不会轻易攀扯他,说不定这其中还另有内情,还是得要查一查才能够确定。”
细细的思量了一番,林风如是说道,又突然想起,“对了,萧大人和夫人他们离开都已经快两三个月了,还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形,怎么你可以收到从南康过来的信件吗?”
“没有,除了起初还会跟我说几句之外,最近这一个月都没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语歌拧着眉头,被林风这么一提醒,心里也很有些担忧,晚上回去便准备要写信询问苏娇他们的近况,却恰恰好,银杏把今日才刚送来的两封信件给她送来。
这两封信件上,一封是苏娇跟语歌报平安,以及把之前苏塔故意留下来的线索上面,那个印章画上,另一封,却是木蓉写的。
语歌正觉得奇怪,她们两人为何要分头写信,直到把木蓉写的那封看过了之后,语歌心里才明白过来,然后第二天就悄悄地叫了林风见面,把那个印章亲自交到了他手上。
“这个是阿娇他们在那边得到的线索,若是能够查明谁手上的印鉴是这个图案的话,便可以确定了。”
“这个,看起来并不是正式场合用到的印鉴,若是私印的话,只怕这些大人们早就丢弃不用了。”林风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日胥如煜怀疑马戈的那番话。
“虽然是会费些功夫,但我想想应该还是能有机会,好吧,放心交给我吧。”
“嗯。”
南康国,港口。萧淮安和苏娇跟京城的语歌通过消息之后,便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回国。
而与此同时,在大泽和倭国之间的那一片海域正中央的乱石小岛上,闻人漱石却早已经悄悄的在这里准备集齐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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