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阿墨与洛落一个忙着归置药材,一个打扫灰尘。
二人看着匆匆忙忙进门,又将大门关个严实的徐半仙很是疑惑。
“老骗子,你这是骗人被抓现行了吗?跑这么快。”
阿墨一面擦着桌子,一面笑着问道。
“我怎么觉得像是被讨债的追上门了呢?老神仙,可是遇到什么麻烦啦?”
洛落手里扒拉着箩筐里的当归,笑着看向不住擦汗的徐半仙。
“给你们的吃食,骗什么人,追什么债,要追也是追你们这俩丫头的孽债,才不是我老头子的事。”
徐半仙将豆花与烧饼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胡子吹的扑棱扑棱飞动。
洛落放下手中的药材,凑到桌边,给徐半仙倒上一杯热茶。
“豆花不错,刚刚出炉的吧,辛苦老神仙了。”
“还算洛丫头有点良心,这程丫头跟程砚这个倔驴真是学了个十成十。”
徐半仙接过茶水,气呼呼的嘟囔道。
洛落扒拉着碗里的豆花,抬眼看了下那被关的严实的大门。
“只是老神仙,我今日可是要开门营业的,你为何要将我这大门给关上啊?”
“这,今日不宜开门,你.......你好好歇着吧。”
徐半仙眼珠子一转,煞有其事的说道。
洛落不由皱了皱眉,颇为疑惑。
“黄历上有忌开市、开张,可我没听过有忌开门的呀。”
阿墨擦完桌子,将抹布往铜盆里一扔。
“老骗子又骗人,不开门怎么做生意。我这就去把门打开。”
阿墨说着就要去推门。
“别!”
徐半仙立时出声阻止,只是这阻止终究是没挡住阿墨推门的动作。
咯吱一声,大门打开。
阿墨看着门外之人呆愣在原地。
洛落被迎面的冷风激起一个机灵,她一抬头,看着门外,亦是同阿墨一样呆愣当场。
门外之人,峨冠博带,长眉飘然,一尘不染的道袍端是一派神仙临凡的模样。
“这位......神仙.....,请问您是来看病的吗?”
阿墨扶着门框呆愣愣的问道。
来人拱手一礼,“小姑娘,我找人,我师兄开阳道尊,徐定真可在此处?”
“徐什么?”
阿墨愣了愣,这名字她没什么印象,也不认得同这位道长一样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
来人看阿墨一头雾水,便笑着耐心解释。
“就是之前一直在医馆门口摆摊算卦的那位老道士。”
阿墨朝向洛落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蹲在柜台后面的某个糟老头。
“老骗子!”
来人顺着二人的目光直直走向柜台后,朝着徐半仙就是一揖到底。
“见过师兄。”
徐半仙连蹦带跳的躲开这一大礼。
“啊呀呀,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不认得你啊,你别耽误人家小姑娘开门开诊,快走快走啊。”
徐半仙躲的快,却不如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抓的快。老道长一把拉住徐半仙布满油污的衣袖。
“师兄,宗门有难,你千万要不要再任性了啊,还请师兄随我回九嶷山主持大局啊。”
“九嶷山?!”
洛落听到此处不由一惊。
九嶷山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太子祭天的地方,那可是国朝道门之首,是天下修道之人的朝圣之地啊。
九嶷山上的玄阳宫,开宗立派五百年,比大楚开国的时间还要久远,历经三朝,巍巍不动。
洛落虽之前对徐半仙的身份也有些猜测,可她就是猜破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一身油腻补丁破道袍的徐半仙,竟然是九嶷山玄阳宫的开阳道尊。
徐半仙眼见推脱不得,便一屁股在桌子旁边坐下捞起一把瓜子,磕的山响。
长眉毛老道士见徐半仙也不将他介绍给洛落与阿墨只得自己来。
“老夫乃是玄阳宫天玑峰掌座,季无垢,你们可以叫我天玑道长。”
洛落这才愣愣的回过神来。
“我是这家医馆的大夫,我叫洛落,道长请坐,我去给您沏茶。”
“我是医馆的账房,程幼墨,道长您坐,请坐。”
阿墨赶忙将凳子擦了擦,生怕有灰尘沾污了季无垢纤尘不染的道袍。
“师兄,我这次来,真是有正事儿,还望师兄千万要跟我回山门主持大局。”
季无垢表情严肃,语态诚恳。
“我主持什么大局,李忘生那牛鼻子呢,有他这么个掌教做什么呢?”
徐半仙嘴里瓜子磕个不停,如闲话家常。
“掌教实在是......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望师兄千万要回山主持大局啊。”
说着季无垢就要俯身再拜。
徐半仙赶忙将他止住。
“别别别,这还没过年了,行那么大礼好做什么。”
“师兄......?”
季无垢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此时真是愁苦非常。
徐半仙看着他这一脸老褶,颇为嫌弃。
“可有什么好处?”
“好处?”季无垢不由愣了愣,不够他立时就反应了过来。
“好处自然是有的。”
“什么?”
“守玄阳正道,稳千古根基,护天下康宁,以浩然正气,卫天地正道,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季无垢说着站起来,很是慷慨激昂。
阿墨与洛落站在柜台后面亦是听的心潮澎湃。
“没钱?”
徐半仙眉毛一挑。
“我等修道之人,岂可囿于金银俗物。”
季无垢义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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