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佛知晓了来龙去脉,平静道:“陈道友真是好手段,将我的几个姐妹耍得团团转。”
“姑娘难道认识我?”陈卓挑眉问道。
“也谈不上认识,只是猜测而已。”
“愿洗耳恭听。”
“归元宗的功法类似于佛法,所以归元宗从来只收心性纯良之辈,但是十几年前破了一例。这其中的内幕,道友应该比我清楚,就不用我再细说了吧。”女子声音轻柔,一番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陈卓静默,面上不辨喜怒。
周绍英怒火中烧,对方是在拐着弯骂陈卓呢,于是指着赵玉佛骂道:“你这女人说话总是绵里藏针的,实在是歹毒,我师兄是什么人还用你来说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赵玉佛仍然很平静,但微冷的音调出卖了她的情绪。
陈卓收起扇子,将周绍英激动的手压下,凝视对方道:“道友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几年前的秘闻也能听了去。”
“只要有心,便能知晓想要知道的事情。看来你的师弟并不知道你的事。”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赵玉佛看着陈卓,眼中似有深意:“他的事的确与我无关。”
这边何芜手中忙着和沈婧云招呼,耳朵也没有闲着,刚刚那边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入了她的耳中。
这芷花派的人除了那个叫许静芬的女修,一个个地都有些古怪,那个陈卓的来历好像也很不简单。
不过她的处境提醒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除了那个受了伤的女孩,对方有两名炼气巅峰,四名炼气后期,而自己这边虽同有两名炼气巅峰,但是只有一个后期,张翊也还昏迷着,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而且……
何芜的余光扫向陈卓那边,她们的盟友关系也很不牢靠,随时都能土崩瓦解。
唉,这比先前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再看着面前满身杀气的女修,何芜每次与她接近时都感觉到心中有一丝骇然,手中的明霄剑也貌似产生了惧意,很是勉强地配合她,对那杀气好像很是抗拒的样子。
这样下去最后无非是两败俱伤,此战绝不能就这样硬拼!
何芜看着这女修满脸散发的怒气,贱兮兮地扬起了看似单纯的笑脸:“道友何必如此动气,小心肚皮被撑破了。”
沈婧云快要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何芜挑起,寒声道:“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要你尝尝这世间最让人痛苦的滋味!”
看她面目狰狞的样子,何芜心生一计,剑锋一转,周围的雷光消失,放弃了进攻,改成不断防守的打法,脚步也变得轻盈,次次都险险避开了对方的剑气。
沈婧云感觉对方周身的气势突然消失不见,给人一种无害之感,身法也变得诡异,每次都感觉将要击中她,但随之眼前一晃,对方的身体已不在那个位置,最重要的是,那人的脸上总是对她露出鄙夷的笑容。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你心头挠痒痒一般,你想要去阻止却只能袖手旁观,实在让人狂躁。
“啊!我要杀了你!”
经过这样无数次的挑衅,沈婧云的心中已被怒火吞噬,身上的杀气更甚,每一招都去往何芜的要害之处。
何芜继续防守,不时地向她吐舌,脸上看似好像很轻松的样子,这样的表情无疑让对方更加暴躁了。
实际上何芜身上很是不好受,心中的弦也是一直紧绷着,不敢有丝毫大意,咬牙抵抗着那刺入骨髓的寒气。
在南星大陆上,修士多半为剑修,而所谓的剑气和剑意,是根据剑修的本心来形成的。
要不是因为这疯女人是来自芷花派,何芜真要觉得她修炼了什么邪门功法,哪有人是把杀气充当剑气,把杀意充当剑意的?
“看来你们的朋友快要落败了。认输吧,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赵玉佛两手交叉扣在腰腹上,姿态端庄,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陈卓收回远处的目光,莫名一笑。
“这可不一定。”
周绍英也斜着眼睛瞪着赵玉佛,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我们就算是惨败,也绝对不会向你这种女人屈服的!”
赵玉佛面上一寒:“既然这样,那可就别怪我们无情了。摆阵!”
“是!”
五名女修将两人围在圈内,脚步轻移,身姿曼妙,笛声琴声琵琶声随之响起。
一股刺耳难听的声音袭来,两人立刻使出灵气护身,周绍英感觉识海中一阵阵地刺痛,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
陈卓感觉到一丝不对,这不是赋梦阵,而是针对神识的一种阵法。
神识受伤对修士来说可是莫大的灾难。
自己还能勉强撑住,但……
他看了一眼周绍英,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看来他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陈卓展开扇身,玉骨刺浮在他的手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渐渐脱离他的掌中,飞到了上空。
“哼,垂死挣扎!”赵玉佛望向那扇子,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向阵中的人,并未把它放在心上。
冷眼看着那人奋力向那扇子注入灵力,觉得陈卓大概已经是乱了阵脚了。
真是可笑,那一招只有达到筑基期之上才能用,他怎么可能会……
正想着,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引力,想要将她吸入。
“这怎么可能!”赵玉佛睁大眼睛,面上满是惊诧。
“快防守!”来不及多想,她立即下了命令,没有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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