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九入两望城之时,确实不曾想到自己会如此之快离开,所以难免有些惆怅。
再加上他所期盼的鲜衣怒马仗剑走天涯,再一次落了个空,就更加的沮丧了。
“老白!”白子九垂头丧气的走在最后对着身前的老白喊道:“马呢?”
老白身子一顿,随即停下缓缓转身说道:“他们没说要马啊,我就没安排。”
白子九听罢双眼一瞟,叹气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城门口,信誓旦旦的说衣食住行离不开他,这刚出城门,就原形毕露了。”
如此一说,饶是老白脸皮再厚,此时也有点挂不住了,低垂个脑袋,灰溜溜的先行于白子九几个身位,远遁而去。
对此白子九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叹了口气,便继续紧跟众人向前走去。
出两望的这段路还有些典型的北朝风光,虽一路平坦,但着实是有些不太好走。
若是按照实打实的境界来说,白子九和老白应该是一行人中的垫底了,再加上白子九本身情绪不高,更是被落的远远的。
曹司倪出了城后原形毕露,缠着那童三月的侍女就不撒手了,也不管是不是讨人嫌了去。
老白理亏,巴不得离白子九越远越好,如此一来,就只有红衣陈萍安离白子九最近了。
“陈三小姐”白子九出声道:“咱俩之前也算是认识了,此次重遇怎生疏了不少?”
陈萍安回头看了一眼白子九,慢下步伐,严肃的说道:“之前萍安不知九公子身份,多有冲撞,还望九公子恕罪。”
“别!”白子九一听赶紧伸手打住陈萍安的言辞。
“你现在如此言谈,一点都不飒了。”白子九惋惜道。
陈萍安沉默了一会,低声道:“父亲有令,陈家后人生死效忠九公子,此后萍安为九公子侍女,供...供九公子差遣。”
说完后陈萍安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刚才所言也算是难为她了。
自小骄纵惯了的陈三小姐,何时对一个男人说出此等话语,白子九自知此言并非陈萍安的真心话,也不多说。
加快了几步上前,与陈萍安并肩道:“不用管老陈所说,我白子九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陈家后人为我挡刀挡剑的。”
“九公子何必如此言语”陈萍安轻蔑道:“这一路上跟着的死士不都是挡刀挡剑的吗?为何仅对萍安如此说呢?”
白子九早前游离市井多年,陈萍安的话外之音他又怎会听不明白,定是觉得自己贪图美色的妄言了。
白子九摇了摇头不再多说,早先的惆怅低落一扫而空,大步向前走去。
有时候,有的人,连逃避的低落都是奢侈的......
自打白子九离开,两望城里就井然有序的按着白子九此前的计划依次行事。
新进送到西的闲散游勇被尽数打撒,分派到出自王家大院的死士群中,算是老人带新人了。
张一刀、慕容德德、牛双喜以及王初七此时正在送达西的后院中围桌而坐,从气氛上来看,竟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许久的沉默后,老道士牛双喜率先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酒壶,随意说道:“你张一刀和王初七大不了就打一架嘛,赢的去南边不就结了?”
此话一出,并没有得来回应,张一刀和王初七皆是沉默不语。
如若按照白子九最初的安排,本应是慕容德德、曹司倪与王初七同行,不知怎的白子九临了突然改了注意,带上了曹司倪。
南行之旅,就剩慕容德德和王初七两个人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两人同行也算是美事了,毕竟此前白子鱼的遗愿也是撮合了两人。
但不承想,一向对白子鱼白子九姐弟俩使命必达的张一刀,这一次吃了车轴了,死活不同意两人南下,让他说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更奇怪的是王初七那你去就你去的态度,按理来说算是遂了张一刀的意了,结果反倒让张一刀更加怒火中烧。
这才有了此时的尴尬场面。
“不是,小慕容,你想带谁你说句话成不?”牛双喜见没人回他,便将目光转到了慕容德德身上。
毕竟此事也算是因她而起,牛双喜这么问也算是没毛病。
只不过,牛双喜显然是错估了女子的脾性,他哪里知道这时慕容德德的火气那不比两个大男人冲。
慕容德德一听了牛双喜的话,立马脾气就上来了,有些怒气的说道:“你在教我怎么做事不成?”
“我...”
“闭上你的嘴!有那功夫多灌两口酒把自己喝死不好吗?”
牛双喜一个我字刚刚说出口,就被慕容德德出言打断,并且还不留半点情面。
牛双喜知道自己讨了嫌了,也不多说,当真拿起酒壶狠灌了自己两口。
慕容德德瞪了一眼牛双喜,转过头来对着张一刀和王初七冷冷说道:“姓王的,你别觉得我慕容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收起你的清高,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张一刀,平日里你我只是共事,希望你能好好分清楚。”
“多的我就不说了,小九儿如此安排,那就如此行事,挣个屁的挣。”
说完便先行一步走出了后院,只留下三个男人坐在原处。
此时只剩三人,张一刀和王初七是两个出了名的闷葫芦,这说话的担子自然落在了牛双喜的身上。
“情之一字,耽误事啊!”牛双喜醉醺醺的说了这句没有头脑的话,便不再继续深说,识趣的换了个话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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