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细绵挥手示意饲奴收拾行李,行礼对弋说道:“圣女,是否先行沐浴?”
“嗯。却是乏了。”
“那我吩咐下去,让人备水。”
弋点了点头,便让细绵下去准备了。
浴池中,昏昏欲睡的弋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何人说话。
半晌,细绵进到池边,于弋耳畔道:“圣女,醒醒,圣女。”
“嗯......细绵,何事啊......”弋慵懒的问道。
“方才内侍禀报,秦国国君于今日将设宴,说是为圣女接风洗尘。”
“定在何时?”
“定于申时三刻,于此时还有一个半时辰。”
“嗯~既如此,便是再让我偷闲片刻吧~”
“是。”细绵笑着说道。
阳光渐渐西斜,厚重的宫殿被夕阳染出浓烈的色彩,此时于冀阙宫内,油灯点亮着笼罩于堂,这是今日设宴之场所,侍者皆为此准备......
申时二刻,陆陆续续有人进入殿中,看到有熟识之人,便作揖上前融入其中,“商君,怎的此时便到了?”郎中令甘左见商鞅入殿,忙迎上去。“哈哈~自然是来看看稀奇。”又复道:“这殿中之人何人不是来看稀奇的。”甘左附笑着“只因巫之一族太过神秘,不知商君可曾听闻,彼时音爻自荐时言明为巫族中人,众人皆不信,然其当场指一人测问,谈其过往,无不失之,又测未来,言其三日必有一祸事,众人半信半疑,那人直躲于家中,然三日已过半,亦不见有何祸事,便带一众人等寻音爻的麻烦,谁知刚寻得,还未开口,便见音爻一手持笛,言道:‘来了’,众人以为是说此人来找,那人一脸自得正未消,卫尉带一对人马前来捉拿此人,众人才知竟是真的,其家人哭求,他摘叶观之,道‘七日内有双喜至’,未想五日后便因错拿获释,次日卯时,进朝食时,夫人胸闷欲呕,寻医者诊治,闻之有喜,其人三十无后,纳多房仍不得,不想竟此时如愿,后此人每言及此事,皆言音先生真乃神人也。”
“是略有耳闻。”
“是呀,我等早已听闻,现下更是对其族圣女神往。”一众人皆被吸引过来。
“哎~司马小将军,你与巫族圣女接触时间最久,可否说说其容貌几何,有何本领?”
“听闻本因四月有余的路程只一月余便到了,可否是那巫族圣女施法呀?”
“快讲与我等听听。”
司马错见众人太过热情,加之问及不可说之事,连忙摆手逃开。正想追问,便听内侍唱道:“国君~到~,王后~到~,巫族圣女~到~”
众人躬身作天揖道:“主君。”
平王携王后及楚、韩等四位夫人于上首,回身对众人到:“平身。”
众人颔首回各自位子,圣女位于下首,与商鞅平。
刚入座,又有内侍唱道:“音爻音先生~到~”众人向殿外看去,只见一弱冠少年郎,发由一白色玉簪束起,身穿烟色交领袍衫,手持一碧色玉笛,一行一动间,自有一片悠然。
走到近处,与平王作揖道:“国君,爻来迟了。”
“哈哈哈哈~先生如何来迟,此时正是当好,快快落座。”
音爻颔首致意,便向弋走去。来到近前,作揖道:“未曾迎接,圣女勿怪,待宴后,爻定然上门赔罪。”弋答道:“今日国君已然告知,你亦是因我而未到,又岂有怪你之理,明日定扫踏相迎。”“如此,爻便安心了,明日,定如约而至。”说完,揖礼后坐于下首。
平王先行举樽以为好,于弋言:“传闻巫族中人有呼风唤雨之能,彼时有音先生助我等,今日圣女又来我秦国,我秦国定能实现千秋霸业。圣女、音先生来,寡人敬你二人一杯,请~”
“请”
众人举杯~
丝竹声渐起,一众舞姬于大殿中央起舞,灯火丽影,一片菲菲旎旖。
弋所见皆为大巫占卜时跳的祝神舞,从未见过此种舞步,不觉有些入迷。上首楚夫人见之轻笑道:“圣女如此喜欢此舞,是其族没有么?”
弋道:“我从小便随大巫修习,自是无从得见此等舞姿。”
“哦~那修习何等妙法,可与我等言说?”
“所学众多,从何说起?然若我说,尔等可懂?”想了想,又言:“既是从舞曲说起,不若我便说说我所见之舞吧。”
“圣女先时才言不曾见过,怎的此时又言舞曲了?”楚夫人言道。
“姐姐,圣女先言明是未曾见过的是此时大殿之上的舞曲,何时言过不懂了。”楚夫人下首韩夫人说道。
弋只觉楚夫人对自己敌意甚重,却不明因何如此,但身为一族之圣女,于外时必不可堕了巫族之名。于是起身道:“于色惑人之姿,吾自然是不会,我巫之一族历代皆奉一神为主,是以祝神舞卜问天下事,怎可与之相比。”
不再理会其无理之言,自顾跪坐于位,平王见此说道:“圣女勿怪,寡人与众臣皆好奇巫族之事,只因其神秘不凡,夫人亦是如此,才过激了些。”
“国君,”音爻站起躬身作揖道:“于我巫族传闻不知凡几,真真假假,虚名也,当不得数,然吾族之尊严不可欺,吾族之人亦不可欺,更况吾等皆待圣女于主,不可眼见欺之而不许也。此一次,吾族圣女无言事之,便不做何表,若再有,吾等只得辞行,另寻他处。”
“音先生切不可如此,此番皆由楚夫人之过,自当由她承过。”
“主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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