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几个下人纷纷跨入了屋子里,惊呼道:“怎么了小姐?少爷……少爷他怎么了?”
偌大的屋子里,灰尘翻飞,燕无常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欧阳慕独自跪在屋子中央,怀中紧紧地抱着死去的欧阳宿,泣不成声。
几日后。
欧阳府邸。
楚墨一个人待在他的房间里,雅致的木桌上还放着下人送上来的酒菜。他坐在床头,闭目养神,控制着自己体内内力缓缓地涌动。
哗哗哗。
耳边隐约传来窗外微风吹过竹林的响声,衬得四周愈发宁静。
沾花剑法,以静制动。内力注入剑刃之中,与四周融为一体。
哗哗哗,一棵含苞欲放的桃花树随风轻摆,零散的花瓣纷纷落下。正值年少的楚墨挥剑,寒芒闪烁,划过空中的花瓣。只听得一阵呼啸声,花瓣被如数斩裂。
雄厚浓郁的内力化整为零,犹如轻薄的空气一般迎着微风飘散,细微得不易察觉,却更加致命。
楚墨端坐在床上,脑海里回顾着沾花剑法的每一个动作,在每一次呼吸吐纳之间,他体内散发的内力更加纯净。
过了许久,他微微睁开双眼,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他托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床,床头的柜子上齐整地放着几本欧阳家的一些生意账簿。欧阳震华老爷子对让他继任族长的事仍耿耿于怀,命人将一些生意的账簿交给了他,已经准备让他接手一些生意上的事。
楚墨看了看那一摞厚实的账簿,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正当他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时,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楚墨一怔,这是他与孙胜所约定的暗号。他快步来到门口,向外望去,看到乔装打扮的孙胜正警惕地侯在门口。楚墨推开门,孙胜快步进到了屋内,忙转身将门关上。
“怎么了?为什么亲自来找我?”楚墨将他迎到了屋内,低声问道。
孙胜进了屋,神色匆匆,来不及行礼,压低了声音,对楚墨道:“殿下……哦不,少爷,最近,在这南州出了些事端,形势紧急,我担心写信来不及,所以特意潜入欧阳府来找你。”
“哦?什么事?”楚墨皱了皱眉,走到一旁,将敞开的窗子关上,问道。
孙胜瞪大了眼睛,弯着腰,凑到他身边,神秘地道:“少爷,我最近几日都在欧阳慕的府邸周边看着,那里仿佛是出了些大事,陆陆续续的有好多下人在忙活,也不见欧阳族人出来打理生意。我有意打听,可里面口风严,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楚墨听罢,对他问道:“是不是欧阳慕离开了?她来了么?”
孙胜摇了摇头,道:“这还不清楚。目前欧阳慕虽说是天网中人,但是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她的家中人也在盯着她。但是天网的人估计潜入了南州,他们才是对少爷您最大的威胁。”
楚墨一时沉默着,脑中思索了一番,在屋内踱步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这南州不比吴国,在这里财阀的地位是很大的,尤其是欧阳家。这对我来说是个天然的屏障,天网想利用欧阳慕同是财阀中人的身份寻找机会,但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也快要沉不住气了。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敌在暗我在明,对我们极为不利。”
“少爷说的是。”孙胜道,“可是在韩国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恐怕……”
楚墨叹了口气,来到了床边,看了看柜子上摊着的账簿,道:“这些日子,我也被这些琐事缠身。财阀的身份只能用以自保,欧阳震华一心想要欧阳墨继承家业,对我也看得紧。若是我贸然离开,天网便会很快得到消息,燕无常便会找机会与我一战。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冒这个险。”
他说完,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屋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孙胜一惊,猛然抬起头,与楚墨对视一眼。
“你赶紧离开,继续盯着欧阳慕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楚墨匆匆道。孙胜应了一声,快步来到窗前,匆忙从窗口翻了出去。
楚墨待他离去之后,整了整衣冠,镇静下来,打开了房门。
门外,欧阳路筱款款而立,站在门口,手中还端着一些酒菜。
她看着楚墨,晗首一笑,开口温和地道:“三少爷,一回来就用功读书,也不见你出门走走,可别累坏了身子。”
楚墨一见是她,忙行了个礼,道:“谢嫂嫂关心,劳烦嫂嫂来了一趟,快进屋吧。”
看着他忙不迭行礼的样子,欧阳路筱笑意更浓,脸颊上浮起两个酒窝,道:“我可以进去么,不会打扰三少爷吧,我放下吃的就走,免得别人说了闲话。”
“实在是劳烦嫂嫂了,在下惭愧。”楚墨伸过手,接过她手中的酒菜,领着她进了屋。
刚踏进门槛,欧阳路筱一眼就看到木桌上放着凉了的酒菜,有些不悦地道:“哎呀,三少爷,这菜都放凉了,怎么还不吃?怎的,从吴国捡回来铁打的肚子么?”
楚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不,家父送来了一些账簿,命我闭门研读,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还要嫂嫂亲自送饭,实在是过意不去。”
欧阳路筱皱起眉头,对他轻声道:“哪有什么忘了时间?我不懂你们这些大忙人,成天一门心思做生意,忙得饭都忘了吃?老爷也是,这儿子离家这么久才回来,不经常来看看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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