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听罢,有些顿悟,道:“你是说,牛涛一案的柳筱筱?下属有些想起来了,那个柳筱筱确实是生长于余州的柳府,确曾在青鱼楼做过一段时间,后来赎了身,就嫁给了牛涛。”
张仁杰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柳筱筱估计是惹了什么仇家,将她灭门,又将她曾认识的朋友之类赶尽杀绝,若不是她关在了守卫森严的地牢,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她了。”
楚墨道:“大人所言即是,不日柳筱筱即刻启程前往台州,若是冲着她来的,我们可以派兵设伏,定能找到那个凶手。”
张仁杰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桥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不少情侣依偎在一起,站在桥上向远处眺望赏景,几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书生聚在一起高声谈笑着,一个拉着大车的小摊贩敲着手上的小铜锣,尽力叫卖着。
“走吧,再陪我逛逛。”张仁杰对楚墨笑了笑,向桥下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附近的酒楼生意热闹非凡,张灯结彩,里面觥酬交错,人影绰绰,几辆高大华贵的马车整齐地停在外面。
张仁杰抬头打量了一下酒楼,对楚墨道:“走吧,陪我进去坐坐。”
“特使大人不是才用过膳么?”楚墨笑道。
“哎呀,我有俩肚子,一个装吃的,一个装酒。”张仁杰冲他笑笑,道,“我身上没带银子,你是地主你请客。”
“特使大人说笑了,这本就是我该尽的地主之谊,请吧。”楚墨对他招手道。
“诶。客气。”张仁杰兴致冲冲地走进酒楼,道“别叫我大人了啊,我不喜欢听。”
楚墨跟在他后面,笑道:“那我该叫什么?”
“叫张兄啊,咱俩差不多大,以兄弟相称多好。”张仁杰被候在酒楼门口的小二盛情地迎了进去,头也不回地道。
“行啊,张兄。”楚墨对小二道,“给我们来个安静点的位置,上些好酒。”
小二带着他们上了楼,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哈着腰走了。楚墨二人落座,张仁杰顺着窗外向楼下望去。
“诶?欧阳兄,你看那是什么?”突然,张仁杰指着窗外,对楚墨开口问道。
楚墨向下望了望,酒楼下不远处,一群书生正围着一个高高的告示栏,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哦,这是新出来的县试揭榜,这次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一批县试,来参加的书生不少,都是些大有可为的后生。”楚墨对张仁杰道。
“这样啊,害,以前我没好好读过书,现在都没办法跟文化人高谈阔论了。”张仁杰自嘲地笑了笑道。
楚墨道:“怎么会,刚刚张兄的推理令我算是开了眼界,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进州府做事,不像我,只能混迹在县衙当个县令。”
“诶,别这么说。”张仁杰冲他摆了摆手,道:“我还羡慕你呢,没什么事,没事还能喝个小酒怡个小情,州府里头的事儿太多了,只有出差我才能休息会儿,这不就等不及刚到就想出来了嘛。”
说到这时,小二将两壶酒呈了上来,恭敬地退了下去,
楚墨端起酒壶,将二人的酒杯斟满,道:“来,张兄,我敬你一杯,尝尝这有名的绍兴镇的黄酒。”
张仁杰回敬,将杯中酒仰脖饮尽,舒服地打了一激灵,道:“啊,果真是好酒。”
酒楼外,节日的气氛还未消散,舞龙的队伍沿着街道走着,锣鼓声震天,途径的人们忍不住驻足观望,叫好声接连传出。
二人酒过三巡,面色正酣,张仁杰有了些醉意,靠在桌子上,对楚墨道:“欧阳兄,你接手的牛涛的案子,知道为什么刑部的大人这么重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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