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帮人,火并不急于一时啊。”皮袍汉子那边,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的干瘦汉子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皮袍汉子反问道。
“不如让我跟对面交涉一下。”干瘦汉子建议道。
“那你就去试试。”皮袍汉子也知道此时火并不是好主意,挥手道。
干瘦汉子讨好一笑,然后走到两拨人中间道:“那边的老大,我家老大说了,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那帮带走了田家后人的人,我们在这里火并,只是便宜了他们。不如两家先保持克制,等找到那伙人了再决个高下也不迟。”
络腮胡听了以后,点头道:“那就依你所言。”
于是两拨人暂时放下了矛盾,沿着栈道向刘正一行人逃跑的方向追索而去。
而同一观这边,一群人正在吃着午饭。
蔬菜观里的菜田有,刘正又去林子里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回来,再加上观里熏的腊肉,还有平日里采集的蘑菇、竹笋之类的山珍,这顿饭也算得上颇为丰富。
孤桑子也十分高兴,庄周一脉虽然一向喜欢离群索居,但不代表就要拒绝和人往来。
像庄周本人脾气古怪绝少朋友,但每次好友惠施来的时候,他看似喜欢与其争辩,但那不过是他表示友好的一种方式罢了。
像庄周妻子死后,他鼓盆而歌,不以死为悲,但惠施死后他却亲自为其送葬,并且悲哀道“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可见二人感情之深。
而孤桑子也把癸水派众人当成了难得的朋友,和朋友一起吃饭聊天,自然是一桩乐事。
可惜,高兴的时刻总是短暂的,众人正吃得开心,观外却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想是那些人追上来了,道友,你护住清风和守信,我三人出去迎敌。”明月腾地一下站起来道。
“无需如此,各位继续吃喝,我去去就来。”孤桑子摇头道。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明月正欲追出去,葛抱山却拉住了他道:“客随主便,孤桑子道友既然让我们等着,我们便等着好了”
不一会儿,只听到外面不断传来喝骂喊杀之声,然后渐渐只有碰撞痛呼之声,最后一片寂静。
又等了一会儿,孤桑子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众人耳中:“我同一观乃清净之地,不欢迎尔等进入。下次若敢再来骚扰,把你们通通化作红花田的肥料。”
“孤桑子道友看着冲淡恬和,没想到打起来杀气也挺大。”葛抱山调侃道。
“师父有时候也很凶的,上次下山买米,碰到强盗袭村,他就把那些强盗全都打折了手脚,丢到林子里去了。”清风小道童一边撕着兔腿一边道。
“哈哈,想不到孤桑子道友也是性情中人,可惜他不喝酒,不然定要一醉方休。”葛抱山遗憾道。
“我师父才不会醉勒,以他的功力,就算喝进去一坛毒药都能用功逼出来。”清风自豪道。
“那还有什么意思,真是暴殄天物。小清风啊,你想不想喝酒啊,我跟你说,酒这东西可好喝了。”他眼珠子一转,换了一副狼外婆的语气。
“哈哈,葛道友,你就不要带坏我徒儿了,我同一观可养不起一个小酒鬼。”孤桑子一边笑,一边从外面走了进来。
葛抱山忽悠人家徒弟被抓了个正着,也有点不好意思,摸着胡子嘿嘿一笑假装吃菜。
“道长,外面来了多少人马?”刘正问道。
“两拨不过四五十人吧。”孤桑子想了想道。
“不过”四五十人...可以,不愧是大宗师,宗师以下皆是土鸡瓦狗。
那两拨人敢来一路追杀,实力肯定不会比八把快刀弱。
他们三个人打八把快刀就是血战了,孤桑子一个人打四五十个不仅毫发无伤,打完以后连气都不喘。
“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
这是《庄子》中的一段话,和天地混同时,与天道为同类,不与天地混同时,与世人为同类。把天和人看作是不抵触的,这就叫真人。
实际上,这里的真人说的就是天人合一的武学至高境界。
而大宗师,正是开始摸索与天地混同道路的武者。
大宗师一词,便是以大道为宗为师的意思。
到了这一境界的武者,举手投足便有沛然大力,真气运转如江水奔流,滔滔往复,再低级的武功使出来也能化腐朽为神奇,若是使用上乘武功,那更是如同仙术道法一般。
“好了,莫要被无聊之人打扰兴致。来,吃菜吃菜。”孤桑子带头夹了一筷子野鸡肉,观众又恢复了快活的空气。
而那头,络腮胡揉着胸口和对面的皮袍汉子隔空对望,都有些无语。
“他奶奶的,那些大宗师不都在名山古寺里当供奉,或是在朝廷里当高官吗,哪儿跑出来这么一个臭道士。”皮袍汉子揉着屁股骂道。
孤桑子虽然没伤他们性命,但下手也不轻,他皮袍下的屁股肿的又红又大已是伤了筋络,就算擦上上好伤药,也得有半个月坐卧不安。
络腮胡也没好到哪里去,肺腑被掌力震伤,少说一个月不能动手不说,呼吸时也会刺痛难受。
其他人也或轻或重地受了伤,一群人站在这儿呲牙咧嘴,仿佛一群逃跑的残兵败将。
好吧,不用仿佛,他们就是群残兵败将。
“哼,大宗师也不过如此。等我回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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