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想着刚才的争议,知道无非就是敌方进攻能力超强而我军如何防守的问题,一遍一遍地梳理着脑子里存储的那些战争素材,突然一丝灵感从脑中一闪而过,恍然间好像抓住了什么,敌强我弱,对——武汉会战,国军抗战中为数不多的胜绩之一,就是因为国军一位著名将领提出了“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的论断并得以执行,致使这此战役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以‘老虎仔’为首的国军将领重创了狂妄的倭寇进攻部队,一改国军先前防御之战每战必败的怪圈,这和目前大齐军队遇到的情况有点相似啊。
心中默念:“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
正想着这与目前甘州防御的不同之处,耳中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思路一下子被打断,这是谁呀,抬眼一看,只见所有人都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祁伯远一张脸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转头才发现是自己闯了祸,因想的太投入不小心将茶杯碰了下去,在众人面前出了不大不小的洋相,但这时候也没法挽救,瞥眼间还看到对面座位上有人目光中甚至含着幸灾乐祸。
郭怀德缓缓开口,“小刘旅长有什么想法吗,如有想法也不用摔杯为号啊,没看到外面有埋伏啊——说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众将校被他这一声笑闹弄的一楞,随即也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刚才因王凯、马有来两人争执而引起的凝重气氛一霎间被冲了个无影无踪。
刘凡在笑声中尴尬地站起来,向祁伯远看了一眼,只见祁伯远微微点了点头,便挺胸大声说道,“我非常赞同田旅帅和马旅帅的意见。”
话还没说完,郭怀德马上接口道,“噢,你们三人是不是提前就算中了会议内容,建立了攻守同盟啊,哈哈,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刘凡接着郭怀德的话一字一句道,“我在想能否守甘州而先弃守甘州。”
这句话刚说完,接着自己的第二句话还没出口,便看到一众将校被这句看似前后矛盾的语句闹了个莫名其妙,都楞在那里瞪着刘凡,看他如何继续发挥,祁伯远刚舒展下来的眉眼又皱了起来。
只听对面那个熟悉的声音又阴阳怪气道,“这金城军咋啦,说话就没个靠谱的,这小子伤还没好透又不小心吃错药啦?”
这话一说完,只见郭怀德一脸怒气,刚要说话,坐在对面上首的冯先一看情况不对,马上站起来怒斥道,“王凯,闭上你的臭嘴,再敢胡言乱语你就别参加会议了”。
郭怀德见冯先站起来说话,也就没再出言对王凯进行叱责。
王凯悻悻地闭上了嘴,刘凡心里想着,感情这个人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只见郭怀德慢慢说道,“小刘旅长真是一语惊四座啊,此句该做何解?”
刘凡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这儿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也不知道有没有道理,等下说出来供大家参详参详,但在说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总指挥示下。”说完向郭怀德行又拱手一礼。
“讲。”
刘凡道:“甘州城内民众大致有几何,如果战时需要,能否在一两天内全部撤离?”
听完这句话,郭怀德转头目示魏文渊,对方立刻站起来说到,据今年六月统计,甘州城有民众一万三千余口,户二千五百有三。”应该是刚统计不久,魏文渊说话没有一丝犹豫。
“这些民众大多都是甘州军内家属,极少部分是一些经营民用或军需用品的商人,甘州是多年两军前线,如一旦战起,职下估计这些人在一日之内就可以基本撤离甘州。”
刘凡接着问道,“我军粮草是否全部囤积在甘州城内,还是只囤积了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靠随时转运?”
旁边做记录的文书模样的将军答道,“我军在甘州只预备了旬日粮草,每三日就会有永昌方面的粮草运到。”
“第三个问题,甘州城内是否挖掘了应对紧急情况下的密道通向城外?”
“哈哈哈……”郭怀德一阵大笑,接口说道,“小子,你问的太多了。”这句话等于没做回答,但刘凡已经从郭怀德的表情及语气中证实了确有密道存在。
随着三个问题的提出,众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刘凡甚至看到对面那个人妖的眼里露出一丝奇异来。
刘凡一刻也没做停留,接着说了下去,“在解释‘守甘州而先弃守甘州’这个想法之前,我想就我军目前面临的机遇和困难先简要进行分析。
“第一就是时间问题,今日是八月十四日,总指挥刚才说过,契丹军主力十八日到达甘州,而行营增援部队主力二十日到达甘州。”
“这样就有了三个时间段,即今日至十七日我右路军七万五千余军与努而葛丹的五万五千余军对峙;十八至十九两日永昌县的神威军四个旅到达后我军九万余军与契丹西路元帅府主力到达后的近十五万五千余军对峙;二十日行营增援部队到达后,我军十五万五千余军与对方十五万五千军对峙。”
“从三个时间段来看,第一阶段我军占优,最有可能击败对方;第二阶段最为凶险,契丹主力压上后甘州城极大可能被攻破,从而导致我军全面溃败;第三阶段敌我双方军力基本相当,但我军战力及行军速度等均不及对方,虽然占有地理优势,但甘州城被敌方攻破的可能性依然存在。最关键的是我军能否熬过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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