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通海关之役大捷,歼敌无数,俘敌十万余。
这一日,耀阳国举国同庆,耀阳国上下臣民尽皆瞩目护国公上将军辛佑安一人。是这人将那势不可挡的来敌在那荆沙郡城外尽数阻拦消灭,没有让那六十万大军再前进一步。
一时间,辛佑安的名声再次传遍耀阳国凡是阳光下皇恩普及的各个角落,上至老翁下至懂事孩童就没人不知道这个辛佑安。
战场打扫完后,辛佑安带领疾炙军押送着荆沙郡的大小官员前往苍梧都城。整整三十个囚车行在那官道上就像一条没了头颅的长龙。
躺在马背上看上方漂泊不定的闲云,这是辛佑安从上了启文堂后,第一次能真正的看到自己的内心。
“行也看云,坐也看云,乌云是云,闲云也是云。”
“吕俣,你说现在是我在动还是天上的云在动?”
还沉浸在大捷的喜悦中的吕俣,明明一副笑脸却瞬间变得苦瓜样。硬着头皮道:“大人,我啊位卑言轻,修为低,实在不能理解你的言语之意啊,还是你自己去思考吧,我去后面看看了。”
骑着马就在辛佑安身边的吕俣刚想后溜,结果一双手,就直接拉住了他马鞍上的绑带。
马背上的辛佑安斜过头,看着这个轻甲长枪腰间别刀的文绉绉汉子,面露笑容道:“吕俣啊,我们这帮人那个不知我们中数你文学功名最高啊,还是个举人老爷,是不是大家伙啊?”
那周围的近千名疾炙军闻言浑然大笑打趣道:“是的,举人老爷好。哈哈哈···”
待到那些军士的笑声渐渐平息,辛佑安又问道:“你说你一个文举人好端端的文官不做,干嘛跑来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起打仗吃苦啊?这不我有了问题只能和你这个文举人来讨教了,我这个秀才请教举人没问题吧,哈哈。”
疾炙军中资历老的军士这才记起,自己的将军在先帝还在世时曾经考取过功名,当时只考得一个秀才便因为当时耀阳国国内叛乱发生,本来还在正准备参加乡试考取举人的辛佑安毅然决定,弃文从武报效家国平定内乱。十八年内乱终是息了,可是那是的辛佑安也已经是先帝亲封的护国公一爵,也已拜至上将军一位,哪里还能再去和那些士子们再同堂考取那些功名。
这几十年大大小小的战争中,疾炙军总有些许人牺牲也总有些许新人通过考核进入。可是当时跟随过辛佑安平叛的老人在那些年的相处中坚定一个事实-如果没有那场内乱辛佑安一定会走到殿试一步成为进士。
吕俣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当年那一次,朝内一为将军叛敌导致七万大军只甲无存,辛佑安一怒之下亲率五十骑入五万敌军大营如同无人之境,最终将那叛将活捉亲手带到那些死去的将士墓前斩下叛将的头颅祭奠逝去的亡灵。
那一刻,吕俣以及那同行的四十九骑看着那个汉子眼中的泪水,就暗自下定决心今后唯辛佑安命是从。近四十年里当年的那些人,老去的老去,战死的战死,五十骑如今也就剩他一人。
还在马背上的辛佑安静静斜着头看着这个如今也是鬓角白霜的汉子,那是的他是多么的耀眼多么的意气风发,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加冠年岁的举人竟然从戎杀敌,如今也老了,当年的那些人大多也都见不着了。想到这里,辛佑安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脸颊上早已是两行清流止不住。
修道?世人修道为了什么啊?为了长生?可是故人一一渐渐老去再也不见到,长生真的好吗?
三天后上庸城内的人们也听到了耀阳国通海关大捷的消息,整个上庸城都沸腾了。这一天陈念听到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当年耀阳国的那个所向睥睨的军神辛佑安又回来了。”
喜出望外的陈念连忙转过头与李诗意问道:“李老哥,那些人说的是我师父吗?”
与陈念的欣喜不同,李诗意听到那些人后面说的;那真星国与傅最后出面带走了他的师弟殷塚。
相反李诗意却陷入了沉思,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稍缓。
片刻后,李诗意终于想通了,连忙与辛佑安神识传音,可是此时的辛佑安正在那苍梧都城里的阳宫内面见国君尧开贤,那阳宫汇聚耀阳国八成气运,这浩渺的气运守卫着这阳宫,那是一道神识传音就能进入的。但是此事万分火急,片可不敢耽搁。
突然,着急的李诗意看着前方烂宝阁二楼的一处窗口处运气扩音道:“阁下还不现身,鬼鬼祟祟的岂非我辈人所为。”
“何不现身一见。”
闻言,一道身影从那烂宝阁急速而出,停在从那李诗意三人身前。
陈念定睛一看,来人身高六尺三寸之余形貌清癯,哪是旁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三师兄剑客崔信。
陈念立即向前一步,拱手作揖而道:“三师兄好,你不是在闭关吗?什么时候出关的?你怎么来上庸城了?”
那清瘦的崔信笑脸道:“我刚出关,就被师父给赶地出门了,让我来看你,你说说,还要人活吗?”
陈念与师兄弟二人在那交谈,却未发现自己的李老哥刚刚竟是如临大敌,当得知来人是自己的师兄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念未曾发现的,那青衫崔信早就察觉。于是看着李诗意向陈念问道:“小师弟,还不向师兄我介绍介绍你身边的这二位?”
那陈念被这一句直接给弄了个红脸,光顾着与师兄叙旧却忘了自己的朋友,暗道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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