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办公室内。
孟时澜百无聊赖地趴在桌面,随意翻看着苏以琛的笔记本。
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只有她一个。
就在方才刚到这不久,苏以琛就被其他老师叫走,留她一个人在这复习。
不得不说,苏以琛在学校还真是受欢迎。那些女学生都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学校,桌上放了不少卡片礼物之类的。
只可惜,都被那个没有半点人情味的苏以琛原封不动给堆到角落。
不如……她帮忙看看?
孟时澜瞬间来了精神,一门心思扑在那些情书上,全然没有瞧见走廊窗口,多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见她独自一人,孟时蔚满意地勾起唇角,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绣球花粉。
她也是一次偶然得知孟时澜对绣球花过敏。修羽独爱绣球花,特地买了盆珍贵的绣球花在房间里养着,孟时澜跟小伙伴捉迷藏时悄悄溜进了修羽的房里,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起满了红点,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没人会来。就算是苏以琛,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她倒要看看,孟时澜究竟有多命大!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将粉末对准窗口,用力一吹,花粉就飘了进去。
苏以琛的座位离窗口不远,孟时澜又背对着,压根就没有察觉。
“孟时澜,你就好好享受吧。”孟时蔚暗自冷笑,转身欲离开。
抬头却恰好看见闪着红点的监控,心里一声“咯噔”,扭头走向监控室。
“嗯,什么味道?”孟时澜吸了吸鼻子,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身上就痒的出奇,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是绣球花粉!”时澜后知后觉。
可这办公室里,除了几根草,哪有什么绣球花?
她甚至来不及多想,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红疹,脖子也像是被人掐住,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同时跑向门口试图离开。
可办公室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她根本拧不开。就连窗子也被焊住,她根本就出不去。
“苏以琛,苏以琛!”她的心底慌乱,只能快速翻找出手机,瘫坐在地上拨打他的号码。
而她头顶的窗沿,也落了不少的花粉。
没有人接。
再打一个,仍旧没有人接。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别人,好死不死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没电关机了。
办公大楼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外头空荡荡,根本就没有人能发现她。
“救……救命……”她喘的越发厉害,一张小脸因缺氧而渐渐变得有些青紫。
不过短短几分钟,与她而言,犹如几个世纪般漫长。
她渐渐支撑不住躺在地上,放大的瞳孔仍旧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却仍旧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大仇还未得报,她就要死在这了吗?
不,她不甘心!
“咔哒。”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孟时澜眼眸一亮,多了几分希望。
随着房门打开……
是苏以琛!
“救……救我……”她用力拽住男人的裤脚。
苏以琛将浓密的眉紧皱成个“川”字,快速把人抱起直接往外冲。
“去……去医院。”孟时澜紧紧抱住他的脖颈,有气无力地说着。
苏以琛的步伐加快,面色阴沉,分明是在担心,说出的话却还是那么没有人情味:“你要是死了,我可不会担责任,所以你最好能够撑到医院。”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啊。
孟时澜想笑,却发现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苏以琛抱上车,快速驶向附近的医院。
从监控室出来的孟时蔚正好瞧见这一幕。
“苏以琛……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她心有不甘,悄悄跟在了后头。
距离西大最近的医院也要十几分钟的车程。苏以琛一路飙车,生生把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此时的孟时澜已经意识涣散,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苏以琛把她抱到推床上,医护人员又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打上吊瓶,她才稍稍缓过神来。
苏以琛就站在病床边,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孟时澜莫名鼻子一酸,哽咽着:“苏以琛,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苏以琛的语气缓和,总算没有那么冷漠。
时澜吸着鼻子:“我是认真的。你就坐这陪我打针行吗?我难受。”
她难得撒起了娇。
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可能又要离自己而去,她就难过的厉害。
或许,她远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在乎这个男人。
“嗯。”苏以琛点头,在她身侧坐下。
只是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却不显尴尬。
半晌,还是苏以琛主动开口:“医生说你是花粉过敏。”
“对,是绣球花。你们办公室有人喜欢这个味道的香水?”孟时澜询问。
苏以琛回答的毫不犹豫:“没有,其他人并不用香水。办公室里也没有种花。”
“那些花粉又是从哪来的?”孟时澜眉头微蹙,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
或许,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来的。
知道她在苏以琛的办公室,知道她对绣球花粉过敏,甚至还能把办公室的房门反锁。
难道……是孟时蔚?
“孟时蔚的办公室在哪?”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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