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谁家的俏公子哥呀!”
我顿时回头一看,原来是元修。我脸上洋溢起灿烂的微笑,“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侯府了?不先去观赛吗?”元修不像元昊那样总是一板一眼的,喜欢开玩笑,有点像个大孩子,让人和他站在一起不会觉得拘束,所以我和他说起话来,也总是随意一些。
“本来是早上要去给父皇请安的,可是一早宫里传旨,说是皇上和几位大臣商议国事,所以我不必去请安了。所以想着你昨日大胜,今天特来恭贺呀!”元修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我,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修长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抢眼。
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元修与元昊不同,他不曾经历过沙场,不曾沾染过鲜血,所以他的目光清澈,像蔚蓝的湖水一般,不过也因为他玩世不恭的性情,更熟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交融,所以我那一闪而过的目光还是被他捕捉。
“我今日这身装扮可是特为你弄的,平日去见架都没有这样刻意打扮的啊!”他故意挑明,语气中带有一点戏弄的感觉。
此时,哥哥刚好从房中走出,听了半句,“我说元修呀,你可别打我家暮雪的注意。”哥哥嘴角上翘,明眸微蹙,调侃的说道。
我们一行三人都是选择了高头大马一起骑行进宫,并没有乘坐轿撵。元昊因为一早被宣旨进宫,商议国事,所以没有来府中,我略显有些失落。
三人一起在振国侯府的观赛台落座,台上依旧先是几场热身的比武演示。我环顾四周都没有见到司马安的踪迹,远远望去,皇帝特意安排给北魏的观赛台精致宽敞,一眼就能清楚看出有几人在观战,可是依旧没有见到司马安的,我心中疑惑丛生。再抬眼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观座,栏杆内宫扇华盖,珠冠锦袍,外面还特意拉上了一层白幕纱帐,根本分辩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脸,但是看座位次序,皇帝应该还没有到。
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所坐的观战台珠帘唰的一下子被撩起,进来一个健硕威猛的身影。
“这北魏太狡猾了,昨日输了一场,今日居然舔着脸皮到皇帝那里去告状,说是咱们大金胜之不武,居然暗箭伤人。”元昊气呼呼的进来。
“暗箭伤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别急,慢慢说。”哥哥说着端过自己的茶盏递给元昊。
“皇兄是上得战场的将军,一向处事沉稳,能让他这般生气的肯定不是小事。”一旁的元修倒是云淡风轻的说道。
“一早北魏的使臣便进宫请见,说是昨日司马安虽然输了,但是不服,是因为战至第四十五招时,有人使了暗器······”元昊把早上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一听到北魏输了还满口雌黄,屋内几个人都快要被气炸了,恨不得一时提着刀去把那北魏蛮夷杀个片甲不留。
只有我在一旁听着不动声色,第四十五招,对,和昨日的情形一模一样,确实是在那个时候有人用暗器伤了司马安,可到底是谁呢?
“那司马安可有伤口,验一验伤不就清楚了?”元修问道。
“巧的就是那司马安并没有明伤,只是胸口有好大一片淤青,说不是被利器所伤,昨日的暗器应该是件钝器。”元昊越说越生气,干脆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壶似要把那心中怒火用着茶水一股脑浇灭一般。
“暮雪,不必生气,那北魏定是自知实力不足,输了比赛,口上挣回点面子罢了。”元修安慰我道。
我点点头,微微一笑。
观战主楼上突然钟罄声响,九长五短,宣布皇驾到来,楼下顿时一片恭肃,鸦雀不闻,只余司礼官高亮的声音,指挥着众人行礼朝拜。
我再抬头时,只见那司马安已经在北魏的观战台就坐了。北魏那个巧舌如簧的使臣不知在和他说什么秘密,两人焦耳私语,定是不可告人之事。
众人行完跪拜大礼后,起身就坐,一个华服的小太监漫步至台上,“陛下口谕,昨日司马将军舟车劳顿,又经比武,身体欠佳,为显我国待客之道,今日比试点到为止,不可使用兵器,魏睿世子且让三招,方可公平决战。”说罢,缓步下台。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让他三招,他还要不要脸,干脆别比了,直接让他打好了。”元修愤愤地说。
“魏睿是显家弟子,向来惯用长剑,不可使用兵器还得让他三招,摆明是让他们赢呀!”哥哥眉眸紧蹙,高挺的鼻梁硬是被生生挤出个小山般的鼓包出来。
哥哥话音未落,只听比武场已经开战。司马安向来是最拿手拳脚功夫的,再加上让他三招,还没等魏睿缓过气来,就被他接着攻来的几招硬拳连连击中,一时动弹不得。那司马安显然是事先想好套路的,接下来的一阵连环脚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最后一击狠狠的砸在魏睿的左肩,魏睿一下子单膝跪倒,看得出已经完全没有了还手余地,只是凭一口气硬撑着,使自己不倒下。
司马安可没有什么仁慈心肠,眼看着魏睿已经不能动弹,还在继续挥拳,重重的砸在魏睿脸上,顿时一张白净清澈的俊俏面颊鲜血迸出,让人不忍直视,只听那蛮夷嘶喊着:“还不认输,再不认输我就打死你。”
只见台上的魏睿果然是个真汉子,就算已经气息奄奄还是死死咬住压根,半个字不吐。他保住的不仅是自己的荣誉更是大金帝国的尊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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