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游在自家院子里闷了三天,看了看今天的天气觉得不错,就对逢冬和迎春招呼了一下。
“走,跟着少爷我去听戏!”
迎春有些疑惑道:“少爷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
“本少爷喜欢什么你都知道?”江少游不满道。
“对啊对啊。”迎春古灵精怪,一脸天真道。
逢冬扑腾捂嘴一笑。江少游一手给一女头上轻打了一下,两女吃痛叫饶。
“可是到哪里去啊?”
“广平县。”
“就是那天少爷去偷东西的地方?”
“闭嘴,盗圣的事能叫偷吗,只是拿了没有告诉人家!”
“还不是偷吗。”
“是不是又欠揍了!”江少游就要抓她就打。
迎春赶紧就跑竟然还躲过了江少游的毒手。
“好啊还学会躲了,反了你。”
迎春听了忍不住回头一看结果一下子撞到了某人的胸膛上。
江少游一把将她抱起,然后狠狠地朝她屁股拍了两下,入手只感觉一阵软润忍不住再多拍了两下。
“还敢少爷我犟嘴吗?”
迎春被拍打得满脸春色,耳根通红,糯糯道:“不,不敢了。”
江少游又狠狠揉了一把惹得迎春差点真的迎春才把她放下。
迎春刚一站地脚步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在地,幸好逢冬在一旁笑着看着两人打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江少游和二女嬉闹了一番,就招呼了一个小厮将红衣牵了过来,对着二女笑道:“你们商量一下谁要坐前面,谁坐后面。”
江少游撇了一眼逢冬前面,又补充道:“少爷我个人推荐逢冬坐后面。”
最后二女当然只能红着脸依了他。
只见出城的路上出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红衣背上,江少游怀中跨坐着迎春,逢冬在其后紧紧环着江少游,把头埋在他的背上。
江少游忽略了红衣不满的嘶叫,笑道:“逢冬又长大了不少嘞。”
逢冬不禁腾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打了下江少游。
江少游哈哈一笑策马朝着广平县而去。
一进广平县,江少游就下了马,让二女牵着红衣,背着包裹,自己在前带路,发现这里的人虽然远远不及凉州城但也不少。街道上熙熙攘攘,谈话声、叫卖声,还价声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逢冬和迎春进了凉州城后这还是第一次出来,虽说离凉州城不过几里地,但总归是个新鲜地儿,看到好玩的东西忍不住垫着脚远远地望着。
这时,江少游看到一处摊位,脸色有些古怪,心中嘀咕:什么时候读书人都往北凉这地儿跑了。
原来是一个白袍中年儒士在此摆了一个字摊,不知从哪儿淘来一套破木桌椅,桌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摆上一笔一砚一摞黄皮纸,当众吆喝为人题字,价高者得。
江少游虽说性格张扬,贪财好色,也没有格外去读那酸儒之物,但毕竟身在大世家,也耳濡目染地听到过一些读书人的故事,也见过向宁景那样勉强算是刚出门的小生,自然感觉到读书人跟平常人的不一样,像那宁景,虽说身份不明,但从他一言一行就可以发觉是个有之士,是自己这种半吊子装不来的。
但这人却另行其道,舍得一身君子风,却做那市井小民之流。
江少游上前朗声笑道:“先生可是腹中空空?”
那儒士却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车马丢失,受困于此?”江少游脸色恢复如常再问。
儒士依旧摇头。
“难道看上了那怡红院头牌姑娘?”
儒士没有回答。
江少游冷笑:“不愁吃,不愿走,还不愿找姑娘,先生气节令人佩服啊!”
“这位公子可是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凭着所学养家糊口罢了。”那儒士终于开口道。
“养家糊口到中原去难道不成,莫非是怕被同窗口诛笔伐?”
那人也不避讳,惭愧道:“确实如此。”
“给请先生给我也题一字,写好了赏钱少不了你的。”江少游一笑。
那人也是高兴,让江少游没想到的确是此人是个左撇子。
只见他左手执笔,右手抚纸,握住笔时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一身气势在江少游眼中如那风卷残云扫尽天下不平事,又如滔天巨浪冲破雄武百万师,风云巨浪集中于笔尖一点,儒士挥斥方遒,最后只见那张黄皮纸上显出两个黑色大字“仁义”。
风已平浪已尽,在江少游眼中,那儒士还是儒士,只是却已经不同了。
“好好收藏着,最好随身携带,若是无事,可时常拿出品味一番。”那儒士温和道。
“可我只说了要一字。”
“仁字是为你写的,要收钱的,另外义字算我送你的。”
江少游点了点头,转头对逢冬道:“逢冬迎春,给先生奉上千两银子。”
逢冬自然不会多问,迎春此时也异常乖巧,两人很是听话地从包裹中数出一千两白银捧起来放到儒士桌上,放下后逢冬拉着迎春对儒士行了一礼告退。
那儒士微笑道:“本来只想收十文的,看这最小的就是一两,我就不找了。”说完从一堆银子中拿起了一两碎银子,微笑看着逢冬,逢冬看了一眼江少游,江少游点了点头。
逢冬和迎春又上前把银子收好放进包裹,这时儒士又开口道:
“这块砚台和一摞黄皮纸也一并送给两位姑娘吧,至于这一桌一椅我还要留着做生意,送出去了也不好再找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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