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京二十四年,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南方应州内,长街小巷,摊贩琳琅满目,小贩叫卖不绝于耳,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人群中,一着青袍的清俊少年,手执折扇,路过热气升腾的包子铺,一手摊开,四指微微勾了勾,掌柜忙用纸包包起两个最圆满的大肉包,两手恭敬递上,少年满意的勾了勾唇,折扇一摇,哼着小曲儿往前走了。
长街另一端,一着衙差服的少年抓着刀,急匆匆的在人群中穿行。
“师爷,师爷,大事不好啦!”
此少年嗓门甚大,隔着吵嚷的一条街,声音愣是从街头传到巷尾。
只见那青袍少年满脸不耐的合上折扇,转身敲在来人脑门上。
“好歹是府衙中人,百姓面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师爷,大事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圣上下放至宝州的赈灾款在咱们应州地界被劫,县太爷命您在圣上下旨降罪之前查出赈灾款去向,不然恐怕咱们整个府衙都性命不保哇!”
“奶奶个鬼儿,此等大事怎么就发生在咱们应州了!”陆离将手里的包子往梁宋怀里一扔,单手一撩袍子,火急火燎的往府衙跑。
此时千里之外的都京城内,圣上新得消息,思虑良久,着特案司总司上官饮凌携精锐前往应州调查赈灾款去向。
上官饮凌临时受命,行装未整就带人出发,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离京,百姓纷纷揣测。
“上官大人都出动了,此次想必是大案。”
“是啊,还没有什么案子是总司大人破不了的,上次城郊恶鬼案,总司大人破案不过半个时辰,着实让人敬佩。”
一队人马之首,一长身少年身着红色制袍,驾着枣色骏马,相貌卓然,长发竖起,袍尾随风轻动,出城之时,无数少女围观,唏嘘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总司大人,一定要平安回来!”
人群中不乏胆子大的闺中之女,单手捏着手帕,两手作喇叭状凑在嘴边高声大喊,上官饮凌轻拉缰绳,马儿脚步加快,迅速从人群中略过。
马蹄声渐去,人群也逐渐安静,回归原本的样子。
骏马日行千里,很快就到达了应州地界。
应州地域不大,却胜在交通优越,水路陆路四通八达,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特案司精锐停在城外,此次案件性质特殊,所有人都换上了便服,方便查案的同时又不惊动当地官府。
“徐运,你带着人先进城,我去赈灾款失踪的地方看看。”
上官饮凌留下一句话,驾马调转了个方向,朝城外官道附近去了。
赈灾款丢失在应州官道,着实是让应州府县令打脸面的大事,又担心圣上的降罪书随时下达,段朗可谓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巴不得让陆离带人把整个应州城翻个底朝天。
赈灾款数额巨大,一箱箱的真金白银,即使被劫,也不可能在短时间躲避官家的追踪核查转运出去,极有可能仍旧被藏在城中,唯一能够下手调查的,就是这案发场地。
顶着烈日,陆离带人在官道上排查,折扇一边扇着,热汗还是浸透了衣衫。
要说她本来做这个师爷,就是准备吃点官家粮享享清福,怎奈这清福没享几月,掉脑袋的大事砸头上了。
官道旁边就是树林,盛夏的树林里蚊虫格外多,陆离虽然穿的严实,也架不住被咬了满颈。
“大爷我真想……”置气一般,陆离猛的往前一踢,靴子却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件,她本以为是碰到了石头,低头扒拉了几下杂草,从里面挖出一把短刀出来。
“梁宋!”陆离高声一喊,梁宋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陆离把短刀刀刃对准阳光,刀刃锋利,折射出来的光都是锐利的,“你看这刀,想必是常磨的,附近有什么人是常用刀的?”
应州城内百姓安泰,短刀此类物件,不应出现在此地才是。
但若说是当差的遗落在此,此短刀制造都比不得他们衙门的佩刀来的精良,料想路过的官爷也是不屑使的。
“莫不是土匪……”
应州城外有土匪,是远近皆知的,只不过这些土匪近几年匪意疲惫,许久未下山劫财了,百姓也便不将他们当回事,未成想这伙贼人把主意打到官家赈灾的银两上来了。
诚然,能从官道迅速转移银两,也便是土匪窝中能藏得住了。
“梁宋,我回去禀报大人,你且先去那雀鹰寨附近打探一番,查看一下那伙贼人是否严加防范。”
“是,师爷。”
陆离说罢,转身就沿着官道往城内跑,跑出去老远,回头瞧了眼梁宋那孱弱的身躯,佩刀都握不稳的架势,一步一步的往山里走,便停住了脚步。
他年岁且小,家中贫困,是她把他带到府衙,他把她当老大看待,虽说她一个人奔波,自私自利惯了,却也不能将一个小孩儿随意差使到土匪窝外面。
“瞧你笨手笨脚的样子,指望你打探消息岂不打草惊蛇,还不速回府衙禀报大人!”陆离冷不丁在梁宋屁股上踹一脚,他憨憨回头一笑,将自己的佩刀交给陆离防身,转身跑了。
这孩子心眼实,她刚刚明显是推他入火坑,他还这么欢实的应着。
以后少不了被人坑骗。
陆离叹了口气,抄近道进山。
应州附近地势平坦,所谓的山也低平,早些年土匪还凶悍的时候,她进山送过两次青菜,也就摸透了这匪窝的位置,那时大当家还未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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